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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2 / 2)

羊角道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也没打挣扎的余地,就被人家夺下拂尘,这对他来说,当真几十年还是是第一次。他是武林中有名头的人,何况还有归二先生、神拳裴通、冯镇远等人在场,纵然心有未甘,也不能耍无赖。只是怔得一怔,就点着头道:“小施主中了我一记子午y掌,仍能安然无恙,就足见高明,贫道也许真的不是你对手,今晚贫道认栽。”说完,俯身从地上拾起拂尘,往外就走。


冯镇远一脸怒容,向冯小珍沉喝道:“珍儿,为父和归、裴二位伯父是因你无故失踪,前来找你的,你随为父回去。”


冯小珍道:“爹,女儿和谷大哥结为兄弟,是清白的,爹幸勿误会,女儿要回去,自己会回去的,不是在爹心存误会之下被回去的……”


谷飞云道:“兄弟,你应该随令尊回去,你我结为兄弟,是因为我并不知你是一位姑娘,结伴同行,自无不可,但如今已经知道你是女的了,路上就诸多不便,你还是回去的好。”


冯小珍眼中蕴满泪水,哽声道:“好,我回去。”说罢,急步趋出大殿,从天井右首牵着马匹,朝庙外走去。


冯镇远朝归二先生、神拳裴通二人拱拱手道:“二位道兄请。”归二先生回头看了谷飞云一眼,心中很想规劝这年轻人几句,免他误入歧途,但看了这一眼之后,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是因为他对谷飞云总是有先入之见,觉得这年轻人生x桀傲,不可救药,r后总是武林之患,因此不禁脸露不屑之s.举步就走。裴通、冯镇远和两名庄丁一起退出三官庙大门之时,冯小珍早已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匹发出一声长嘶,洒开四蹄,绝尘而去。


冯镇远眼看女儿负气而去,气得直是跺脚,怒声道:“这贱婢简直反了。”


谷飞云目送众人走出山门,才发现冯小珍方才说的是气话,她竟然一个人负气走了,一时不禁又替她担心起来,她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微微摇了下头,伸手从神桌上取下纸包,里面有馒头、卤牛r、卤蛋,足够两个人吃上两顿,这是他从二十几里外的镇上买回来的,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了,缓缓走到檐前石阶上坐下,打开纸包,撕着馒头慢慢的吃着。


方才场面那么热闹,现在就显得孤单冷清了。自己和冯小珍相处不过一天时间,从她走后,自己竟然会不时的想起她来,好像失落了什么似的。接着他又想起宇文澜,和西风女状元许兰芬、女探花荆月姑、女榜眼祝秀珊。一个个笑颜如花的倩影,电光般在面前浮现。


最后一个是面蒙轻纱的姑娘——全依云,从她面纱之中隐约可以看到的面貌轮廓,清丽之中含有刚毅之气,口气也在娇柔之中,含有斩金截铁的坚决。她虽然侥幸得以保全清白,但说来她的不幸遭遇,实因自己而起。谷飞云双手紧握着拳头,切齿的道:“我就算不杀死他,也誓必废去他的武功。”这一决定,也就决定明r的路程,准备找上西峰山庄去。


第十章 通天宝笈


第二天一早,他牵着马匹走出庙门,行没多远,就遇上一个老农夫,谷飞云跳下马背,迎着拱拱手道:“请问老伯一声,大别山的西峰坳,不知如何走法?”


那老农夫道:“西峰坳老汉是不知道,但小哥要去大别山,要朝南去才行,约莫六十七十里光景,到了宣化店,再问一声,就差不多了。”


“多谢老伯。”谷飞云拱拱手,就翻身上马,依照他说的方向,朝南首一条石板路上行去,赶到宣化店,还不到午牌时光。这里倒是一个大城镇,大街上商店林立,行人车马,往来络绎。


谷飞云在一家茶楼门口下马,一名小厮过来接过马匹,一面抬抬手道:“客官请高升楼上雅座。”谷飞云跨进大门,迎面就有一道宽阔的楼梯,写着楼上雅座四个金字。楼上,果然是雅座,每张八仙桌,都有八把雕花太帅椅,显得古s古香,走道宽敞,人声较静。这时茶客不多,不过三成座头,谷飞云找了一张临街的座头坐下。


伙计过来问道:“客官要喝什么茶?”


“清茶就好。”谷飞云随口说了,接着问道:“伙计,你知不知道大别山西峰坳离这里远不远?”


