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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2 / 2)

玉儿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时候?又说业务上的事?孙经理不让我说的,我绝对不说!”


“嗬,行啊!过几天,我就把你调到局财务科来!先委你个副科长,两年以后,当正的!”


“哼,别吹牛,你敢调?”


“敢!”


“你敢调,我也不敢去!”


韩立冬抱她到小床边,说:“刚才看了人家娶媳妇,今晚我也娶一个!”就动手脱她的鞋袜。玉儿白了他一眼:“你娶啥,娶小老婆?我可不给你当妾。”韩立冬怕惹得她不高兴,忙说:“不不,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说话间,就给她脱去了上身衣服。


第二天上午,来永回来了。晚上刚过9点,就让她进了卧室,玉儿不动声色地应付着,还有了一点儿主动。可他只过了五六分钟就有些力不从心。之后,还出乎她的意料地去冲了一杯麦r精,喂她喝了,玉儿一时有些感动,竟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似的。就想,兴许是他在外边打野食消耗了精力体力吧?也许是他工作太忙太累了。躺下后,来永一反以往独自仰面朝天的睡姿,竟从她身后将她拦腰搂在了怀里。她像一只知了狗蜷曲着身子,顺从地任他搂着,心中老是忐忑不安,也不敢合眼,直担心梦中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来。半夜里他又跟她来了一次。第二天一大早,他含住她的口,又跟她做。大概是歇了一夜,缓过劲儿来了,竟越来越猛。她一反常态,把舌头伸到他的口中,还伸出双手,扶住了他的腰。来永很是惊喜,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大汗淋漓地瘫在了她的身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她起了床,去给来永做了荷包蛋面条,还切了一盘他平时最爱吃的细细的辣椒疙瘩咸菜丝。连来永也觉得有点儿意外。


雪儿出嫁的那天,知青们都去看热闹,只有胡泊没去。他一个人悲哀地缩了头,蜷曲着瘦瘦的身子坐在门框上,双手捧着脸,望着对面破败的院墙呆呆地出神。看着雪儿骑着一头铺着花褥子的灰毛驴叮叮当当地走远了,金大章回来遗憾地直拍大腿:“嗨!嗨!一个新的家庭又诞生喽!嗨!嗨!一朵美丽的野菊花凋谢喽!”


胡泊恐被他看出心事,转身回屋去了。打那,他老是无精打采,浑身乏力,一点儿笑模样儿也没有。过了一个多月,才缓过劲儿来。他老想去东山里看看雪儿,看看她过得怎么样,还想给她带去一盒母亲给他的又没舍得吃的冰糖。可他没有勇气去。去了说什么呢?雪儿的男人会对自己怎么看?还有雪儿的公公婆婆。自己这一去,说不定还会把雪儿到绝路上去呢。还是,还是,还是把这一份思念深深地埋到心底里吧。过去了好多年,胡泊一想起那个山里的夜晚,心就止不住地颤抖。他老觉得对不起雪儿,也隐隐觉得对不起雪儿的男人。他又很为自己最后没对雪儿怎么的而感到了高尚。当时自己是挺冲动的,可怎的有那么强的自抑能力?在那之前,除了金大章向他灌输过一些乌七八糟的知识之外,别的方面一无所知。其实金大章也没有亲身体验。如果当时自己真的做了那种事,说不定更要后悔一辈子,就更感到对不起雪儿了。说不定雪儿去了东山,那农家小伙子待她很好,公婆也待她很好,她会生活得很愉快,很幸福,说不定还会对她跟胡泊在那小河边茅草地上的行为而后悔呢。呵,这男女之情,真是一团麻,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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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心情在别处(63)


第 八 章


又隔了两天,上午11点来永给玉儿打来个电话,说不回家吃午饭了,要宴请天河市建筑设计院来的客人。


中午玉儿回到家,点上y化气炉子,煮上一小把面条,又摘了几棵鲜嫩的油菜,在水龙头上洗着,准备简单地做点儿饭吃。这时,忽听有人敲门,她问了一声:“谁呀?”门外却无人答应。玉儿扯下铁丝上的毛巾擦擦手,到外屋去开了门。一个魁梧的汉子一步迈进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上这儿来了。”玉儿浑身发抖,脸都变了色。


“我,我想死你了!”韩立冬不由分说,利索地卡上门锁,回身抱住玉儿就亲。玉儿想跟他说几句什么,可嘴被一张大嘴紧紧地裹着,只能呜呜地从鼻孔中出声。韩立冬边狂吻着她,边把她横抱起来,进了卧室,放在了床沿上。


一时,玉儿也有些迷醉,就任他所为。但只过了几分钟,玉儿猛地惊醒过来,吓得灵魂都出了窍,推开他,把裙子放下去:“行了!行了!在这儿可不行!坚决不行!万一他回来了……”韩立冬还要搂她抱他,玉儿已跑到了外屋:“我求求你了!你快走吧!快走!”


