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顿时有了底气,呵呵笑着扫了眼安然:“梅先生找来的大厨果然好刀工,下官就借这姑娘刚的话,总的有始有终,刘成叫赵老六进来。”
不一会儿,赵老六小跑了进来,刘成低声道:“管好你那张臭嘴,今儿上头这几位,不是你能得罪起的,这第一场咱们北派可输了,就指望你这二轮了,把你的看家本事都使出来,我就不信比力气还能输给这丫头。”
赵老六挽了挽袖子,哼了一声:“擎好吧,非让这小丫头输的心服口服不可。”说着一指安然:“第一轮你这丫头侥幸获胜,第二轮可敢跟俺赵老六比吗?”
安然挑眉:“有何不敢,请挑菜吧。”
赵老六嘿嘿笑了两声:“你这丫头倒真托大,如此,俺也不客气了,这里既然是兖州府,自然要比北菜,就比一道蟹黄扒冬瓜如何?”
赵老六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就都明白了,高炳义不禁紧紧皱眉,狗子一见师大伯皱眉,顿时紧张起来,忙问:“这道菜师傅会输吗?师傅刚可是赢了聚丰楼的少东家呢?”
高炳义看向安然,微微叹了口气:“这道菜比的不是巧,更不是刀工,而是力气。”
狗子愕然:“力气?不是比厨艺吗?比什么力气啊。”
“这扒是北菜著名的烹饪技法之一,也是最难的,就拿这道蟹黄扒冬瓜来说,菜本身并不难,难就难在需保持其形,也就是说,冬瓜处理好之后,摆在锅里,慢慢兑进调好的汤汁扒入味。”
狗子眨眨眼:“这听着也不难啊。”
高炳义摇摇头:“前头自然不难,难得的是最后,这道菜需出锅时菜形不乱,汤汁不撒,才算成功,想做到这些,必须把连菜带汤整个颠起连翻几个过子,这就是北派技法里最难的大翻勺,技巧之外还得有力气才行,毕竟铁锅本身就有份量,加上锅里的汤汤水水就更重了,力气跟不上,是绝翻不过来的。”
狗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照师大伯说,师傅这第二场不是输定了吗,这个赵老六还真不要脸,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竟跟师傅比力气。”
高炳义叹了口气:“好在第一轮赢了,便这场输了,还有第三场呢,即便第三场姑娘赢不了,安姑娘也已为南派厨子出了口气,比的都是北菜,便他们赢了也胜之不武,传出去更是厨行里的笑话。”
狗子却道:“我才不信师傅能输呢,师傅是天下最厉害的。”
即便心情紧张,听了狗子的话,高炳义也不禁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是,你师傅是天下最厉害的大厨,名副其实。”
安然见赵老六挑这道菜,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笑了一声:“前辈可想好了,这道菜在北菜来说算不得难。”
赵老六嘿嘿笑了两声,目光颇为轻佻的在安然身上打量一遭:“跟你这么个小丫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