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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2 / 2)

c)避免被半神科学家报复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半神科学家忘了我曾经得罪过他;


d)让半神科学家忘了我曾经得罪过他的最好办法,就是拍他的马p,让他认为我对他充满了仰慕和尊敬,谁也不会相信自己的铁杆粉丝会得罪自己。


2。如果我以前没得罪过半神科学家(这个结果比较渺茫,我刚才还在挖苦他呢),拍半神科学家的马p也不是丢人的事,而且和半神科学家搞好关系至少不是件坏事。


结论:我应该抓紧时间拍他的马p,而且怎么r麻都不过分。


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么眼前的问题就是如何拍好这个马p。毕竟拍半神科学家的马p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的,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那阁下(这会儿不敢叫老苗了)和扶摇先生怎么称呼?”我觉得问苗训的这个家伙实在是个聪明人。扶摇子陈抟是当时半神科学家界泰斗级的人物,甚至可以说他进化得更彻底,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范畴。这说明这个世界什么都是分三六九等的,半神科学家也不例外。


这个马p的结果无外三种:


1。苗训的档次没有陈抟高,也不认识陈抟,但他不可能不知道陈抟是谁,他们毕竟是一个系统的。因此,把他和比他档次高的半神科学家扯在一起,他应该觉得高兴。


2。苗训的档次没有陈抟高,但他认识陈抟。这就更好了,因为认识比自己高级的半神科学家应该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3。苗训的档次比陈抟高,这样的话苗训认不认识陈抟就无所谓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你小子要是比陈抟还高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半神科学家呢。


至此,苗训想承认自己是人也已经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听凭面前的这个家伙胡猜了。如果这时候苗训把头低下来,让鼻血顺着胡子流过嘴巴,再语重心长地对面前这位仁兄说:“抱歉,我只是流鼻血而已。”你倒猜猜看人家会怎么对他。不过如果我是苗训,就承认自己只是流鼻血而已,因为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我心里最清楚。这件事说明的问题是,对别人的问话一定要马上回答,而且回答的内容一定要清晰明确,绝不能任由别人胡猜。万一人家还是要胡猜,就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再告诉他这么干一点都不幽默。


苗训并没看出这个y险的圈套,他还在被恭维的喜悦中飘飘然呢。更要命的是,就连他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了。苗训的确找得着北斗星,而且顺着北斗星还能找到北极星,要说那是研究天象也不过分。既然已经是研究天象的人了,当然应该跟陈抟有交情了。不过要说是陈抟的哥们,别说人家,就连自己也不信。于是苗训大着胆子说了句:“那是我的老师。”说完后,苗训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陈抟的弟子。从他的脸上,你可以读出对恩师的崇敬和对往昔美好的回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而问苗训的人已经对他五体投地地崇拜了。


没过多久,苗训师承陈抟老祖,精于天象(这个是当然的了,师父都写出《先天图》了,徒弟还能差到哪去)的消息在开封城人尽皆知了。


4


赵匡胤喷的时候,整个行营都在絮絮叨叨,声音来自每个营帐,当然赵匡胤的帅帐除外。几十万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使整个行营听起来就像一只忙碌又巨大的蜂巢。


虽然蜂巢发出的声音在我听来只是隐隐的嗡嗡声,但在赵匡胤听来一定响得不得了,因为他已经喝到了越远的声音听得越清楚的程度了。不过他听不出这只蜂巢到底在说些什么,因为几十万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就算每句话都进了耳朵,也长不出可以分辨的脑子来。赵匡胤为此感到心烦意乱。这很好理解,一个人在我耳边絮叨就已经可以让我心烦了,何况几十万人呢。赵匡胤使劲支楞着耳朵想听明白。因为絮叨虽然让人心烦,但如果连絮叨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只是心烦了,还可能会有恐惧。这也是人之常情,比如在她絮叨的时候,我就必须要认真聆听,并高度领会她的意图,否则发生什么灾难都是不可预计的。所以,我想那次在她絮叨的时候我睡着了,也许就是因为太费脑子的缘故吧。


支楞耳朵是件很累的事,时间长了不仅耳朵疼,眼睛也会疼;因为眼睛也要一起使劲。没过多久,赵匡胤的耳朵和眼睛就开始疼了,这说明他真的很努力。于是他伸出手去揉耳朵和眼睛,顺便摩挲了把脸,捋了下胡子,接着把头往前一探就喷了。这几个动作充分暴露了赵匡胤是个喷s老手,因为如果没有这几个动作的话,他自己身上绝不可能那么干净。


