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就是纸老虎,知道爹纳妾肯定会以泪洗面,他得回去宽慰她。
水烟大惊,赶紧制止他说道:“少爷,这儿离京城上千里路远,要回京也得让老爷派人送我们回去。”
晨哥儿神色黯然,说道:“爹不会让我回去的。”
去年开春他就想回京了,是他爹不让而且还与他说了一番大道理。他当时想着娘身边有弟弟相陪,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些可怜就留下来了。现在想想是他将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他爹哪会没人陪。
水烟跟在他身边两年知道他的性子执拗,也不敢跟他对着干:“那你写信给郡主,让郡主派人来接你。少爷,我听说外头拐子很多,而且他们特别喜欢抓富贵人家的公子。若是我们偷偷跑出去被拐子或者坏人抓住了,到时候郡主怎么受得了。”
晨哥儿因为自小经历的事所以心思细腻想得也多,他不像晏哥儿那般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他当下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写好以后交给水烟:“你明日送去驿站。”
“好。”
又回屋背了半个时辰书以后,晨哥儿才洗漱去睡觉。可躺在床上他怎么都睡不着,最后捧着史记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水烟看着他睡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想着晨哥儿说要回京城顿时又觉得头大。老爷纳妾,也不知道郡主那边会怎么样。不过就郡主那性子,这事肯定不能善了,只希望不要波及到少爷。
他之所以会担心,是因为当年小瑜与关振起日日吵架会迁怒与两个孩子。晏哥儿心大加上年岁小,事情过去了也就忘了,可晏哥儿心思敏锐给他落下了很重的阴影那时候还做了噩梦。后来小瑜被清舒骂了一她才顾忌两个孩子的情绪没再与关振起吵,晏哥儿之后才没做噩梦。
将油灯吹灭,水烟摸着黑爬上木塌上睡了。
“娘、娘……”
水烟被一阵叫声给惊醒了,然后很快意识到晨哥儿是在做梦。他披上外套将油灯点上,然后走到床边问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晨哥儿坐了起来,一脸难受地说道:“水烟,我梦见娘在哭,她哭得非常伤心。”
在晨哥儿的梦中,小瑜是歇斯底里地哭喊,而且还将屋子里的东西也砸了。那癫狂的模样生生地将他吓醒了。不过再不好那也是他娘,想着梦里小瑜的模样他也心疼。
水烟宽慰道:“少爷,那只是梦,而且我听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我相信郡主现在肯定好好的。”
晨哥儿摇头道:“娘生二弟的时候就说爹嫌她变丑了,每每为这事吵架哭闹。现在爹纳妾了,她肯定会更难受的。”
水烟也没粉碎太平,因为说得天花乱坠晨哥儿也不信:“刚开始肯定会难受,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
晨哥儿没说话。他其实不敢与水烟说,就他娘的性子怕不会轻易接受这件事。
想到小瑜曾经与关振起吵架时说和离,他心头一颤。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压下去的,她娘有他跟两个弟弟不会和离的。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晨哥儿又躺下,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
卯时过半,他被水烟叫醒了:“少爷,该起床背书了。”
按照关振起的想法,他是想让晨哥儿卯时初起来念书。但小瑜觉得孩子太小得睡好了,所以就往后挪了半个时辰。
背完书就到了饭点,平日里晨哥儿都是去的主院陪关振起吃饭。可今日他不愿过去,所以就带着水烟去了学堂。
ps:腰痛,今天只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