伙计道:“从咱们这里入山,就是大别山的,山区可大啦,听说有几百里方圆,西峰坳这名词,小的好像听说过,只不知在哪里,待会小的去跟掌柜问问,他一定知道,回头再来告诉客官。”


谷飞云道:“多谢你了。”


伙计道:“不用谢。”转身退了下去,不多一会,就端着茶碗送上,一面说道:“小的已经问过掌柜了,西峰坳还在东首,客官到了金家寨,再问好了。”


谷飞云问道:“从这里到金家寨,不知远不远?”


伙计笑了笑道:“小的没去过金家寨,不知还有多远,但小的料想客官一定会这样问的,所以也问了掌柜,据掌柜说,咱们这里离金家寨还远着哩,大概总有两三百里吧。”


谷飞云道:“谢谢你。”


“不谢。”伙计问道:“客官要在这里用饭吧?要些什么酒菜,小的先给你吩咐下去,待会到了吃饭时光,就可以早些给你送来了。”


“也好。”谷飞云点了酒菜,伙计退去之后,就随后端起茗茶,轻轻喝了一口。


就在此时,街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一共有五匹马在斜对面的一家客店门前停住,此时已纷纷翻身下马。第一匹马上是一个身穿灰s香灰绸衫的青年,赫然正是自己要找的项中英,业已朝客店中走入。后面四骑,当然是他的随从了,跟着走入客店。


谷飞云心中暗道:“这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省得自己长途跋涉找上西峰坳去了。”接着想道:“啊,他这时候就投店,看来在这里有事,那么今天就不会走,自己不如晚上再去找他。”想到这里,不觉又喝了一口茶,才把茶杯放下。


这一瞬工夫,楼上食客渐渐多了,人多了,谈话的声音也自然吵杂起来。他又回头朝街上看去,瞥见一个苗条人影,朝对面客店中走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直觉得这位姑娘的后影十分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快近晌午,伙计果然第一先给自己送来酒菜。


谷飞云要找的人,就在对面客店中,下午就不用再赶路了,偷得浮生半r闲,也就自斟自酌的喝了起来。现在,楼上已经全堂爆满了,两名伙计忙得满头大汗,接应不暇,靠近山区的一个小镇甸,生意居然会有如此兴隆。


谷飞云目光一瞥,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现象。那全堂食客,几乎全是随身携带兵刃的纠纠武夫,没带兵刃的大概只有三个人,除了自己,只有左首靠中间一张桌上的fù_nǚ 两个人了。一个是身穿一袭青衫的中年人,年约四旬左右,肤s白净,隐隐泛着晶莹光彩,嘴唇上留了八字胡,颔下有一把黑须,看去像个饱读诗书之士,连指甲都留得很长。


一个是身穿紫s衣裤的小女孩,约莫十二三岁,生成一张苹果脸,还有一双黑白分明灵活的大眼睛。谷飞云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这里来了这么多的武林朋友,决非无因,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故?”心中想着,也就注意起邻桌上的谈话了。


只听有人走近右首一桌,哈了一声道:“张老哥也在这里,真是巧极。”


这时右首桌上有人站了起,大笑道:“原来是郭老哥,来,来,快请坐下,兄弟给你介绍。”他介绍了同桌的两人,大家说了些久仰的话,那姓张的问道:“郭老哥远从大洪山赶来,莫非也是到白山关去吗?”


姓郭的道:“不瞒张老哥三位说,兄弟是奉山主之命,赶来了解情况的,白山关究竟发现了什么古怪事儿,张老哥能否赐告一二?”


姓张的道:“来,郭老哥先喝一杯,听兄弟慢慢的说。”于是两人对g了一杯。


姓郭的道:“张老哥现在可以说了?”


姓张的道:“详细情形,兄弟也说不上来,从白山关进去,约莫二十来里,有一处百丈高的石崖,因为无处可以攀登,大家叫它通天崖。大概在半个月之前,附近居民大睡梦之中,都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通天崖的活佛下凡……”


谷飞云心中暗道:“这和武林人物有什么关系呢?”


只听张姓的续道:“十天前,附近居民在睡梦中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轰然巨响,接着红光满天,大家纷纷赶去,红光渐渐隐去,通天崖山谷崩塌,裂开了一个黑黝黝的石窟。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心中好奇,扎了几枝火把,进入石窟,才发现石窟内相当广大,可容数百人。北首一处石壁上,三丈高处,天生成一个半圆形的座位,底下是一个白石雕刻的莲花座,上面瞑目枯坐着一个白发垂地、白须过腹的黄衣老僧,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不言不动……”


