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答道:“必死之心。”只答了后半句。
“必死之心?”疆主应该不知道腐尸会尸变吧?
玉郎道:“他怀揣短匕,以身祭壮士忠魂。”
邵卿尘道:“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玉郎答:“知道,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邵卿尘微微叹了口气,疆主最大的不幸就是生在帝王家。一个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心软愚善,如果是个普通人尚可得一个好评,可是一个国君,要么有杀伐决断的魄力,要么有运筹帷幄的城府,最要不得的就是妇人之仁。然而对也,错也,真也,假也,历史长河奔流过,一切迟付笑谈中。哪怕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给他好好上了一课,似乎一切到最后,该消失的都消失了,该散的也都散了,唯独兄弟的感情久经千年不灭。邵卿尘觉得,也许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此了吧?
“哟……”绵软轻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邵卿尘猛然后退,撞上大徒弟的胸膛。玉郎咯咯笑道:“小美男,你哭了?是被我讲的故事感动了吧?咯咯咯,大浪淘沙千百年,恐怕换来的也只有这两滴眼泪了吧!唉,王啊,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呢?”
邵卿尘一想,又不对:“你不是说这里是全封闭的吗?整个王城是封闭的,乃至整个王都都是被封住的,难道你没有找到你们疆主的魂魄?他应该出不去才对吧?”这种阵法,根本不可能有一缕残魂跑得出去。
玉郎摇了摇头,道:“我初成尸修时曾找过他,连一片残魂都找不到。即使灰飞烟灭,也应能有一片残魂留下。可是我用尽全身解数,把骊王的残魂重新齐了又挫骨扬灰了一次,也没能找到王的魂魄。不知道原因,后来也就放弃了。”
邵卿尘点点头,恐怕这件事也是内有文章吧!
玉郎红唇微嘟,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