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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2 / 2)

马车又向王菲菲介绍了肖燕。


王菲菲说:“马车,你这就见外了,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为她接风,也有我们的一份,你给我打声招呼放在悦宾不就得了,何苦安排在这‘知青点’?”


马车说:“放在‘知青点’,也让你感受一下知青的生活,这不很好吗?”


李堂和说:“今天在‘知青点’,明日上悦宾楼,也是这些人,怎样?”


林家伟说:“好,后日我再作东,还是这些人。至少让肖燕感受到,马车的朋友很好客,我们金都人很好客。”


肖燕说:“真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豆豆说:“你来得正好,这些天我正嘴馋,沾沾你的光,我也好好改善一下。”


王菲菲说:“家伟,你要是再虐待豆豆,我可要向世界妇女权益联合会起诉你了。”


豆豆笑着说:“菲菲姐,这可不敢,把家伟起诉了,我可怎么办?”


王菲菲说:“看,看,看,这就是我们妇女的悲哀,往往在争取权益的时候就要妥协,家伟,看在豆豆的面上,就放你一马。”


林家伟说:“菲菲可是一个十足的女权维护者。记得在一次世界妇女权益日联合会期间,美国的一位妇女代表公然跟男人叫上了板,这位妇女代表说你们男人同时找几个女人,我们妇女也可以同时找几个男人。男代表说,一个茶壶可以配四个茶杯,哪有一个茶杯配四个茶壶之说。妇女代表不服气地说,一个锅里可以搅几个勺子,哪有一个勺子里搅几个锅的说法。中国妇女界要是派代表人,我为菲菲投一票。”


王菲菲笑着说:“我的思想还没有开放到那一步。”


大家说笑了一阵,都感觉很开心。


饭菜就是在这种说笑中一道一道上来了。


待服务员斟好酒,马车说了几句开场白,大家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就开始动开了筷子。海米丝瓜汤一上,李堂和就说,肖燕,你的丝瓜汤上来了,你得剪彩。


肖燕就喝了一小口说,味道真不错。


林家伟说:“这丝瓜汤也叫友谊汤。古时,有一穷秀才赴长安应考的途中,结识了三位兄弟,他们四人结伴而去扫兴而归,谁也没有考上。次年,这穷秀才又去应考,途中饥肠辘辘,找到了结拜兄弟老大,老大已放弃了应考,所以对这位穷秀才就十分冷淡。看穷秀才眼睛盯着满院中乱跑的j,就很巧妙地说:‘来客不杀j’。穷秀才只好告辞而去。行走几日,正逢下雨,找到了结拜弟兄老二,老二也放弃了应考,老二一看穷秀才眼睛盯着树上的梨,就说:‘下雨不摘梨’。穷秀才又只好告辞,快到长安时,找到了老三,老三家非常穷但却热情待客,说自己家也没有啥可招待的,只有满地的丝瓜,就为秀才煮了一大锅丝瓜汤,穷手才却吃得非常香。后来穷秀才中了举,到扬州当了知府。扬州有一条街需要移,这便牵扯到了许多做生意的商人,一移街,两旁的店铺就得拆。一些聪明的商人得知知府大人有三个结拜兄弟,就去请了老大去说情,知府大人见了老大,便知他为何而来,也没多说什么,只写了十个字‘来客不杀j,扬州街要移’。数日后,老二又跑来说情,知府大人仍写了十个字‘下雨不摘梨,扬州街得移’。最后,商人们又请老三去说情,老三推辞不了,就去拜访知府。知府大人很高兴,设宴款待。老三临辞别时,很不好意思提说移街之事,知府大人见状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送你一幅字,说着,当场挥毫写了一首诗,‘来客不杀j,下雨不摘梨,丝瓜汤好喝情义重,免得扬州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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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绝路(45)


肖燕说:“没想到我的这个丝瓜汤点好了,竟然引发起了林总这么有意义的故事。”


王菲菲说:“不愧是文人,从一个丝瓜汤上就讲出了一段有情有义的故事。”


马车却说:“家伟,你今日可要多吃丝瓜汤呀,日后你官当大了,我去求你办事你可要‘免得扬州街不移’哟。”


林家伟说:“我也不可能有那一天,即使有,我也不可能忘了兄弟情。”


马车说:“人一旦进入了官场,就没有真正的朋友了。”


林家伟笑着说:“没有那么绝对吧,我看堂和就有好多官场中的朋友,关系都处得不错。”马车突然怪声大笑了起来:“那叫朋友?堂和,你说说那叫朋友吗?那叫利用,那叫交换,确切地讲就是权钱交易。”


李堂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些事儿只能模糊不能讲得太透。现在不是提倡模糊概念吗。夫妻之间要模糊,与官场中的人交往也得模糊。”李堂和说着说着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马车说:“但是,有些事是不能模糊的,比如,我让你一月内完成你的项目投资,你却不听我的话,现在成了泡影,这不应验了?”


