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和说的馆子,既然能引来名仕老饕,自然不会规模太小,便比不上安记酒楼,也差不太多,后厨应有不少人,自己也就当个总厨,调配人员分工,监督菜品质量,偶尔上灶,如此,便有了大把时间,可以出去,可以深入了解当地的饮食习惯,特色菜品,烹饪技巧,进而让自己有所获。
无疑,如果此事成真,会省去很多麻烦,让自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钻研厨艺,只不过五年,为什么是五年?安然疑惑的问了出来。
以安子和开出的条件来看,加上五年的期限完全没必要,即便他是老板,自己却是拿着分红的总厨,可以说,这件事成了,自己就算找到了经济来源,这么好的事儿,求都求不到,自己疯了才会不答应,所以,加上五年的期限做什么?
安子和却笑了:“之所以加上五年是我的私心,做买卖吗,丑话都要说在前头,如今你一文不名,自然觉得在我的馆子里无妨,等将来你声名远播,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厨,到那时,自然有不少人捧着千金万金来请你,虽然,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丫头,可也怕万一,毕竟金银迷人眼,财帛动人心,我总的给自己找条后路不是,想必五年也能赚些银子,便你撂挑子走了,至多把馆子关了,回冀州来买几亩地当个田舍翁,不至于人财两空流落街头。”
安然忍不住嗤一声笑了起来:“人财两空貌似不是这么用的,而且,再如何,你也不可能流落街头吧。”
安子和嘿嘿笑道:“这可没准儿,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无常,富贵不过转眼云烟,别看今天山珍海味吃都吃不清,说不准,明儿就连要饭花子都不如了。”
安然愣了楞,安子和这些话,虽有些消极悲观,细想起来却极有道理,就拿自己来说,几个月前还是安记的传人,顶尖大厨,如今却是安府里的小丫头,还是个爬床悲催的丫头,可见的确是人生无常。
正有些出神,忽听安子和催她:“这个赌注如何,你应不应?”
安然回神:“这个赌注对我没半分坏处,只你想好了就成,要知道,你如今是安记酒楼的管事,又跟大老爷沾亲,只要在冀州府,永远都会有你安子和的体面,出去可不一定了,所以,你还是再想想的好。”
安子和点点头:“听着倒是这么回事,不过,你说的对,总的寻条自己的出路,而且,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志在四方,不该拘于眼前的方寸之地,若能成就一番事业,方不负这七尺之躯。”说的铿锵有力,豪情万丈,连安然都不觉被他感染,仿佛看到了不远处平坦宽敞的康庄大道。
却忽听安子和道:“既然你我都同意,是不是该立个契约?”
安然愣了愣,契约?不至于吧,虽被安子和感染的心情激荡,可安然还是觉得因为这点儿事就立契约,有些小题大做。
显然安子和不这么想,在安然愕然的时候,已经寻出纸笔,写好两份契约,并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印,印在了上面,推给安然,示意她签字。
写的颇为详细,尤其注明五年之期,最后有安子和的小印,安然仔细看了看,不禁道:“敬之是谁?”
“是我的表字。”安子和说着不忘催她:“写上你的名字,赌约成了,我也好猜这煎饺的最后一样馅料。”
安然忽觉好笑,这事儿怎么想都像儿戏,偏安子和非要立契约,既如此签就签了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想着,执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刚写完,安子和就拿了过去,瞧了瞧有些嫌弃的道:“字写的真丑。”
安然脸一红,不乐意了:“我是个厨子,能识字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指望一个厨子成为书法大师不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