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扶额,说道:“杨佳凝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现在太后大权在握?她要是敢怂恿皇帝去跟太后争权纯粹就是在找死。杨佳凝是个惜命的人,不然当初被兰四太太逼迫时就该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倒不是说就得死,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要这样做兰四太太说的那些话别人未必会信,可惜她怕死连做戏都不敢。
说完这话,清舒摆手道:“好了,杨佳凝先放着,她就是别有心思现在也翻不出浪来。当下最重要的是查明当年掳走窈窈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不是杨长风。”
符景烯说道:“皮彪那几日正好在天津,而且事发前两日还出现在那条街上,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清舒说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符景烯说道:“放心,传出消息的是我安插进去的人。他去年娶了杨家大管事守了寡的女儿,这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一般大户人家的比较重要的位置都是家生子担任的。这家生子知根知底加上是自小培养的,会对主家更忠心,外头进来就说不准了。
清舒问道:“既确定消息无误那我要将此事告知易安,让她派飞鱼卫的人帮着查探。”
“我们自己查就行了,何苦麻烦太后。”
清舒摇头说道:“自己查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不想等那么久。再者,让易安知道也能提防杨长风。”
事无不可对人说,再者窈窈当日被掳这事也是易安的一块心病,既有了线索她肯定要与易安说的。夫妻也好,朋友闺蜜也罢,许多事都该坦诚不能隐瞒。当然,自家隐秘不可对外说的事除外。
符景烯知道她的性子,点头道:“既你觉得该告诉太后,那你明日进宫与她说吧!不过我们的消息来源不能告诉她。”
清舒笑了下说道:“放心吧,太后不会问这事的。”
这意思是说,若太后问起来她也不会隐瞒。
“咱家的事太后知道得一清二楚,半点的隐密都没有了。”
“自己说总比在家还被人暗中窥探的强吧!”
她虽没说但也知道先皇以前是安插了人在自家。这些人就是监视他们夫妻的决定,若是有越矩,等下狠手时这些都是罪。
符景烯看着清舒,面露无奈地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这些年来我也拦不住你。”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这点符景烯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将此事告知她了。只是想着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是杨长风,他就有些心惊。若这次不是杨长风出了这么大风波闹得人心不安,他的人也得不到线索,说不准这辈子都查不清楚这件事的真相了。毕竟他最怀疑的是郑跃然跟胡连生,其次才是杨长风。这人啊,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