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来,符景烯还没回家。
福哥儿苦着脸说道:“娘,爹怎么还没回来啊?”
清舒摸着他的头说道:“今天肯定是公务很多所以你爹才不能赶早回来,你先回屋自个描字吧!”
晚上都是由符景烯教导福哥儿,傅苒现在隔一天回家一趟。傅老爷子到底上了年岁,傅苒想多回去陪陪他。
一直到福哥儿跟窈窈都睡下了,符景烯才回来。
清舒问道:“吃过了没有?”
“在宫里吃过了。”符景烯面色不好地说道:“庆县发生bào luàn,有一群夷人冲入衙门打死了县令与数位衙差。”
“打死了县令,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符景烯说道:“那儿的民风彪悍且仇视汉人,时常发生bào luàn,朝廷官员也不是第一次被打死了。”
虽然县令官职不高但也是朝廷命官,这事肯定要严惩的。清舒问道:“这次派谁去处理这个事吧?”
符景烯说道:“皇上已经点了刑部贺郎中去,明早就启程。”
“我还以为又点你去呢?”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又不是什么惊天要案,还没到我去处理此事。”
清舒摇摇头说道:“福州那儿好不容易太平了一些云南又出乱子,就没个消停。”
现在这位总兵在福州呆了大半年了已经将局面彻底稳了下来,不过想要将那些寇贼想剿灭任到重远。
符景烯感叹道:“都是上一任总督留下的烂摊子。”
上一任总督不喜欢夷族所以各方面打压,还征收比汉人重三成的赋税。而且每次夷族与汉人冲突总是偏袒这汉人。原本夷族与汉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因为他这一番的骚操作导致蛮夷与汉人之间摩擦越来越大,积怨也越来越深,到现在俨然成了死仇。
清舒皱着眉头说道:“云南若不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
“你说得很对。只是二十多年的积怨想一下化解没那么容易,得寻个契机。”
清舒说道:“若是现在的总督对夷族用怀柔的策略,再给他一些优惠的政令,赋税与其他方面也享受着汉人同等的待遇,慢慢的矛盾自然就没有了。”
符景烯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这些人一直都想脱离朝廷的掌控,若是放得太宽松他们就回无视朝廷的政令。”
清舒没说话了。
符景烯也不想与她说这些糟心事,遂转移了话题:“屋子里的两盆兰花是从宫里带回来的吧?”
“是,易安送我的。”
虽然经常吃邬易安的醋,但也必须承认邬易安对清舒确实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
清舒压低声音说道:“易安昨日特意叮嘱我带了黄大夫进宫,我开始还以为她哪不舒服呢!”
符景烯听了就道:“然后是什么?”
“亏得你平日那么精明,这次怎么就才不着呢?”
符景烯一听就明白了:“怀孕了,可怀孕了不是该请太医把脉吗?为何要请黄大夫给她确诊?还是说她想瞒着怀孕的消息。”
清舒笑着道:“你说对了,易安就是想将怀孕的消息瞒下来。她说应该有许多人不想她生下皇子,搜索一前三个月不对外宣布比较好。”
“确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