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一声,慢慢合上日记,父亲和碧姬阿姨之间的恩恩怨怨,现在我终于弄明白了。因为这事,父亲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丽安娜皇后和父亲之间又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故事的大致走向,我却估得出来。
丽安娜皇后不是好女人,因为连母亲那样温柔谦和的人,提起她时都会恨恨地诅咒两句。对于一个男人来,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最爱的女人,而是看到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而且那个男人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这样的事情,父亲经历了两次,这下我明白他了,我也隐隐地感觉得,父亲当年的那次战败身亡,很可能并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知道不如不知道,拉古斯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该不该去调查父亲的死因,那是以后的事,但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因为我不能重犯父亲犯过错误。
我离开座位,整了衣服着装,然后啪嗒一声跪在了希拉面前。
“我错了,希拉!我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光是这事,还有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你在说什么呀?前几天你不是道过歉了吗?”
“不一样的,其实前几天我……”
“我什么啊?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说我不是真心道歉的?”
“啊,这个啊,那个,又来了,还想再撒谎吗?”
希拉虽然仍然板着脸,可是松动的口气已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我错了,老婆,原谅我吧,我发誓再也不犯了!”
我双手合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鞠躬弯腰道歉。
“真是的,又耍无赖手段,饭菜都凉了,快吃吧!”
希拉白了我一眼,拿起放在桌上的叉子,敲了我脑门一下。
“下次再这样,我就到外面随找个男人,给你戴顶大绿帽了!快起来啦,吃饭啦!”
说着说着,她再也无法保持严肃的表情,终于也笑出声来,这一笑终于也把多日来盘在我们心返囊貊瞪17恕?
“老公啊,这几个夹子是干什么用的?不象是用来夹衣服的啊?”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喽!”
“夹女孩子的r头的,这个叫r头夹!想不想试试?”
“唔,好变态啊!要夹夹你的,我才不呢?”
饭后,三个女孩帮我的一起整理父亲的遗物,那堆乱七八糟的性玩具,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那这个球呢?还有这皮鞭,蜡烛,绳子,好奇怪的东西啊!”
希拉瞪了我一眼:“别问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猜测就知道,全都是达秀和他的色狼老爸的鬼玩意!”
正说话间,雪芝从第二个木箱的一大堆l体画里翻出了一本小画册来。那是夹在那些画中间的,刚才我翻得很急,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什么样的春宫画啊,简直就是这些性虐玩具的说明图解,各种教人如何捆绑女子的图纸,滴蜡,靴打,浣肠,种种花样,边上还有文字的详细说明明。虽然这上面没有签名,不过从那细腻笔法和画风,还有那个笔迹,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是谁的大作了。
“死鬼老爸,这么好的东西,死了藏着不留给我……”
我在心里暗暗诅咒了一句,表面上却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动声色地从雪芝手里拿过画册。
“真是丢脸啊,这东西我看还是烧了吧……”
“烧了的话你为什么还收进怀里啊?”
我发觉罗莎正在好奇地摆弄着那条皮鞭。
“毕竟是先人的遗物啊,就这么烧了实有些啥不得……”
“是吗?我现在知道这条鞭子的用处了……你以为前几天的事就这么了了吗?准备受死吧!”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这鞭子不但是用来打女人的,也是女人用来打男人的!我听说有种说法叫什么来着,sm女王,对吗?”
冲着我一声j笑,接着她就一鞭挥了过来。
“啊……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鞭子啪啪地挥了过来,我象只青蛙似地在地下室里左奔右跳,闪避着罗莎的鞭影,变态老爸,你真是害死我了……
好在雪芝还算有人性,一把拉住了挥鞭上了瘾的罗莎。希拉忍着笑,对我说道:“好啦,你们别闹了!达秀,有件事差点忘记了,今天你不在的时候,兰丝小姐来过了,她叫你今晚半夜去星见宫一趟,她的老师想见你!”
“那个小圣女?还有她的瞎眼老师?”