李堂和一下子懊悔了起来:“这事儿都怪我太拖沓了,现在黄市长都自身难保了,哪能顾得上我的事。”


一提起黄市长,大家又扯起了报纸上的事,扯起了北京记者的厉害等等。


话说得多了,酒就喝得少了。马车说,“现在不谈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我提议喝酒,但不喝闷酒,应该有说有笑地喝。比如说人的笑有各种各样的,我们就搞这样一个游戏,每人说出一种笑,说不出的就吃罚酒,从我开始,接下来是家伟,这样顺次类推。”


大家都觉得很新鲜,就说试一下。


马车开始:“最愉快的笑是有说有笑。”


林家伟:“最高兴的笑是眉开眼笑。”


李堂和:“最开怀的笑是哈哈大笑。”


王菲菲:“最美丽的笑是微笑。”


豆豆:“最遗憾的笑是边哭边笑。”


肖燕:“最有味的笑是回头一笑。”


马车:“最委屈的笑是苦中作笑。”


林家伟:“最没意思的笑是不笑装笑。”


李堂和:“最有意思的笑是……。”


“罚酒!”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李堂和说:“我认了,我认了。”端起酒杯,干了个底朝天,然后说:“最有意思的笑你们说是啥?”


林家伟说:“最有意思的笑就多了,比如偷偷在笑,想想再笑,别人笑而自己不笑。”


李堂和说:“好了,现在从我开始。”


李堂和:“最有意思的笑是偷偷在笑。”


王菲菲:“最幽默的笑是别人笑而自己不笑。”


豆豆:“最有趣的笑是想想再笑。”


肖燕:“最难为情的笑是捂面而笑。”


马车:“最痴呆的笑是莫名其妙跟人笑。”


林家伟:“最使人不高兴的笑是嘲笑。”


李堂和:“最可笑的笑是想笑没有笑。”


王菲菲:“最y险的笑是冷笑。”


豆豆:“最……最……”


“罚酒!”大家又是异口同声。


豆豆抿了一小口,就将酒杯递给了林家伟。林家伟代完后,豆豆还没有想好。


马车说:“豆豆,我们开始数数了,数到六,你要说不上,再罚一杯,下一个接着说。”豆豆说:“你别起哄,我说,马上就说。”


但豆豆还是一时没有说出来。


“一、二、三、四、五……”马车率先数起了数,大家也跟着数了起来。


豆豆大声一喊:“最讨厌的笑是皮笑r不笑。”


大家叫:“好。”


肖燕:“最可怕的是j笑。”


马车:“最使人摸不透的是假笑。”


林家伟:“最难听的是狂笑。”


李堂和:“最可怕的笑是梦中大笑。”


王菲菲:“最没意思就不笑。”


“罚酒,最没意思就不笑,等于没有笑。”马车说。


王菲菲也认罚了,喝完说:“肚子里实在没词儿,干脆我们开火车吧,这样我们女的保证比你们男的强。”


大家都说开火车气氛热闹,也好玩。


王菲菲就让大家每人报了个站名,由她开始,开了起来,大家都很有节奏的拍着手应了起来。这次晚餐大家吃得都很开心,喝得很畅快。完了,王菲菲又预请诸位明日在悦宾楼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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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绝路(46)


20《金都日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条引人注目的消息,内容如下: 市长黄心刚感谢新闻界的批评 本报讯(记者王一飞):就《中国xx报》对金都市市长黄心刚同志压制新闻批评,收《金都日报》一事开展批评后,记者采访了黄心刚同志。


记者问:“你对这次新闻界对你的批评有何看法?”


黄心刚答:“《中国xx报》对我的批评很恳诚,也很客观。作为市政府的主要负责同志,我认为我们一班人为振兴金都付出了一定的心血,也取得了不少成绩,当然失误也在所以难免。见到政协委员的意见,觉得提得也很正确,倘若提到当面,提到会议上我完全能够高兴的接受,但是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就在报上摘登出去了,我当时认为面子上不光彩,就向政协主席汪之曰发了火,导致了收报事件。事后,看了《中国xx报》的批评稿件,才从思想上认识到了这一错误的严重性以及造成的社会危害,不管我当时主观上怎么想,但客观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为此,我已向市委、省委作了自我检查。”


问:“报纸对你公开批评后,你觉得思想上有没有压力,是不是会影响你的工作情绪?”


