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休息室里,没忍住回吻了她。
唯一一次的屈服,换来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深刻教训。
惨烈到他不敢回想。
但是等了很久,念念还是没有来,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儿,护士的话他也听到了,当然也包括孙医生那一段。
又等了一会儿,他放下书,拉开门走了出去。
护士站。
“谢主任,有事吗?”
谢峋:“她上哪儿去了?”
护士一听就知道他问的是念念,回道:“不知道啊,坐电梯下去了吧。”
谢峋直接给行政处打了电话,说了时间,让他们调一下监控,看看念念去哪儿了。
对方很快回过来,说念念去了骨科楼层,刚才和孙医生一起出去了。
谢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说了声谢谢,匆匆挂了电话。
他换上外出的衣服,急匆匆出门,护士看见他,连忙问他干什么,他手还没养好,千万不能用力。
谢峋没听见一样,快步进了电梯。
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让她不要和姓孙的来往没记住吗?
她一个女孩子,面对一个壮年男性,知道会有多危险吗?
只要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也顾不得如今两人尴尬的气氛,他立刻给她打了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打,直接关机。
谢峋气得胸口疼,出了医院,回到家,拿起车钥匙又出来。
他手还没好,但是已经可以轻微用力,开车应该没问题。
他坐在车里,飞快的推测两人可能去的地方。
臭丫头不可能喜欢孙医生,所以一定不是酒店之类的地方,那就是餐厅和咖啡厅公园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十有八九。
念念和孙医生吃了一顿麻辣海鲜,从餐厅出来,冬天天黑得早,又下着雪,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吃完饭,孙医生准备带她去开房,路上经过一个小巷子,念念突然叫他停车。
她看着他,笑嘻嘻道:“我想堆个雪人。”
孙医生被她一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
念念下车,走到小巷子里,悄悄布下结界,放孙医生进来。
路灯被积雪反射,光线明亮,皑皑白雪映着念念带笑的脸,美得妖娆又冰冷。
孙医生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在外面好像也不错。
念念歪着头,捏了一把雪在掌心把玩,突然问道:“那个刺伤谢叔叔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孙医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装作不懂的样子,反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我看到了哟。”念念笑得更灿烂明媚,“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你在和那个人在步梯间说话。你们认识。”
所以她觉得那个人眼熟,可惜一时没有想起来,如果不是今天那个护士的话,她可能就放过刺伤她碎片寄主的真正凶手了。
孙医生脸色微微一变,还想强辩,下一秒,他脸上就爬上扭曲的恐惧。
只见念念手中柔软的雪突然凝成一把纤薄如蝉翼的冰匕首,在灯光下折射雪亮的光。
她拿着匕首微笑,那曾经让他心痒难耐的笑容,此刻看来比厉鬼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