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姥切国广。
局面到这里已经很明朗了。
我故意让那个审神者接近我的,他的护身胁差笑面青江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肯定是能及时护主的,毕竟这个审神者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魂契的事。
普通刀剑从刀剑之身化形需要好几秒的时间,就像之前这个审神者召唤他的付丧神还有那一串光影效果似的。
但魂契不同,魂契的刀剑是直接穿梭于两把刀之间的。
所以在那个审神者接近我时,山姥切国广立刻出现在他身后,成为结束这场战斗的关键。
擒贼先擒王。
“喂喂喂,该停下了吧,你们的主上在我手里啊。”我冲着那边的付丧神们喊道。
“等等”在我旁边被挟制住的审神者居然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我感觉有些不对,紧接着那个铃木便带着笑意出声道:“现剥夺相泽悠一的审神者身份,将其命令权归于我本人。”
……原来是这样啊。
那个铃木的确有着这个权利,所以说他应该是这个审神者的上级才对。
相泽悠一挺撕心裂肺喊了声:“不!”
接着我就看到,那边的巴形刀突然停止了战斗,他向这里深深看了一眼后,全身瞬间化作了萤火般的碎片。
巴形刀死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了。
巴形刀是和审神者灵魂绑定的一把刀,相泽悠一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那么难过。
我摇了摇头,拔出烛台切光忠来,冲着那边穿着西装的铃木露出个呲牙咧嘴的狞笑来,“你也是审神者吧?来打一架如何?”
他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事实上,他被我虐的很惨。
我真的想一剑杀了他。
巴形刀死亡时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反复滚动播出着,我的手抖得厉害,所以愈加地用力挥下刀剑。
整场战斗可以说没有多少危机感,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了,更何况我还暗藏了个后手,那就是我手中的烛台切也可以随时化形,但只可惜他们没让我用上这个后手。
“对了,刀下留人。”我冲着那边的三日月宗近喊了一句。
三日月宗近正在和对方的鹤丸战斗……或者说他已经把他打倒在地上,打算给最后一击了。
“是看到熟悉的面孔下不去手吗?主上。”三日月宗近问道。
他这个问题怎么看也不怀好意。
“不是。”我摇了摇头,却感觉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眼下这个场面应该说是在我预料之中的,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我就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一点点铺垫到现在击败时之政府派来的人,但我心里却没有什么成就感。
本该是场激烈的或者热血沸腾的自由之战,可是我却突然觉得大家都是无辜者,也都是罪人。
“我突然想起来,他们身上应该带着可以临时开启时空门的装置,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回去了。”我说道。
“您就不担心他们是死士吗?”那边的髭切问道,“是死士的话可能什么都不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