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振起苦笑一声道:“沐归生病了,传染给了沐言跟珠姐儿,沐晨知道后就与我说要搬回了郡主府了。”
符景烯蹙着眉头道:“听你这语气好似沐晨不该搬回郡主府似的?”
他与清舒生病都不敢让孩子靠近,沐晨现在正备考肯定要远离病源,符景烯并不觉得沐晨这个决定有问题。
关振起摇头解释道:“不是。他现在在备考,就是他不提我也会让他暂时回郡主府去。只是他一直到搬回郡主府都没问起沐归跟沐言他们。”
他原本还指望着沐晨将来照佛下珠姐儿跟沐归这些弟弟妹妹,可沐晨这次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他知道自己想得太好了。
符景烯没接这话,而是与他说了一件事:“去年昆哥儿高烧不退,沐晨得了消息就请假回来陪了昆哥儿两天。”
哪怕当时昆哥儿已经好了,但他还是不放心陪了两天。
符景烯毫不客气地说道:“在沐晨心中,他的弟弟只有沐晏与沐昆。你与衡氏生的孩子,对他来说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看关振起脸色不好,符景烯嗤笑一声道:“你不会还想着三兄弟还与你其他儿子兄弟情深,以后再帮衬他们吧?这三个孩子没怨恨你仇视其关沐言几个,已经是郡主教育好的结果了。还想他们与关沐言几个兄弟情深,你做什么美梦呢!”
关振起苦笑道:“是我太想当然了。算了,只要他们三兄弟能互敬互爱就行其他的不敢再多求。”
符景烯嗯了一声道:“这个你放心,三兄弟感情很好。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咱们下盘棋。”
好久没下棋了都有些手痒,关振起的棋艺不错能跟他杀上两局。半个时辰以后天已经大黑了也不方便回去,关振起就留在符家过夜。看着符景烯提剑出去,他不由问道:“你做什么?”
“好久没动了,练会剑。”
关振起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抄手走廊看他练剑。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突然不是滋味。符景烯现在仕途得意,妻贤子孝,而他呢则是一地鸡毛。
符景烯练完剑,看他坐在那儿发呆问道:“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关振起道:“在想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符景烯坐在他身边,一边擦汗一边随口问道:“错了什么?”
“当年我与郡主日日吵架,到后来那段时间我连家都不想回。不瞒你说,和离的时候我其实暗中松了一口气。”
“现在后悔了?”
关振起仰头看着星空,说道:“看着几个孩子与我生疏,我很后悔;只是想着那段时间的事,我又不后悔。”
所以,他也很矛盾。
符景烯看着他说道:“我小姨子意志薄弱耳根子软,当年被人挑拨得差点与清舒反目;小时候的遭遇让她变得很敏感,对男人并不信任。但她从与我妹夫定亲到现在夫妻两人从没为女人的事吵过架,而且在她的劝说之下也与清舒修复了关系,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因为不管是下属送的美人还是什么表妹他都不假辞色严厉拒绝,所以得了我小姨子的信任。你呢?你娘送的美人你有言辞拒绝啊?你呢,你不仅没拒绝还给了你娘可趁之机,所以郡主不相信你对你诸多猜疑。”
关振起默不作声。
符景烯说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郡主是有许多的毛病,但她对你对你们这个家却是毫无保留的。而这个,是千金难换的。你没有一心一意待她,所以你们才走到这一步。”
关振起轻声说道:“是我对不起她。”
符景烯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些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的父母以及侯府的环境对你影响太大了。只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以后为三个孩子多考虑一些吧!”
关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