“她说你无论如何都要去,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九凝为人阴阳怪气,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她突然叫我去,那只有一个事……
第十一章 情挑圣女
星见宫位于观星台上,近千级的大理石砌成的台阶,由地面延伸至高处,把我引向星见宫。宫殿里今晚没有点灯,台阶的两旁,隔着二十级台阶就树着一座处女的石雕,或手捧榄枝,或高举水瓶,或拈花而笑,然而这些原本精美的石像,在这座幽深,冰冷宫殿里,在清冷的月色的照耀下,在我的眼里看来,似乎都化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女,在黑暗中冲着我嘿嘿地冷笑。
唯一让我觉得还是圣女而不是魔女的雕像,是在我面前为我引路的兰丝。她一身雪白拖地纱裙,双手提着裙摆,象高贵的天鹅,在我的面前踱着轻灵的步子。
“九凝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见我?是为了神龙王的事,还是别的?听说就是她对皇帝说对付神龙王,耍要暗黑龙的力量。”
“你见了老师,就会明白了。”
我发觉兰丝没有穿鞋子,娇嫩的双脚就这么踩在光滑冰冷的石阶上。
兰丝和如月一样,和她初次见面的人,都生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如月的那种冷是其高高在人,让人不敢仰视的傲气与霸气,让人产生了疏远感。而兰丝却是靠着其圣洁得不染尘物的气质,令人凡人不敢浮想连连。对于如月,我除了起过那种那种报复式的征服念头外,其实对她的兴趣不大,但兰丝的那种圣洁式的清高,只能令凡人止步,却常令我生出冒犯她的冲动。
虽然和兰丝只接触了几次,我却知道她并非那种孤芳自赏的冰山美女,只是其圣女的身份,得她不得不和众人疏远,以保持所谓的圣洁。兰丝待人温和,对谁说话都很小声,给人的感觉她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似的。当她难得地冲着你微笑时,你很立刻就会发觉,从前对她的看法根本是误解,她绝非如月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时起,我就有一种想侵犯她的冲动,倒不是那种要扒光她的歹念,只是想轻微地轻薄她一下,看看这个被认为是贞洁化身的少女害羞和惶恐时会是什么样子的,看看她脸红的样子,如此而已。
在半夜里最冷清的时候来到这儿,四周一片宁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周围幽静得吓人。我突然想到,我和兰丝还是第一次独处。
心有所想,我的步子慢了下来,和兰丝的稍稍拉远了距离,因为台阶缘故,那双雪白赤脚,就在我眼前晃动着。
“你不穿鞋子,不觉得脚冷吗?”
兰丝停下步子,回过头答道:“祭天的时候,我都是赤脚的,这么多年来,习惯了!”
兰丝的声音羞涩而带着一磁性,听她说话,完全是种享受,比起如月那种男子式粗豪的嗓音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我看你的脚都冻得发红,快入秋了,别以为自己是如月,很强壮……”
“唔,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能这样说公主。”
兰丝被我逗得微笑起来,明媚的笑容令我生出一种春光明媚,百花灿烂的舒畅感。
我猛地伸出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面我前的不动的右脚脚踝。
“侯爵大人……”
我想兰丝应当是第一次被男人直接触身体吧,我的手指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紧张得发起抖来。
“想不到圣女也会说谎哦,你的脚冷得象冰一样。”
不等兰丝的身体的做出反应,我的左手也出动了,兰丝的一双小脚完全落入我的掌握中。我的手掌微微一用力,为了保持平衡不至跌倒,兰丝只好屈起膝盖,双手提着纱裙坐在了台阶上。
“呵……天都转凉了,老是赤着脚走路,容易生病的。”
我抓起兰丝的脚掌,捂到自己胸口上,用体温为她取暖。兰丝的双脚娇小灵珑,我的双掌刚好可以一握。
“这么漂亮的脚,这么细腻的皮肤,老是光着脚走路,可是会破坏她的美丽的哦!”
“伯爵大人,别这样,老师看到了,会骂我的……”
兰丝的声音低得象蚊蝇一般,一张俏脸,早已羞得通红。看着她羞不可当的红脸,我真想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痛吻一番。
“你说错话了,我不是伯爵!”
“哦,我忘记了,您现在已是侯爵了。”
“侯爵?我不喜欢这个称号,别这样叫我!”
“那我叫你……”
“叫我达秀好了!我的女人都这么叫我!”
