几天下来,贺狄充满精力都身体内充斥了未能发泄的能量,时时刻刻带着血腥的味道在经脉中呼啸奔腾,把偌大一个王子殿下憋得几乎发狂。
原以为把身边的美女们通通遣走可以让自己好控制一点,不料结果适得其反,单独面对着自己想占有的对象,让生理上的冲动更加强烈。
这个男人,每一个毫无自觉的动作,都足以令他血脉贲张。
就像现在……
再乱动,本王子可就不客气了。
被解开的上衣左右分开,沿着腰腹起伏的线条滑落到脚边。贺狄用威胁的语气,沉声呵斥企图转过身背对他的子岩。
子岩始终还是愤怒地转过了半边背,英气勃勃的侧脸,因为胸膛又在这混蛋王子面前赤l呈现,而变得黑中带红,咬着牙,你这个……
这个什么?暧昧地邪笑。
下流!
呵。真正的下流,你还没见识到呢。
很卑鄙的,利用子岩的不敢全力反抗,又缓缓近一点,故意把自己的黑影覆盖在对方l露的胸上。
然后,得势不饶人地欺上去,遏住对手的双腕,往后扭。
指尖握住的温度,让贺狄产生欺凌般的快感,同样是硬实的,常年握剑的手,现在被他紧紧控制在双掌中。
一直煎熬着他的欲火似乎可以通过这小小欺负稍作发泄,贺狄的心情变好了一点,利用本身占据的位置优势,继续用力反扭子岩的双手。
牢牢控制着体魄强健的男人,配合那敢怒不敢言的倔强眼神,一分一分加力,让瞪着自己的亮眸,逐渐流露出因为察觉自己的弱势而呈现的羞愤,这一切都使贺狄觉得格外惬意。
呜……
直到子岩的双手被扭到最大限度,痛楚的低哼从唇间微不可闻地逃逸出来,贺狄才停止了动作。
只是略松了一下,仍然没有放下掌下的猎物。
垂下头,仿佛嗅到美味一样,鼻尖在诱人的锁骨上轻蹭。
侵略性的气息,y邪之气四溢。
真奇怪,你这么古板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会如此的好闻。贺狄似乎责怪般的低语。
人而来的气势,令人联想到即将侵犯母兽的雄兽。
子岩虽然一向正儿八经,不涉及情色之事,多少也从容恬和凤鸣身上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发生脸红的事情,此刻愤怒之外,不觉多了一分惊恐,毛骨悚然地道,男人身上只有汗味,有什么好闻到?
你一天都待在屋子里,哪里会有汗味?贺狄用力嗅出一点声音,语言露骨地调戏,闻起来很干净,只有没被男人上过的处子,身上才会有这种干净的味道。
子岩汗毛猛竖,骤然往后一撞,扭转身打算逃开贺狄迪控制范围。
他身手高明,贺狄却更高上一筹,趁着他背对着自己立足未稳,虎狼一样敏捷扑上,从身后拉着子岩的后腰,竭力一扯,让子岩猝不及防栽在床上。
贺狄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敢逃?可以,麻烦专使大人把撕毁的合约带回去给你家鸣王吧。
只这一句,就能令身下的挣扎减弱不少。
本王子肯伺候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不知感激。贺狄不满的冷笑。
确实不满。
这个没自觉地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要不是他有足够的自制力,还有日后必须继续在茫茫大海中遨游,骨子里充满对海神的崇敬畏惧,这副柔韧诱人的身体早布满他亲自种下的痕迹了。
你停止这种伺候,我会感激的。
还敢和我顶嘴?
用体重高高在上地压制着对方,贺狄不怀好意地低头。
赤ll的胸膛,挺立在上面的小凸起楚楚可怜,纯洁无辜得可恶,让人怎能忍住不狠狠折磨一番?