韩立冬狠狠地踹了那椅子一脚,出了里屋,又抱住了玉儿,深深地吻着。玉儿也踮起了脚尖儿攀着他的脖子去回吻他。一时觉得天要塌了,地要陷了。浑身出汗,双腿打颤。可就在这时,门锁“咔嚓”一声脆响,房门豁然d开,一个矮嘟嘟的汉子一步冲了进来。玉儿和韩立冬一惊,慌忙分开,可是已经晚了。


来永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抓住玉儿的胳膊拖过来,伸出巴掌,“啪”地就是一个耳光。玉儿只觉满眼直冒金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来永又扑上去,揪住玉儿胸前的衣服把她拎了起来,口里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抡起巴掌又要打,却被韩立冬一把拉住了。


韩立冬说:“来永,你别激动!咱,咱有话好好说!”


来永恶狠狠地咬着牙:“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流氓,勾引人家的老婆,还当他妈的局长,当你妈拉个x呀!”他抡起拳头,“咚”地给了韩立冬当胸一拳。韩立冬捂着胸膛,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到了衣架上,衣架倒了。来永上去又是一脚,踢在韩立冬腿上。韩立冬仍不还手,也不退让。


玉儿扑过来,抱住了来永的腿,哭道:“来永,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是我叫他来的,是我叫他来的!”


来永一把揪住玉儿的长发,使她仰起脸来。她的嘴边已流出了一道鲜血,在白皙的下巴上如一道红色的蚯蚓。来永“啪”地又是一个耳光,打得她嘴里的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溅了他脸上胸前一片。他嚎道:“你!你!你还护着他!你这个浪娘们儿!你这个s货!你给我滚!老子要跟你离婚!你这个不下崽子的狗x!”


韩立冬上前,抓住了来永要再打玉儿的手,仍低三下四:“来永,你别激动!这事儿确实不怨玉儿,是我,全是我的责任!”


来永扔下玉儿,又一把揪住韩立冬:“你!你!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我要宰了你!”他冲进厨房里拿来了一把菜刀,就冲韩立冬扑了过去,吓得玉儿尖声大叫。


韩立冬这次不能忽视了。乘来永扑过来时,灵活地闪过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反手一把抓住来永的手腕,连玉儿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菜刀已到了韩立冬的手里。


来永这回怯了,瞥了那菜刀一眼,后退了一步,说:“你,你想干啥?”


韩立冬拎着菜刀盯了来永几秒钟,轻蔑地哼了一声:“不想干啥。来永,我告诉你,你们俩的事,我全都知道了。她才19岁,你就借她哥招工,强占了她。这七年,你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还着她喝兽药,你简直不是个人!是个畜生!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我告诉你,你离婚也好,不离婚也好,我都爱她!我现在就回去离婚,就要跟玉儿结婚!玉儿有什么错,让法院怎么处置都行。可是你不能打她,你要再打她,我饶不了你!”


来永瞅着韩立冬手里闪着寒光的菜刀,心虚嘴硬,道:“韩立冬,你这个王八蛋!你占了我老婆,你还想要她?没门儿!我就要折腾死她,我就不跟她离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玉儿这时掠掠头发,擦擦嘴边的血,对韩立冬说:“你走吧!他杀不了我。他杀了我,也得偿命!”


韩立冬也觉得这儿不是个久留之地,就找了张报纸,把菜刀包了起来,说:“我豁出去了,我就要玉儿!”然后对玉儿说,“你注意着点儿,别让他伤了你。我马上去找人!”


韩立冬拿着菜刀刚一出院门,来永“砰”地把门一关,门锁“咔嚓”一声卡上。来永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扑了过去,冲玉儿当胸就是一拳。玉儿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胸口栽倒在地上。来永上前又踢了她肚子几脚,痛得她直打滚儿。来永骑到她身上,抡起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口气打了几十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我叫你不要脸!我叫你不要脸!今天我非把你这张脸扇烂!叫你再找野狗!”玉儿的脸腮上,立刻显出了重重叠叠的紫红色手印子,鲜血不住地从鼻孔和嘴角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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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心情在别处(64)


来永揪起她的头发,厉声喝道:“你跟他多长时间了?说!”


玉儿虽眼前金花乱冒,仍咬紧牙关,不告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来永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在水泥地上“咚咚咚咚”撞了十几下,声嘶力竭地喊道:“说!你说不说!”