这么看来,赵匡胤喷s的原因,是他的耳朵和眼睛疼以及心烦意乱,而他耳朵和眼睛疼以及心烦意乱的原因是行营变成了蜂巢。至于那些被喷到的人是无辜的,色迷迷的表情和挤眉弄眼虽然很恶心,但并不是导致喷的原因,至少不是主要原因。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活该,谁让你们非要往赵匡胤跟前凑呢。


晚宴上所有的人,包括喷人的赵匡胤和被喷的将领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喷s僵住了,好像被美杜莎的眼睛石化了一样。当尴尬突然来临的时候,我们都会犯懵,现在难得的是大家集体犯了懵。每个人都保持着被喷时的姿势,有的人在高举着酒杯,有的人在伸筷子夹菜,更倒霉的人在开怀大笑,这是因为有可能被喷到了嘴里。赵匡胤则保持着喷s时的姿势,捋着胡子伸着脑袋。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今晚将领们的行为始终是一致的。最开始一起等待赵匡胤发言,然后一起灌赵匡胤喝酒,再然后一起被赵匡胤喷了一身,现在是一起犯懵。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所以他们只能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每个人都希望有人来打破尴尬,但都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因为那样很可能让自己的处境更尴尬。过了好久(也许并不久),每个人都浑身酸痛,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确实挺累人的。但仍然没有人肯牺牲自己,于是大家又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赵匡胤,毕竟尴尬是他引起的。


赵匡胤也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因为他的姿势最累人。于是他老着脸皮笑了笑,搜肠刮肚的想找出几句打圆场的话来。另外,赵匡胤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多亏刚才没说“咱们能放尊重点吗”。


打圆场的话还没找到,尴尬的场面就被继之而来的第二轮喷s打破了。于是将领们都反应过来了,尴尬不重要,谁打破尴尬也不重要,当下最重要的是别继续被喷到,一身汤汤水水的实在太腻歪了。我很怀疑第二次喷s是赵匡胤故意的,因为在当时的局面下,我可找不出什么话来打圆场。


参加晚宴的将领们大多穿着便服,也有几个人穿着朝服,现在看来这是件好事,因为被喷到后回去洗个澡再洗洗衣服,依然还是个高干。只有一个人穿的是锁叶连环甲,这件事就不好了。因为铠甲的清洗比布料衣服麻烦得多,每片甲叶都要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后再上油,甲叶间的缝隙还要掏着擦,不然就会生锈,挺好的一副铠甲就会变成一块铁疙瘩。如果铠甲变成了铁疙瘩,就只能等到晴天的时候,在户外用大棒子敲打。这是件很累人的活,而且对技术要求很高。如果用的力气小了,铁疙瘩就不能变回铠甲;如果力气大了,甲叶就会变形,穿起来会把身上硌出一个个小坑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5


苗训在行军的路上流了鼻血,他又仰起了头,他身边的人都以为他开始研究天象了。


在我眼里,天上的星星全是相对论;在大周朝的人的眼里,天上的星星全是神仙。虽然星星大多在晚上才能看见,而苗训仰头的时间是下午,但谁规定白天神仙就不能出门了。毕竟谁也没见过神仙(梦里看见的不算),于是苗训身边的人也纷纷仰起了脑袋往天上看。下面的话说起来有点像绕口令,但没办法我只能这么说。先是苗训仰起了头,苗训身边的人以为他在看神仙,他们也想看看神仙是什么样子,就跟着仰起了头。然后苗训身边的人的身边的人看见苗训身边的人在仰头看天,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仰头,但他们觉得这些人一定是在看甚至看到了什么好玩或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他们也跟着仰起了头,想看看天上到底有什么。仰头看天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没有仰头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大家都在仰头就你不仰,是想显得你有个性吗?最后,行军的几十万人差不多都在仰头往天上看。这些人有士兵,也有将领。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其实你也可以试试,仰着脑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脖子酸疼,时间再长一点的话还会头晕,然后是胸闷和心跳加速,感觉喘不上气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揉着脖子问身边的人:“你看什么呢?”“我不知道啊,他们都往天上看,我就跟着看了。”如果仰头看天的都是士兵,事情就简单了,大家只好自认倒霉,在后面的行军中,几十万人将一边揉脖子一边暗地里骂那个最先仰头看天的家伙。不过有好多将领也仰头看天来着,好奇心人人都有嘛,他们的脖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而且要查出最先仰头看天的人并不难,挨着问下来就知道了。很快,几十万双眼睛就齐刷刷地落在了苗训的身上。