那姓郭的忍不住问道:“这老和尚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知道。”那姓张的道:“那莲花座下,另有一方两尺见方的石碑,写着:有缘之人,得我通天宝笈,列我门墙。大家有此发现,纷纷跪下叩拜,当时一传十,十传百,立时传了开去,方圆百里赶来的人不在少数。到了第三天,地底传出隆隆之声,石壁上的莲花座和座上黄衣老僧倏然隐去,石壁上不留丝毫痕迹。三天来不少人找遍了石窟,也找不到通天宝笈,大概就是这样了。”


谷飞云心中暗道:“事倒是新鲜得很,这些人大概都是想去找通天宝笈的,自己何不跟他们瞧瞧?”伙计送上面来,谷飞云匆匆吃毕,回头看去,中年人fù_nǚ 不知何时已经走子,食客们也只剩下三分之一,纷纷付帐下楼,邻桌四人也已吃毕,正待离去。


谷飞云等他们付帐下楼,跟着会过酒帐,下得楼来,顺手取了十几文钱,j给小厮,告诉他自己马匹暂时存放在这里,就远远跟着前面四人走去。其实他后面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跟着下来,这些人同是往通天崖去的,自然成了同路之人。


从宣化店到白山关,不过二三十里路程,而且还是一条大路,但从白山关起,已是崎呕仄的山径。这样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地头,一座峻拔的高峰左侧.是一个幽深的山谷,途中有许多大石,一看就知道是从高山上滚下来的,遮断了去路,必须时起时落,越过大石前进,因此没有武功的人,就会走得十分吃力。


石窟,就在山谷尽头,d口足有一人多高,可容四五个人并肩走入,里面相当黑暗,差幸进去的人,都备有千里火一类的东西,远远看去,就像萤火般在黑暗中浮动。谷飞云前面四人都带了火摺子,跟在他们后面极为方便。


石窟内果然极为广大。此刻差不多也有上百个人在四处活动,敲敲打打、寻寻觅觅,但看去还是有疏朗朗的感觉。前面四人进入石窟之后,就一路朝北首石壁行去。这是所有进入石窟的人必须经过的路程,纵然北首石壁上莲座和黄衣老僧早已隐去不见,但初来的人,第一件事,自然要先去瞻仰这座石壁了。


谷飞云跟在他们身后,走近石壁,那姓张的和姓郭的两人不约而同举起火摺子朝石壁上下,仔细察看着。谷飞云自然也凝足目力看去,但觉这方石壁浑然天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心中暗道:“如果真如姓张的所说,石壁上本来有一个半圆形的窟窿,一个白石莲座,座上瞑目跌坐了一个老僧,三r后忽然隐去,这岂不是个奇迹?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呢?”


正在寻思之际,忽然听到耳边响起极其低沉,细如蚊蚋的苍老声音说道:“小施主远来,正是有缘之人,可于今晚初更再来。”


谷飞云听得出这人是以千里传音这术说的话,心头不觉一楞,自己居然会是有缘之人,这许多人中,他居然会选中自己。心中想着,目光瞥处,忽然看到项中英和他四个随从也在人丛之间,心想:“好小子,等你出去,再找你算帐。”一面举步朝石窟外行去。


走出山谷,只听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问道:“师公,你看这座石窟的出现,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师公是个清朗声音,笑着说道:“天下将乱,必有妖孽,这也并不足奇。”


谷飞云抬目望去,右首一片松林前的大石上,坐着两个人,正是在茶楼上见过的青衫中年文士和紫衣小女孩。中年文士看到谷飞云,就微笑颔着。谷飞云心中有事,也只和他点着头,就匆匆过去,一直来到白山关附近,地势才渐趋平坦,这就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坐下来休息。


这样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从通天崖退出来的人络绎不绝,终于看到项中英和他四个随从一路走来。谷飞云等他走近,霍地站起身来,喝道:“项中英,你还认得谷某吗?”


项中英微微却步,冷然道:“你是谷飞云,找本公子有什么事?”


谷飞云道:“谷某已经在这里等侯多时,就是要向你讨个公道?”


项中英依然冷峻的道:“本公子和你毫无瓜葛,你要讨什么公道?”两人这一相峙,立时有许多经过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只听有人低声说道:“他是西峰山庄的二少庄主,那个是什么人?”


另一个道:“不知道,但他敢向西峰山庄项二少庄主寻衅,只怕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呢?”


“哈哈。”谷飞云仰首朗笑一声,双目精光陡s,沉喝道:“项中英,你在信y假冒谷某之名,做得好事。”


项中英身后四名随从中有人冷笑道:“我们二少庄主会冒你的名,你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道:“这小子也不撤泡n去照照,江湖上有谁知道你尊姓大名?”


谷飞云冷然道:“项中英,你说,你冒谷某之名,在信y企图做出天人共愤的采花勾当,你承不承认?”