玉儿只觉得头快被撞烂了,却仍不吭声。


来永恶狠狠地盯了玉儿十几秒钟,那模样儿几乎能一口把她吞下去。玉儿这时反倒平静了,从地下吃力地坐了起来,用手理理乱发,又整整衬衣和裙子。


沉默了一两分钟,来永猛地问了她一声:“我不打你,不骂你了,你老实说,跟他多长时间了?”


玉儿的嘴肿得都张不开了,却不知怎的反问了一句:“你跟她多长时间了?”


“你!”来永一时被玉儿憋得没倒上气来,“你!你凭什么质问我?”


玉儿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斜了来永一眼:“你心里明白!”


来永心里顿时发了虚,莫非,莫非有什么证据让她拿到了?他第一就想到了那个女子六儿送他的头发和l照。但嘴上仍很强硬:“我明白啥?”


玉儿轻蔑地“哼”了一声:“兴你,就不兴我?”


来永吼道:“就兴我,不兴你!你这块木头,你这个死猪!你让我当的什么男人!”


玉儿仍是轻蔑地冷笑。


来永见她这个样子,料定她拿到了那张六儿的l体照片,如果玉儿把那张照片交给县委组织部、纪委的人,他来永不但会威风扫地,就连乌纱帽也保不住了。来永在卧室里把玉儿的衣物翻箱倒柜地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那张照片,却翻出了那根平时绑玉儿的红绳子。来永上前反绑了玉儿的双手,把她拖过去绑在了那把古梨木椅子上。又从梳妆台上摸过一把水果刀,狞笑道:“你不是浪吗?今儿个我就让你浪个够!你他妈拉个x的跟了我七年,不给我生个孩子不说,连点儿笑模样儿也没有!你这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我今儿个倒要看看!”


玉儿仍一言不发,索性紧闭了双眼。


来永抓过一根绳头,套在玉儿的脖子上,厉声嚎叫:“说!不说我勒死你!”双手一勒,玉儿立刻伸了舌头翻了白眼。来永也怕真勒死了她,忙松了绳子,仍大叫:“说!说!”玉儿突然睁开了双眼,s出如母狼死亡之前凶狠的目光:“杀吧!杀吧!杀了我我也不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活够了!杀吧!剐吧!”


“想死?没那么便宜!老子今天就给你缝起来!叫你再去找野男人!”来永去外间拿来一把钳子,一把锥子,一团细铁丝,“叭”地往梳妆台上一摔。


正在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咚咚地敲门,来永一惊,却没去开门,抓起刀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我先杀了你!我先宰了你!”


门外是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来永,开门!开门!快开门!”


来永仰面朝天,哈哈哈哈狂笑起来:“哈,哈,我来永也能当个杀人犯了!我杀了你,再去投案,量他公安局也崩不了我!y妇!破鞋!阎婆惜!潘金莲!哈哈哈哈!”


这时,外边的人用力撞门,一下、两下,随着门锁“叭啦”一声掉下来,门被撞开,冲进来一女一男。女子是秀娟,男子是司机老四。


老四忙从来永手里夺下了刀子。秀娟赶紧去解玉儿,却解不开,就叫老四:“快点儿!”老四上前解绳子也解不开,就用水果刀割断,又割开反绑玉儿双手的绳子。秀娟忙找衣服让玉儿换上。看玉儿满脸、满脖子都是血,脸肿得像只发了酵的大面包,秀娟出了里间,大骂来永:“你这个混蛋!看把人打成啥样子了!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还当不当你这个局长!还不赶快送人上医院!”


来永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下,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老四对秀娟说:“咱先送玉儿上医院去吧。”又对来永说,“来局长你可不能再打玉儿了!打老婆也是犯法的!”


来永眼睁睁地看着秀娟扶玉儿出了房门,突然发了疯似的抓起一把暖壶,“咣啷”一声摔在地上,接着又摔脸盆、花瓶。但电视机、录放机都没有摔。


吉普车驶出了小巷,秀娟猛地想起了什么,对老四说:“哎,哎,别上县医院,那里人多嘴杂,舌头底下压死人。嗯,上湾岔乡卫生院!那里背静。”