苗训还在仰着头,所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亏他身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几十万人直勾勾盯了好久了。苗训的脖子不酸,他早就练出来了。但他看得出盯着他的几十万人的脖子一定很酸,因为他们都在揉脖子。苗训不知道几十万人盯着自己看的原因,但由此产生的压力他已经感觉到了。空气好像已经被几十万人的眼神凝固了,让苗训觉得呼吸困难,头有点晕,而且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我从没被几十万人盯着看过,但可以想象得出那一定是件很恐怖的事。她有的时候就会一言不发地盯着我,脸上泛着淡淡的微笑(考虑到她天生的笑脸,所以我估计是什么表情也没有)。这时我就会周身不自在,好像几百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这是因为我猜不出她为什么这么看我,以及她到底要对我干什么。不过和苗训比起来,我已经幸福多了。


终于有个急脾气的军官楚昭辅说话了:“你看什么呢?”在苗训看来,这可不是楚昭辅一个人在问他,而是几十万人在问他。现在苗训终于知道几十万人为什么盯着他了,对流鼻血这件事他的肠子都悔青了。苗训实在想不通,我鼻子流血,你们跟着看什么热闹。对于楚昭辅的问题,苗训不敢回答真话。要是他对几十万人说:“我什么也没看,只是流鼻血了而已。”那就等于在骂几十万人“都吃饱了撑的,没事瞎看什么热闹”。敢当面骂几十万人“吃饱了撑的”是需要极大勇气的,这样非凡的勇气苗训明显不具备。苗训也不敢说假话。要是他对几十万人说“我在研究天象呢”,那你研究的是什么总得说出个所以然吧。何况苗训自己对半神科学家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含糊,而当着几十万人的面胡说八道,除了非凡的勇气,坚定的意志也是必不可少的。


苗训鼻子流血给他招来天大的麻烦,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说了一个字——“日”。考虑到苗训是山西人,又在长安、华山一带待过,我觉得他说的这个“日”字应该属于语气助词,相当于我们现在说的“c”。这个字如果单独出现在日常口语中,一定要把它当作语气助词,千万别当作动词理解,否则准有麻烦。但几十万人显然没有把这个字当作语气助词,而是当作了名词。这很好理解,既然苗训是半神科学家,那他仰头一定与研究天象有关了。当时是白天,天上除了太阳没有别的星星。所以苗训说的“日”当然是指太阳了。


苗训冲着几十万人说语气助词,当然不可能底气十足,楚昭辅好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顺嘴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楚昭辅说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但苗训却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你骂谁呢?”


这件事要这样解释才能明白,苗训说了个“日”字,他是把这个字当成语气助词说的,但听的人都把这个字当成了名词,现在苗训又以为楚昭辅把这个字当成动词了。


苗训吓得快n裤子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6


我有点害怕了。我怕她或其他人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对号入座,好多人都喜欢这么干。所以在这里我觉得特别有必要先对“我”和“她”进行一下界定。让苗训n裤子去吧,反正n的又不是我的裤子。


从前面的文字来看,我是个做办公室的人,而且有自己的办公室(谁也不可能当着很多人的面色迷迷看我)和员工。这样一来我就应该是个管理人员。至于我有没有上司(我当然希望没有,谁也不想让别人管着)?从事什么行业?外貌如何?身高多少?体重几多?出生何地?现在何处?收入多少?我就是不说,你自己猜去吧。因为我觉得无论我是谁,只要这个故事成立就行。换句话说,你要非说“我”是你,我也没辙。


关于她,我一定要大声宣布她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女。毕竟生活还是美好的,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而且有个美女和我关系很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至于她和我的关系,也许是我的同事、员工、上司,或者是客户、同学、网友,或者是在酒吧甚至大街上碰见的人。还是那句话,无论她是谁,只要这个故事成立就行。换句话说,你要非说“她”是你,我也没辙。如果你是个美女,我还很荣幸。