男人的清新体味,还有入目的r色,让贺狄脑子轰然作响,自制力险些崩溃。
呼吸急促起来。
明知道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悬崖勒马时更强烈的痛苦,他还是忍不住伏下头,贪婪地一口含住那红色茱萸。
啊!子岩强震。
猛然将头后仰,嗓门里颤动出轻叫。
想及自己是第一个品尝这果实的男人,贺狄眼神越发灼热。
吐出口中的果实,仿佛确认似的,舌头一遍一遍扫过r珠顶端。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做的事情,甘甜的味道令他全身亢奋,将毫无经验的花蕾调戏到红肿不堪,几乎绽放,又猛一张口,完全含住狠狠吸吮。
不要!啊……呜!抵抗的声音,在口腔再度不留情地吸吮下完全走调。
子岩浑身的鲜血都往头上涌。
他拼命后仰着头,觉得自己就快从胸膛处爆开了。
他多年来都奉行刻苦修行的练剑守则,生活中除了王命好练剑,再无其他重心。性a之事,在他脑中虽非污秽,却也不是什么值得浪费时间去沉溺的东西。
但那人的唇触碰到他肌肤的一刻,他仿佛被什么卷进了深渊。
他不知道人的唇可以有这种魔力,比锐利的剑还厉害,竟能让他也手足发软。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一阵阵窜过,痛辣地击打在腰际。
对这种直接又崭新的攻击,子岩不知该如何还击,凌乱地吼着,贺狄!你……滚……滚开……
力气都被从未遇见的困窘羞愧夺走了,毫无力道的扭动反抗,遭到的只是更凶悍的钳制。
真是小处子,只这么随便亲一下茹头,就激动得颤个不停了。上方的男人稍微把头抬起,促狭地眯着眼睛。
用一只手按住子岩双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色情地抚摸他的后腰。
果然,腰都在微微挺了。
揶揄的调笑,使子岩倍觉羞耻。
狼狈不堪,又惊又恐地疑惑。
自己的腰,真的在挺吗?
隐隐约约知道,这个挺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的定力,和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一样不堪一击?
贺狄没给他继续思索的余地,掌心滑过结实的后腰,贪婪地往上,移到平坦的小腹。
盯着子岩流露不安定眼眸,一寸一寸,逐步往下挪。
子岩开始不敢置信般,屏息忍耐着,当贺狄迪指尖钻入裤带下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住手!你……
贺狄有趣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起自己身负重任,一时任性可能断送对大王最为重要的鸣王,子岩好不容易鼓起的斗志一阵虚弱。
换衣服,就好好换衣服。子岩难受得咽着唾沫,不要乱摸不该摸的地方。
贺狄微笑着,诡异的视线居高临下,在子岩身上停留良久,让子岩浑身j皮疙瘩直冒。
这种滋味,好被狼按住的兔子一样,屈辱恐惧,又令人气愤。
贺狄忽然伏下,嘴凑到他耳边。
什么是不该摸底地方?居心不良的问题。
你……哼。子岩从尴尬转为被戏弄的怒容,竖起剑眉,别过脸。
贺狄无耻地笑道,你不告诉我,本王子又怎么知道那哪些地方该摸,哪些地方不该摸呢?
知道自己成为对方取乐的玩物,子岩更怒。
但武力抵抗和反唇相讥只能激怒贺狄,破坏目前的协议。想来想去,子岩现在可以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把双唇也不妥协地紧紧抿起。
你不说,我可要摸了。
已经c入裤缝的指,像有着毒牙的蛇一样,缓缓往里探索。
这里?还是……这里?
被布料覆盖的肌肤似乎温度更高,散发着剑手血脉中的精气热能。贺狄好笑着看着子岩的沉默抵抗,欠缺经验的处子就是这点讨人喜欢,总以为紧紧合拢双腿就可以阻止一切。
看不见的布料下,整个手掌硬挤入双腿内侧之间。
这里,不会就是那个不该摸底地方吧?嗯?
子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中充满了惊恐,贺狄可以想象那双紧闭着的坚毅黑眸中,此刻正闪烁多诱人蹂躏的光芒。
贺狄自己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指尖的感觉太美妙了,他想象不出天下竟有这种似有黏性却又干净得过分段肌肤触觉。
柔软中带着刚硬,每一寸都充满弹性。
那个将来要包裹他坚挺的甬道,一定比这更为销魂。
稍一想象,下身仿佛感应到似的,立即涨的发疼。
贺狄眉头大皱。
不妙,这样欲火焚身,等一下怎么办?对海神发下的誓言不是闹着玩的。
戏弄对方,竟变成自己受罪了。
果然,欲望放纵不得。
你欺辱够了吧?忍受不住继续难堪的子岩,咬着牙蹦出字,够了就放手。
头顶上的男人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以为本王子不想放手?贺狄迪回答有点古怪。
子岩气急道,那你还不把手拿出来?
男人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只要稍做挪动,便可以摸上自己私密之处,这感觉让人浑身难受,无端的恐惧。
贺狄也咬牙。
他理智尚存,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再不悬崖勒马就晚了。
海上讨生活的人最迷信。
违背毒誓,后果堪忧,要是被众海盗知道,更有立即被群起攻之的危险。
可是掌心贴着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一阵阵属于子岩的热度传递过来,他只恨不得探得更深一点。
忍住?
怎能做到?
让一个向来大鱼大r惯了,最近又被禁食正处于饿死边缘的人,在骤然嗅到绝世美食的香味后,对那送到嘴边的美味视若无睹?
