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家,元铁得了消息立即带着妻儿出来迎接。等清舒下马车的时候,元铁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大人、夫人,快请屋里坐。”
元夫人却是看呆了。外面传闻说符夫人貌若天仙她还觉得夸大其词,如今见了本人可知道传闻非虚!
将人迎进了府里,元铁与清舒打了招呼以后就带着符景烯与福哥儿去了前院。男女不同席,为避免也不该留在这儿太久。
元夫人则被清舒迎进了后宅,进了主院坐下后笑着说道:“早就想请您到家里坐坐,可我家那口子总说你不忙不方便。”
清舒喝了半杯水,笑着说道:“最近确实太忙,不然早就来拜访了。”
元夫人爽快地说道:“符夫人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比我整日的就在内宅转悠。”
“元嫂子这话太客气了。也是因为你将家里的事料理妥当元大人才能安心为国效力,所以你的贡献也很大。”
元夫人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得很,不由说道:“也就弟妹会这般说。外头那些人都说我是悍妇,仗着给公婆养老送终的功劳不准我家老爷纳妾。”
开始还会解释两句,可不管怎么解释这些人还是总嘲笑她是悍妇,弄得她都不愿去参加宴会了
清舒笑着说道:“嫂子,她们面上编排你是悍妇,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羡慕嫉妒你呢!”
元夫人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好羡慕,我家那口子都一把年纪了,脾气暴躁还喜欢骂人,就是他想纳妾别人也看不上他。倒是符大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你可要防着点。”
清舒莞尔,她还是那句话:“男人要有这个心栓裤腰带都没用,没这个心爬上他的床也不会碰。”
这话元夫人很赞同,若当初元铁想纳妾她也拦不住:“刚才我的话你别放心上。你这般样貌与才能,符大人也看不上别人。”
清舒不喜欢说这个话题,遂道:“我听闻景烯说元将军的鞋子都是你做的,都是纳的千层底。”
元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脚比一般人大,军中那些鞋他穿着都不舒服,所以平日里除了训练或者打仗都穿我做的布鞋说穿着舒坦。”
随后两人从做鞋聊到做衣裳刺绣,再聊到下地干活。下地干活这可是元夫人所擅长的东西,所以两人聊得很投机。
清舒笑着说道:“我头次下田并不知道田里有蚂蟥,当我看到大腿上的蚂蟥时吓得一屁股坐在田里,直接成了一只泥猴。”
元夫人惊讶不已:“呀,你们那也有蚂蟥啊?我以前下地也最讨厌蚂蟥了,这东西不吸饱了血就不拔不下来。”
“那次被吓着了落下了阴影,再不愿下田里。”
元夫人不由问道:“那时候你多大啊?”
“很小的。”
她说的都是上辈子的事,她上辈子因为怕蚂蟥死活不下田地干活。被林老太太打了几次她都不松口,林老太太实在是没办法最后让她干地里的活。
元夫人不由说道:“那你小时候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看清舒的行为举止她刚开始以为是富贵家出身,却没想到小时候跟她一样也过得很苦。别看现在穿金戴银顿顿能吃上鸡鸭鱼肉,但以前那日子苦得跟黄连似的。
清舒笑着道:“没有,我小时候过得挺好的,只是偶尔去乡下体验下乡村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跟着老师学习的。”
听到她说这话,元夫人不由问道:“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你念了很多书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清舒摇头道:“那都是一些人无聊弄出来的噱头,我也不过念了几本书当不起才女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