当天下午,韩立冬就被于美华闹了个焦头烂额。开始,他生怕于美华知道这件事,从玉儿家里出来,找到个僻静处,急忙用手机给秀娟家打电话。秀娟正在炒菜,接了电话,说:“你甭管了!”关了炉火就给老四打传呼。韩立冬没敢回家,直接去了办公室。在办公室呆了一阵子觉得不妥。如果于美华知道了此事,到办公室里来闹,自己在商业局就会臭名昭著,就骑上车子回了家。于美华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说吃了。就找几张报纸看,却看不见报上的字。不一会儿,儿子上学走了,于美华也上班去了。家里一时很静,静得连手表铮铮铮铮的走动声都听得异常清晰,静得他有些心惊r跳。他听老家本村的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志愿军战士说过,每次大战爆发前夕,双方阵地上都是非常安静的。果然,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听得院门外传来推自行车和高跟鞋的脚步声,随着自行车停在屋门口,于美华踢开门冲了进来,冲他大吵大骂。原来是来永打电话告诉了她,让她看好自己的男人,别上了吊跳了楼撞了汽车喝了老鼠药。韩立冬任她吵骂,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儿,一声不吭。于美华骂了一阵子,说:“你甭当个熊局长烧包得了不得!我上县纪委、组织部告你去!看你还当不当这个狗p局长!”转身气势汹汹地推车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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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心情在别处(65)


韩立冬冷静地想了想,不能这样在家里束手待毙,就给陈正良打了个电话,说:“正良,我家里出了点儿事。美华上组织部和县纪委闹我去了。你带两个人去劝劝她,把她劝到家里来。我先出去一下。局办公室里,你安排江主任照应一下,别让美华去局里闹。我个人的威信是小事,把局里闹乱了,咱就不好收拾了。”


陈正良说:“韩局长,你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又问,“局长,还有别的事吗?”


韩立冬迟疑了一下,说:“你告诉商场的孙经理,让她派几个人去找找城西工商所的秀娟,秀娟可能把玉儿接走了。一定要保护好玉儿。”


平时,陈正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韩立冬跟玉儿的关系不大一般。这时就证实韩立冬很可能是跟玉儿出了事。陈正良为人正直,从不干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勾当。就说:“不用找孙经理了。这事儿尽量缩小范围。我让我老婆去找秀娟,她跟秀娟很熟。”


韩立冬料定于美华回来还得闹,就找了几件替换衣服,骑自行车到局里去了。办公室江主任悄悄告诉他:“美华嫂子刚才来了,让我劝走了,还派了打字员小晶送她回家。”


于美华在家里骂韩立冬的工夫,来永已经向县委组织部秦部长和县纪委孙副书记把韩立冬的问题反映了。他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对秦部长和孙副书记说,是韩立冬到他家里强行搂抱玉儿,强行跟玉儿接吻。


秦部长、孙副书记听了很是愕然。前几天县委开常委会,研究几个副县长的人选,排名排了五个,排第一名的就是韩立冬。平时韩立冬的名声相当好,从来与花花事儿不沾边。今天跟玉儿是怎么了?况且,好多人都知道来永的背景为人,谁敢跟玉儿拉扯?再说玉儿也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呀!


韩立冬正惶惶不可终日,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县纪委党风廉政室的陶主任打来的,要他马上去县纪委。


韩立冬定定神儿,没坐轿车,骑上自行车到了县纪委。


孙副书记仍像往常一样,站起来跟他握手,请他坐下。陶主任送上一杯清茶。但表情语气却跟以往大不相同了。以前韩立冬跟他俩比较熟悉,见了面还常说几句“该喝不喝也不对”。孙副书记则跟他开玩笑:“大局长,七八两。”


孙副书记是正局级,跟韩立冬是同级。陶主任是副局级,韩立冬平日里很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现在坐到了接受审查的位子上,也不得不把傲气与自负收敛一番了。


孙副书记48岁,长得又黑又瘦,鼻梁上架一副塑料框眼镜。他是个中学教师出身,当过组织部的干事、副科长、科长、副部长,对管理干部很有一套。既城府很深含而不露,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一遇上跟有问题的干部谈话或让对方交待什么问题,和气之中就透出威严来了。


陶主任35岁,个头不高,圆脸,肤色也不白。他是个转业干部,转业前是连级组织干事。


对男女私通的问题,县纪委过去一般是采取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则。


县纪委这几年很少审理男女关系的案子。韩立冬这事儿虽还够不上立案,却因闹得沸沸扬扬,影响颇大,不得不处理。孙副书记和颜悦色地说:“立冬同志,我们听到了一些反映。苗玉的丈夫来永和你妻子于美华都来找过,要求对你严肃处理。今天叫你来,你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向组织上讲一下。”


韩立冬脸上很有些挂不住了。打他上初中、高中、中专到如今,一直受的都是上级的表扬鼓励。他啜了一口茶,茶放得多了些,很是苦涩。然后,缓缓地说:“好,我向组织上谈谈我跟玉儿的事。今天中午,我到玉儿家去,一时有些激动,就抱了她,亲了她。恰好来永回去碰上了。”


孙副书记问:“你跟她就只抱了亲了吗?有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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