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垂着头说道:“姑娘,我们开铺子是为赚钱不是做慈善。”
“可据我所知,牛二跟温山两人干活很勤快。他们从不偷懒,苗叔交代的事都做完了,且还做得很好。”
来喜见清舒神色正常,这才继续说道:“姑娘,可你给他们开的工钱也很高。不仅包吃住做衣裳,一个月还给三两的工钱。姑娘,三两银子足以请到一个能干他们两人活的壮汉了。”
清舒没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来喜。
来喜见清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心头一慌:“姑娘,我都是为铺子着想。”
清舒没有再跟他说话,只是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见来喜还要再说,清舒厉声说道:“我让你出去你耳聋了?”
来喜心头一颤,赶紧退了下去。
坠儿在外听着不对,赶紧走了进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清舒对身边的人一向宽厚,平日里别说呵斥了,重话都不会说一句。今日这般反常可见来喜惹的事不小了。
想了下,清舒就将刚才的事说了下。说完后,清舒有些感慨:“邬家庄子上的那些伤兵都是受伤比较重的,也亏得邬家养着他们。若不然就他们这伤回到家乡,日子肯定会过得艰难。等年岁大了,更苦。”
镇国公府愿意养着他们是福气,可哪怕镇国公府家大业大要养这么多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保证他们吃饱穿暖。
坠儿说道:“我记得先生说过退役的伤兵除了有抚恤金,朝廷还要求当地官府给与他们特殊的照顾。”
清舒摇摇头说道:“这有什么用?地方官府有的是法子推诿。”
坠儿叹了一口气。
“我不能像镇国公府那样养着他们,就想力所能及地帮他们一把。”说到这里,清舒怒气又上来了:“可就是如此来喜也一直推诿,说什么三两银子请个人能干他们两个人的活吗?你说,我缺那几两银子吗?”
她不缺那几两银子,她就想帮下这些人。可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来喜竟还要推脱。
这已经不是雇佣谁的问题,而是来喜的心开始变大了。
坠儿闻言说道:“姑娘,有些话我怕说了你会不高兴。”
“说吧!”
坠儿说道:“姑娘,你对身边的人太宽厚了。就像来喜,这些年你从没约束过他。姑娘,你要再不改biàn tài度可就不只是逆你的意思,怕是将来他能直接当你的家了。”
奴大欺主这也不是稀罕事。好在清舒并不是好糊弄的人,所以暂时还压得住。
清舒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是我纵得他的心大了。”
她是想着众人跟着背井离乡不容易,所以平日没太管束。不过,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足够了。
第二日,清舒就与来喜说道:“外婆走得比较急,很多东西都没带上,你明日就启程将这些东西送去太丰县吧!”
来喜心头一惊:“姑娘,我走了几个铺子怎么办?”
清舒轻笑一声:“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我在铺子倒不了。”
来喜心头一颤,再不敢多说:“是,我明日就启程去太丰县。”
现在只是让他送东西去太丰县,若是再逆了姑娘的意思怕是要送他回义父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