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当府里的姨娘。
真要是让这丫头得了意能有自己的好儿吗,只要自己在安府一天就绝不会让她如意,今儿得了机会,趁着大老爷还在那边庄子上跑马,寻个头晕的借口先来了别院。
这都到了院门口了,不想秦大娘这个老不死的,却死活不让自己进去,大姨娘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阴沉沉看了秦大娘一会儿,却忽然想到她是安远的婆娘,不好得罪,便扑哧一声乐了:“大娘这是作甚,莫不是怕我进去难为安然妹子不成,不瞧如今她也是大老爷的人,便当初也是我兰院的丫头,如今一同伺候大老爷,更应多亲近才对。”
秦大娘颇有些为难:“不是老奴不让大姨娘进去,是大老爷吩咐下了,不许外人打扰姑娘。”
大姨娘却道:“大娘也忒实在了,大老爷说的是外人,我哪儿是外人,等安然妹子进了府,我们就是真真儿的姐妹了,有什么话儿不能说的。”说着不顾她的拦阻,一把推开院门。
见小院比自己的院子还要致一些,目光沉了沉,扫了一圈才看见坐在葡萄架下的安然,因她仍穿着丫头的绿色衫裙儿,又坐在葡萄架下,才不大显眼。
本来还以为会看到一张得意的脸,却不想如此憔悴,在府里就跟自己对上的神气,一丝都没了,目光空洞,脸色青白,倒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不禁愣了愣,却转眼一想,暗暗高兴了起来,这丫头如今这般模样儿,加上大老爷又有了新欢,想必不日就把这丫头弃如敝履,进府却不大可能了,最好这丫头能病死在别院,也省的自己动手拾她了。
想到此,走了过去:“安然妹子这是怎么了,瞧这脸色可不大好,莫不是病了。”
秦大娘也不禁叹息,这有一个月,大老爷不来了吧,说起来,姑娘的性子实在太倔,要说跟了大老爷,可是多少丫头求也求不到福分,她之前为了这个,不还被大姨娘发落到外厨房去了吗,这事儿如今府里别院,谁还不知道,既早有此心,如今大老爷动意,趁着这股热乎劲儿熬成姨娘,往后大半辈子都有了依靠多好。
女人吗终,归比不得男人,即便手艺再好,还能真当御厨不成,至多也就当个厨娘顶天了,哪如当个主子好,偏这丫头不知怎么了,就不答应,跟大老爷拧上了劲儿。
先开头,大老爷还有些耐心,过几日便会来一回,可每次来,她都这般冷冰冰一句话不说,便再热的心也凉了,更何况,大老爷是什么人,哪会缺女人,你这儿不愿意,外头有的是愿意的,还能一棵树上吊死不成,如今再想后悔怕也来不及了。
秦大娘以为安然这般憔悴是因后悔,错过了当主子的机会,手段使的过了弄巧成拙,她万万也不会猜到安然的心思。
大姨娘自然也猜不到,她这次来本就没安好心,瞧见安然的样儿,意外之余忽觉痛快非常,更不会让她好过,假意道:“妹子这是怎么了,可是恼大老爷不来瞧你,你也得习惯才是,咱们是什么样儿的人,不说你,便是我也不过是个妾,做妾就得认准自己的本份才行,便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嫉妒,不然可是犯了规矩的,再说,夫人去了这么多年,府里始终没个正经的女主子,也实在不像话,如今爷想开了,想续弦也是好事儿。”
说着,瞧了她一眼:“更何况,对方还是世族贵女,人家不嫌大老爷是个鳏夫,又无官职在身,有意下嫁,咱们大老爷还能往外推不成,还跟咱们二奶奶沾着亲,这要是将来嫁进来,亲上加亲,岂不正好。”
大姨娘说完这些,安然倒有了些反应,原来安嘉慕最近不来是忙活续弦的事呢,如果因此能放了自己就好了,或许,这是自己一个转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