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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在布景,汪昊延抱臂在车里休息,刚结束一场打戏,特质的钢管轮到背上不会受伤,但是让他本来就没好的伤口疼得要命。
试着动动肩膀,感觉后背有点黏,换衣服清理来不及,只好算了。布景完拍下一场,他补了妆就重新打起神干活儿了。
工以后回到酒店,脱了外套就听见荆菁咋呼:“怎么又流血了啊?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
汪昊延往床上一趴:“直接撕下来疼还是酒杀得疼?”
荆菁哪儿知道,犹犹豫豫地拿着药箱不说话,汪昊延看见那瓶酒就崩溃,干脆胳膊一抬把衣服直接脱了。
背上擦伤的一大片又被撕破一层,鲜红的伤口往外不停渗血。他看了眼惊慌的荆菁,喊:“快给我糊上纱布啊!不许用酒擦了!”
荆菁哆哆嗦嗦地说:“原哥一走你就病重,我觉得我好慌,要是简医生在就好了。”
汪昊延肌肉绷紧:“我都病重了,你就别让我再心塞了,行么?”
简辛在家捱过了一周,一周里没有出过门,也没有说过话。到了医院,科室开例会,大家看见他来都很关心,但是也都不好多说。
手术暂时停了,只轮班坐诊,忙碌的工作能让他忘记痛苦,同事的闲聊八卦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但一天结束,当他开车驶进小区,他发现一切并没有转好。
仍是那几间屋,仍是淡淡的药味儿,简辛早早关灯上床,却久久不能睡着。
早上的戏一结束,汪昊延换了衣服就赶去机场,荆菁跟不上他的大长腿,一路小跑差点岔气。上了飞机她问:“到了以后还去公司么?”
“去公司干什么。”汪昊延摘下口罩,脸色有些苍白,说:“有事儿你就去,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也别发信息。”
“那怎么行啊,你不能失联吧?”
他头很晕,皱眉道:“就说我休息两天养病,我这伤确实没好啊。”
汪昊延说完就睡了,中途醒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盯着窗外直到飞机落地。司机接上他直接回了市中心的公寓,快一个月没回来,推门进去只觉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房间一直有阿姨来打扫,简爱被周菀带回去和辛巴玩儿了,他转了一遍,发现简辛还没回来住。
时间还早,他洗了澡想睡两个钟头,然后去接简辛下班,身体沉重又酸痛,眼一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简辛下班回家,吃完饭就拾东西,两个整理箱差不多装满了,貌似没有更多可留下的。八点多弄完,拿着一袋准备捐掉的衣服去楼下捐赠处投递。
回来时遇到五楼的齐大爷,齐大爷打招呼:“小简还没搬啊?”
“嗯,还没。您呢?”简辛回应。
“我马上也要搬了,规划局的通知不是说三月底么,这都几号了,你也抓紧时间啊。”
齐大爷上去了,简辛进门愣住,他才反应过来今天几号。自己已经上了两天班,汪昊延说过十天以后就回来一趟。
拿着外套出门,路上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这些天没回来过,一进门房间还是熟悉又温暖,把客厅的灯打开,门口摆着汪昊延的鞋子和背包。
简辛走到床边,看见汪昊延侧着身熟睡着,他拽拽被子想给盖严一点,看见了对方背上的伤口,边缘处结痂了,大部分还露着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