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后,他立刻又离开了,归期未定。
婚后第三年,王夫人开始催着邵斯年要孩子,这天晚上,念念正在看电视,身边的人就开始不老实,手在她身上乱摸。
邵斯年下巴搁到她颈窝,吞吐着热气,叹息道:“想要。”
念念推开他的头:“你以前是闷骚,现在都明着骚了。”
“只对你一个人骚。”邵斯年笑着,把她抱起来上楼。
情浓时,他低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念念愣了一下,反问:“我没告诉你吗?”
邵斯年:“……”
念念这才想起来,她好像确实没告诉他,不过她连让他死后跟自己走的话都说了,他还没猜出来吗?
邵斯年竟然这么笨。
念念道:“我没有生育能力。”
她是石头,天生就没有生育能力,就算成了陆姿予,这具身体也在向她本来的体质靠拢,不可能有孩子的。
邵斯年愣了大约有三秒钟。
念念:“你要喜欢的话,可以找别的女人生一个,我不在乎这个。”
邵斯年定定的看着她,从她这句话开始,眼里的热切一点点消褪,又过了大约有十秒钟,他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没关系,王家孩子多,让他们生去。”
念念又问:“你是准备抱养王家的孩子吗?。”
邵斯年摇头:“我不喜欢孩子。”
“那公司怎么办?”
邵斯年想了一下,答:“王家不要的话,就上交国家。”
念念笑了起来。
邵斯年微笑,在心里默默猜测她是什么妖,说不定是狐狸,只不过没想到,妖和人类也有生殖隔离。
他在心里猜测,却没问过念念。
今天折腾得格外狠,结束之后邵斯年就睡着了。念念有点渴,下去倒了一杯水,路过衣帽间时,突然想起来有一天她见他在里面整理什么东西,看到自己过来立刻合上柜子。
她走进去,找到那个柜子,上了锁,她微微用力就把锁掰断,打开一看,瞬间无语。
里面竟然是一张布满什么液体干涸之后斑点的床单,她把床单拉出来,一个纸盒掉了下来,是一盒伟哥。
她这才想起来,那天她去公司找他,在办公室里做了。
这不会是那时候的床单吧。
念念越看越像,不明白他干嘛要把这东西放起来。
准备把东西放进去的时候,她又看到一个粉色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只粉色的小兔子。
翻开耳朵,上写印着【l&l】几个字符,还有一个粉色的小心心。
是他说过被阿姨洗坏了的小兔子。
念念忍不住想笑,做了坏事就该毁尸灭迹,把赃物都留着,生怕自己不知道吗?
邵斯年原来真的是个笨蛋。
笨蛋去世得很早,只有五十岁出头,脑癌。
确定病情之后,他没有做治疗,而是带着念念全世界各地跑着玩。
念念飘荡的时候,各地都去过,但是远远的看和亲身经历还是不同的。
两年后,在极北的漠河,冰天雪地之下,他闭上了眼睛。
在临死之前,他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里二十年的问题:“你的真名是什么?”
念念回答:“我叫念念。”
“念念……”邵斯年眼里闪过微弱的光,喃喃自语,“念念……念念不忘……谁给你取的名字?”
念念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