“达秀!啊……”
话一出口,兰丝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中了我的套子了。我的女人叫我达秀,她也这么叫我,岂不是主动承认说是我的女人了?兰丝捂着脸转过头去,羞得无地自容。
我哈哈大笑,也不管兰丝愿意不愿意,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地向上走。
兰丝在我的怀里微微挣脱扎着,大叫起来:“达秀,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你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整个星见宫的人都听见吗?”
这种从未接触过男性的处女,哪里是我的对手,一句话就吓得她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让我抱着走。
“老师看到了,会骂我的……”
在我的怀里,兰丝双手放在胸前,紧张万分地抓着胸襟。我看她吓成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再她了,安慰她道:“放心吧,没事的,我的灵觉很敏锐,如果有人,立刻就放你下来,不会有人看见的。”
兰丝没有答我,只是拼命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真是清纯得可爱啊!”
我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的头皮一下,这个动作令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离台阶尽头还有不足百级阶梯的时候,我把兰丝放了下来。她被我抱着走了几百级的阶梯,一颗心脏早就跳得有如鹿撞。身体一恢复自由,立刻就挣脱了我的纠缠,飞也似地向上猛跑了十几步,拉远了和我的距离。
“老师就在星见宫里等你,快去吧!”
我刚才的所做所为,其实已经和调戏她没有什么区别了,替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后,兰丝就逃命般地跑掉了。
看着那团在昏暗中摇动的窈窕身影,我愈发觉得,让这样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成为女祭师,在这清冷的宫殿里度其一生,真是人间的一大罪恶。
所谓的观星台,实际是上是一座巨大的环形露天石阵,二十四根十余米高的巨型石柱,围成一个大圆圈。石柱的顶端,二十四条同样巨大的长条石,将这二十四根石柱连成一体。抬头望去,就是一片晴朗的天空,神秘美丽的星河。
夏末秋初的夜晚,观星台上凉风席席,帝国最神秘女祭师九凝就坐在这座石阵中央的石凳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到来。今天她没有穿雪白的祭师服,九凝全身上下被一层黑纱所包裹,一身黑色巫女服,衣服的袖很长,她的双手平放在面前的石桌上,袖口把手都遮住了。很奇怪,今天九凝居然在脸上裹了一层黑布。几只闪光萤火虫围绕在九凝身边飞舞着,发出一明一暗的光亮。挣脱了我的纠缠的兰丝现在就站在九凝身后,一身雪白祭师服的她与九凝黑色巫女服形成异常鲜明的对比。
“我来了,大祭师,有什么事吗?”
面对着这位神秘的女祭师,我油然生出一种敬畏的感觉。老老实实地问侯她道。
九凝没有说话,她移开右手,桌面上出现了一付金光闪闪的塔罗牌。
“这副塔罗牌,我很多年没有用过了,帮我洗洗吧!”
“祭师大人找我到这儿,就是我要我做这事?”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吗?那就快点洗了这付牌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九凝一眼,接着就拿起桌上的塔罗牌洗了起来。这套塔罗牌不是用一般的纸制成的,而是一片片的薄玉。虽然表面包了一层黄金,但牌面上的内容却是一片空白。
洗完了牌,九凝递给我一把银制的小刀,示意我割腕放血,将血洒在塔罗莎上。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吗?我和你义父不一样,他知道很多却不肯说出来,我却恰恰相反!”
“谢谢你了!”
“没有什么好谢我的!黑暗的家族,黑暗的人格,还有同样黑暗的命运,你的未来,多半不是很好的未来。”
“还没开始就对我下了这样的定论,我真有点后悔来了。或许我不该来这鬼地方或许我应当回家,很快就可以再过那种得忧得虑且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的抱怨,立刻撞上了一根硬钉子。
“你要走!不会有人拦你!”
“弄了一半,悬在半空,不是更难受?开始吧,我倒想看看我的未来,是多么的黑暗。”
天上的月亮被不知哪儿飘来的云彩挡住了,在九凝四周扑腾释放光芒的萤火虫,此时也因为疲惫收敛了闪烁,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那叠吸饱了我鲜血的塔罗牌,表面已幻化出多种图案,还在桌上闪发着妖异的金光。
“你想知道什么?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现在和未来吧,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