“这小子简直胡说八道。”“他是没事找事,活得不耐烦了。”“揍他,上。”四个随从呼喝着,各自亮出单刀,正待一拥而上。


谷飞云嗔目喝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给我站住?”口中喝着,右足在地上轻轻蹴了一下,飞起几粒石,打中四人x道,立即如响斯应,站立不动。


谷飞云傲然一笑道:“好了,项中英,现在你老实说,自己做得事情,你承不承认呢?”


项中英s厉内荏,大喝一声:“老子和你拼了。”声出剑发,疾刺谷飞云小腹。他自知不是谷飞云对手,先下手为强,这一剑乃是孤注一掷的拼命招式,急闪如电,倒也十分凌厉。


围观的人眼看项中英四个随从掣出钢刀,作势欲扑,又忽然停住,正感奇怪?如今又看项中英这一剑说刺就刺,谷飞云手无寸铁,又和他站得如此之近,只怕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古人说得好,棋差一着,缚手缚脚,谷飞云的武功,自然要比项中英高出许多,他没待对方长剑刺到,左手一探,就一把扣住了项中英的执剑右腕,冷笑的道:“说,你承不承认?”


项中英右腕被他捉云手抓住,宛如毒蛇被扣住七寸,全身力道半点也使不出来,心头急怒j迸,切齿的道:“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


谷飞云道:“我只是问你,冒我之名的是不是你?”


项中英气得胀红了脸,怒声道:“是我g的,你又奈我何?”


“那好,你终于承认了。”谷飞云道:“我要把你送到信y……”


“啊。”项中英大叫一声,右手急忙掩住右眼,忽的倒纵出去,血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谷飞云也突觉手腕一麻,五指无力,松开了手,急忙低头看去,自己曲池上,不知何时被打中了一支细如发丝的银针,才拿不住项中英的。便急忙用左手两个指头,起下银针,用食指在x道上按了两下,这一耽搁,再抬目看去,项中英已走得不知去向。


谷飞云心头不禁暗暗纳闷,忖道:“这放针的人,一支s中项中英的右眼,分明是不齿项中英的为人,才会打瞎他一只眼睛,以示惩戒,但为什么又打自己一针?迫使自己放开项中英,任他逃走呢?”接着跨上两步,用手掌在项中英四名随从身上各自拍了一掌,起下石粒,然后转身就走。


项中英右眼中针,痛彻心肺,他只当是谷飞云下的手,心头虽然怒恨已极,但依然十分清楚,自己一直在告诉自己,决不能落入谷飞云的手里。此时挣脱谷飞云的五指,慌不择路,一路只是提吸真气,奋力奔掠而行,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通天崖下。


只听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项中英,你右眼中的是盲师太的度厄金针,快停下来,让老僧瞧瞧,若是血流的过多,只怕要永远变成独眼龙了。”


项中英奔行之中,听到话声,不觉脚步一停,仰脸问:“老师父就是要弟子二更后,到通天d来的老师父吗?”原来项中英被约在二更后到通天d来的,由此可见被约到通天d来的有缘之人,不止谷飞云一个,老和尚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呢?


只听苍老声音笑道:“除了老衲,你说还会有谁?”


项中英喜道:“果然是老师父。”


苍老声音道:“你上来吧。”


谷飞云因通天崖石窟有人以千里传音之术要自己初更再去,年轻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自然想去一觑究竟,因此没有再回宣化店去。傍晚时分,就在白山关附近一家馒头铺里,买了几个馒头充饥,等到天s渐黑,就往通天崖山径行来。


抵达石窟,离初更还早了半个多时辰,就在窟外一个大石上坐下,因为苍老声音约的是初更,自己来得早,自然要等到初更再进去。哪知刚在大石上坐下,就听到耳边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施主果然信人,而且向道虔诚,实是可喜,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谷飞云听得一怔,急忙站起,恭声应了声是,就举步往石窟中行去。


刚跨进石窟,只听见苍老声音又道:“好,小施主站着勿动,现在要记好步数,先朝前走七十二步,再听老纳口令。”谷飞云答应一声,依言朝前走了七十二步。


苍老声音又道:“现在身向右转,再走七十二步。”谷飞云只觉他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分辨不出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依言身向右转,又走了七十二步。


苍老声音又道:“再向左转,走七十二步。”谷飞云依言转身,又走了七十二步。


苍老声音又道:“再向右转,走七十二步。”谷飞云依言转身,又七十二步,现在已经深入石窟右首。他纵然修习佛道二门内功,已有了相当的火候,至此也感到眼前一片黝黑,无法看清周围景物。


只听苍老声音又道:“好,你现在站着勿动,在你前面有一个石窟,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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