7


苗训先让几十万人跟着他一起仰头看天,一直看到脖子疼。然后又对着几十万人说了那个既可以是语气助词,又可以是名词,还可以是他乃乃的动词的“日”字。这件事他一点耍赖的余地都没有。在我看来,这么干除了找死之外实在没有更合适的解释了,苗训也认为自己离死不远了。


苗训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并没有让几十万人跟他一起往天上看,说“日”也不是骂人的意思。但这件事很难解释清楚,就算解释了几十万人也不一定能接受,所以苗训认为自己死定了。在几十万人目光的注视下,苗训想着自己可能被怎么处死,几十万人弄死一个人的方法实在太丰富了,比如被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一人一脚踩死、一人一刀剁成r酱,再挫骨扬灰。虽然死亡的方式繁多,苗训却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能选择的就只剩下了面对死亡的态度。这样一来,苗训又觉得自己很凄凉了。


只要是神智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不怕死。只是有的人可以把对死亡的恐惧掩藏得很深,有的人一点也掩藏不了。苗训是个爱面子的人,不然也成不了半神科学家,因此虽然他全身的关节都在发颤,但还是选择了勇敢地接受。既然只能不明不白的死,在死之前总得让我叫叫板吧。于是,苗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楚昭辅说:“我说的是日,日!”两个“日”字一个比一个声音大。苗训的意思是“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吧”。这应该算是对死亡的蔑视吧,这么说来,苗训真算得上是个勇敢的人了。这件事还说明,治疗流鼻血还是要用科学的方法,另外就是平时说话嘴里一定要放干净些,不然就会死得很难看。


这里有一点要补充,在我看来许多人说的话并不能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比如有个客户说我的工作完成得很糟糕,我就不能理解成我的工作真的很糟糕。因为无论怎么改进,工作还是一样糟糕。但是,当我把这句话理解成“回扣给多少以及什么时候给”的时候,我的工作就变得很出色了。对于她说的话,大多也不能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比如她说她累了,那她可能是真的累了,我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会;也可能她并不累,只是想让我夸几句“你真能干”。又比如她说“你真讨厌”,那她可能是真的讨厌我,我该马上在她眼前消失;也可能并不讨厌我,反而对我很来电。到底是哪种意思完全要凭直觉去猜,如果猜不对的话,她就会派出几百只蚂蚁在我身上爬,让我毛骨悚然。


接下来难受的人轮到楚昭辅了。在楚昭辅看来,他不过是向苗训请教一个问题。至于当着几十万人的面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显得自己和半神科学家的关系比较密切而已。“你苗训不告诉我看见什么也就罢了,干吗冲我嚷嚷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里我一定要补充一下。苗训吓得要n裤子的时候,揉着脖子的几十万人也感到无奈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如果是除了苗训之外的任何人,或者说只要是个人,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几十万人就完全有权利弄明白“你仰着脑袋往天上看什么呢?”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用藤条抽脚心,柳条打y囊,直到说出能让几十万人满意的答案为止。不过,我以为任何答案都不可能让几十万人满意。如果你的回答是看到了什么,那几十万人为什么没看到呢?如果你的回答是没看到什么,那你为什么仰着脑袋,以及我们为什么跟着你仰头看天呢?无论怎么回答,结果都是在侮辱几十万人的智商。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拿几十万人开涮呢。但是,偏偏对苗训一点辙都没有,因为苗训不全是人,他进化了。也就是说他的行为可能属于人的范畴,也可能属于神的范畴。对于无法区分归属的行为,通常应该划归到神的范畴里,不然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样一来,几十万人就没办法太较真了。我现在真想变成苗训,因为我最讨厌别人较真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几十万人只能自认倒霉。就在大家正要自认倒霉的时候,楚昭辅这个倒霉蛋就发问了。


现在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1。苗训并没有跟几十万人作对,而且他的处境一点也不危险。


2。楚昭辅的问话也许是件好事,他毕竟是给几十万人找到了下台阶的机会,把几十万人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3。楚昭辅的问话也许是件坏事,因为在几十万人看来,楚昭辅就要倒大霉了,“你才吃几碗干饭,就敢和半神科学家较真”。


但这个结论苗训并不知道,因为他做贼心虚;楚昭辅也不知道,谁让他是个冒失鬼呢。现在苗训在等着楚昭辅领着几十万人弄死他,几十万人在等着楚昭辅倒大霉。


楚昭辅也许冒失,但他可不傻。他马上就看出了几十万的人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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