答:“压力应该说有。当时社会议论多,反响也很大,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市长多么多么霸道,其实,平时我还是很民主的,也善于团结周围的同志。这件事儿的发生应该说纯属偶然,如果事先沟通了啥问题都不会发生的。不过,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压力可以变成动力,通过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很大,我衷心地感谢两位政协委员对我诚恳的批评,感谢新闻界对我工作的监督。我想,这件事发生之后,不会影响我今后工作的情绪。这一点我已向市委、省委表了态。省委书记还鼓励我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回去把金都的工作抓好。我没有理由自己为自己结疙瘩,应该一如既往地带领全市人民搞好经济建设。”


林家伟看完报纸,心里立刻明白,这只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打着感谢新闻界批评的幌子,实则在为自己辩解,甚至施威。看得出来,这是一篇经过精心策划的稿件,它的出现,无疑击垮了种种谣言与揣测。你们不是说我黄心刚受审了吗?你们不是说我要滚蛋了吗,我怎么能被受审,怎么能滚蛋?省委书记不是鼓励我继续抓好金都的工作吗?省委这么表了态,不是明摆着我没有问题吗?记者们觉得没事做了,从北京来到金都瞎噪噪一阵能顶什么用? 林家伟揣摸着黄心刚肯定持着这样一种心态。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不好的预兆,王一飞能够亲自为黄心刚策划编织这样的稿件,足见他与黄市长的关系不一般,如果黄市长还继续在金都待着,谁能奈何王一飞? 官场中的事,真可谓风云变幻,神鬼未测。


林家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陈兆龙部长了,他想打个电话,又觉不妥,就想登门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些内幕情况。


敲开了陈部长办公室的门,见电视台的庞台长也在场,打过招呼后,想他们肯定有事儿,要回避一下。


陈部长说:“别走,我正要找你有事儿。”


庞台长一听即明,就告辞而去。


陈部长说:“家伟,王一飞的那篇报道你看了怎么样?”


林家伟自然明白陈部长问话的意思。“怎么样”实际上就是让你谈一些不同意见或者看法,于是便不加掩饰地说:“表面上看是感谢新闻界的批评,实际在为自己辩解,甚至还有一点施威的意思。不知道这个看法对不对?”


陈部长不置可否地说:“所以,新闻这一块阵地很重要,谁掌握了这块阵地,谁就掌握了舆论。”


林家伟附和道:“部长说得极是。”


陈部长说:“报社的方向明怎么样?过去我对他了解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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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绝路(47)


林家伟说:“这个人很聪明,心眼儿多,但工作能力也很强。”


陈部长“噢”了一声,意味深长点了点头。


林家伟又说:“他过去跟王一飞跟得很紧,现在好像对王一飞的意见很大。”


陈部长说:“这也很正常,过去他认为王一飞不错,可能跟得紧一些,当他后来发现王一飞做事做得太绝,同时,还有许多违纪问题时,他就改变了态度。这个人对你看来很尊重,你可以多跟他接触接触,多沟通沟通嘛!他当了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对王一飞的情况比你清楚得多。如果真是事实,可以向市委、纪委反映嘛。一个人一旦经济上出了问题,谁想保也很难保住。在经济问题上,栽跟头的干部不少呀。”


林家伟经耳提面命之后,感觉茅塞顿开。陈部长的话给他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华容道有好几种走法,何必苦守着一条老路? 告辞陈部长出来,林家伟回想着陈部长的这些话,心里一下清亮了许多。想想方向明这滑头,弯子转得够快的,《中国xx报》上的文章一发,就看出了风向,立即调整了思路,不仅讨好我,而且还与陈部长拉近了关系。如果他看了王一飞的报道,是不是又要把弯子转过去?人这个玩意儿,有时候也没准儿。不过,他还是要拉他一把的,要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最近一段时间,方向明对他的确很尊重,过去根本用不着向他汇报的事儿现在也来汇报,一些财务开支方面的事儿本应王一飞主管的,他也拿来先让他过个目。林家伟面对这种过分的尊重实在有点受不了,但他又从这一微妙的变化中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也看到了一种预示,这就是取代王一飞已成了一种必然,而且时间不会遥远。


他打通了方向明的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方向明很快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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