你到底放不放?子岩抬起头,又羞又恨地瞪着他。
贺狄也挣扎的很,连完美的邪笑面具都挣扎得有些狰狞了。
僵硬了半天,猛地磨牙,狠狠道,我不放!吃了你又怎的?凶恶地朝子岩压下去,捧着子岩的脸颊,首先就咬上韧性十足的唇瓣,强吻下去。
呜!子岩第一次唇舌与人相触,仓皇之间完全愣住了,半天才知道呜咽挣扎。
贺狄好不容易才尝到一些滋味,哪里肯这么简单放过,扣着子岩的牙关,他松开上下齿舌头像柔然的剑一样往里钻。
张开嘴,你张不张?贺狄凶悍野蛮,现在他成了十足的掠食海盗,狰狞地威胁,不听话就咬掉你的舌头。
滚!呜……不……
两舌微触,湿滑温热的触觉浸透了y靡堕落,子岩被这闪电般的陌生感狠狠鞭打过全身,无法抑制般的剧颤起来。
这分明就是这诱人男人的第一个深吻。
明悟到这点,贺狄更加灼热疯狂。
被迫打开牙关的子岩,口腔内侧被某种软绵绵又带着韧性的东西甜美的舔吮着。从未接受过性a的身体,根本无从抵抗这样强烈的进攻信号,膝盖窝点地方已经完全发软了。
他反抗得越激烈,贺狄迪吻就变得越发浓郁。
你真甜……
雄性要求交媾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贺狄不曾想过男人的津y会甜蜜到这种程度,每一次用舌头扫过软湿地口腔黏膜,那深处都像有生命般的羞涩颤栗,无法抗拒般的吸引着他更残忍的蹂躏。
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扣扣!扣!
关键时刻,稳重的敲门声如晨钟暮鼓,撼动心神地传入耳际。
空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子,庆离王子妃亲自来访。
借助这忽然而至的外来影响,以趋疯狂的贺狄一个激灵,猛然仰起上身,眼神清醒过来。
屋中仍充斥着适才对狂暴之气。
他松开手。
子岩一得解脱,立即翻身坐起,随手扯过床脚的长衣披上,裹住赤l的上身。默默僵直片刻,回过头来,朝贺狄一扫。
刚才的尴尬羞愧都不见了,竟是满目愤恨。
子岩道,我如今不能辜负鸣王,只好受你挟制。你要泄往日之愤,尽管刀剑伺候。只是这样羞辱我,又有什么快意?
他双唇被咬得红肿,脸颊绯红,偏偏瞳仁乌黑明亮,正气凛然。
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会生出一丝愧疚,可惜他却偏偏遇上贺狄这天生坏胚,连一丝愧疚都谈不上,看着他这般神态,胯下反而又一阵发热,忙强自按捺下来,暧昧笑道,以后你就知道有没有快意了。
王子,庆离王子妃,已经在院门外等待多时了。大概在门外等的时间太久,空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比刚才稍微提高了一点音调。
知道了。贺狄扬声回答。
不能发泄的欲望还在煎熬着他。
对于空流的及时介入,贺狄真不知该感激他,还是该痛打他一顿。
看着依然浑身绷紧,表情警戒的子岩,贺狄找到原本打算帮子岩换上的衣裳,隔着半空丢给他。
穿上吧。
……
你这个鸣王专使,不会打算光着上身见庆离得王子妃吧?
子岩这才接过衣服,背对着贺狄迅速换上。
赤l性感的背部被衣料遮掩起来,美景消失,让贺狄心底大叹。
不过,幸亏如此,让他的自制力又恢复了更多一点。
贺狄死死盯了她一眼,扬唇轻薄笑道,记住,下次本王子还是要亲自替你更衣。不过,若你乖乖配合,本王子也许会大发慈悲,不再把你摸得浑身乱颤。
不理会子岩的扭曲表情,走向房门,把木门拉开,对着恭候门外的空流笑道,快点把长柳王妃请进来。这位王妃竟敢背着自己的夫君和鸣王私下联合,颇有胆略,不可怠慢了。
第八章
长柳已经在院门外等了多时。
她是这个同安院的女主人,又有身孕,却在自家小院门前被拦住等着客人准入,身边的几个侍女都深觉这位单林王子太过无礼。倒是长柳最近连连遇上好事,心情甚好,没怎么计较。
她想着贺狄知道她和鸣王之间的秘密约定,这时候鸣王专使也在此院中,万一交谈中谈起这事,可不能让别的侍女知道。
于是跟着空流入了院门,便命各侍女待在原处等她,独自进了侧厅。
贺狄住进同安院后,长柳还是第一次亲自过来,和子岩一样,她一进门,就为完全变了样子的侧厅感到诧异。
好像忽然从同国掉入了遥远的单林王宫,到处都弥漫着异国风情。
抱歉,让王妃久等了。贺狄毫不端庄的靠在软枕上,刚才和鸣王专使商量要事,一时抽不开身。下巴朝子岩方向一扬。
长柳丁目光向子岩扫来。
子岩在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