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好像没有表现出要问的是偷窥和落落的事吧?“谢江,你主人呢。”
谢江正在灶前烧热水,往常热水都是下面准备好送上来,农村的土灶还是他第一次用,被烟熏的灰头土脸。
“咳咳,”抹了把眼泪汪汪的眼眶,“主人有事出去,说晚上可能不能回来陪先生了。”
“谁稀罕他陪?”苏懿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谢江一眼,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样没脸没皮。
瞅见对方花脸的狼狈样,差点被气笑,“还是我来吧。”他好歹有生火的记忆,没一会就把火生起来了。
谢江羞愧的擦了擦脸上的灰,主人让他照顾苏先生,结果还需要苏先生自己动手。而且他刚才明明想的是说主人晚上可能不能回来了,怎么就把主人的原话说出来了呢?
难道是被熏糊涂了?
在马车上赶了六天路,虽然每天都有热水擦身,苏懿还是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今晚总算可以从头到尾的洗个痛快。
泡进热水里他还在想,别看潜渊表面上沉稳莫测,实际上就是个无赖,从不声不响把他龙渊城后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无赖行径?
谢江说对方晚上不会回来,他对此是抱有高度怀疑的。那个一本正经耍流氓的男人会不偷窥?从他上了去龙渊城的马车起就没停过!
偏偏没办法当面把人抓住,想到这里苏懿就牙痒,指不定对方现在就不知藏在哪偷窥呢!
泡澡的兴致也没有了,苏懿擦干净身体回了房间,困意袭来,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等明天早上再清算潜渊夜袭的事。
然而潜渊晚上并没有出现。
清晨醒来苏懿还有点怅然,听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一个月,他都被偷窥了好几个月了,不会是习惯了吧?
顿时脸一黑。
耳里听到嘈杂的人声喧哗,他一边穿衣起床一边问,“谢江,谁在外面吵?”
谢江正在隔了一道门的堂屋兼厨房烧洗漱的热水,折腾了一夜,他可算是学会生火技能了。
闻言回道,“苏先生,屋外没人,不过我看见今天一早有不少人往码头去了,兴许是从码头传来的。”
码头?苏懿面露惊讶。他这里距离码头可不算近,他能听到码头那么远的声音?
三两下把衣服穿好,推开窗户一看,外面果然没人。但耳边嗡嗡的声音一直未曾断绝。
此时热水烧的差不多,苏懿转身去外面洗漱,“谢江,待会我们去码头看看。”
“苏先生,早饭呢?”谢江瞅着手里热腾腾的水晶包。
“带着路上吃。”
距离码头越近,听到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起来,隔了几百米,还未走到目的地,苏懿便远远看见拥挤的人群围着一堆什么。
待走得更近了,他才看清那堆东西不是别的,而是灰白的枯骨。有大有小,有的残缺有的完整。
“你们说海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冲上来一堆骨头?”
“我看啊,这骨头倒有点像这些年我们祭祀、”
“胡说什么!说不定是因为今年的祭祀迟了,引得海王爷生气了,这是给我们的警告!”
这句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可是不是还没到最后一天吗......”
“这哪能赌?要我说张三说的有道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把刘明那小子找到!”
苏懿皱了皱眉,“谢江,你知不知道潜渊去哪了?”
“想我了?”一只手搭上苏懿肩头,潜渊缓声问。
“你消失一夜就是去做这个?”他简直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还是个意气用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