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这样的人唯有安然一人。
而且,那天见识了安然做的淮安茶馓,几个人就更明白了,这位不止南北菜做的地道,白案上的活儿一样拿的起来,且格外到。
也就是说,安然随便想想都比他们研究一年有用,推陈出新,是他们这些老字号当前必须做的事,再耽搁,怕祖宗传下来的这份产业就毁在他们手里了,谁也不想当不肖子孙,便联合在一起来求安然。
说实话,这在厨行里颇犯忌讳,毕竟人家想出来的,凭啥教给你啊,换二一个人,这些东家也不敢上门。
即便知道安然大度,这些人来的时候,也有些张不开嘴,东拉西扯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到正题。
安然方才弄明白他们的目的,先头还以为这些东家闲的没事儿,找自己唠嗑来了呢,弄清楚了目的,才恍然大悟,答应了下来。
安然答应的太痛快,弄得几位东家还有些不适应,出了富春居几个人还说呢:“安姑娘真答应了?是不是糊弄咱们的吧。”
钱弘摇摇头:“以安姑娘的为人,必然不会糊弄咱们。”
冯继点点头:“安姑娘不说过几日叫人把菜谱给咱们送来吗,咱们就等着吧,也别都指望人家安姑娘,咱们自己也的研究研究,说起来,这可是咱们自己的买卖。”
既然答应了,安然就忙了起来,倒是不用想,她一个安记私房菜的传人,又是顶级大厨,不管是传统菜还是创意菜,所有的做法都在脑子里呢,却要适当筛检,还要写出来,就颇功夫了。
筛检倒还容易,这写真是大问题,自己的字好坏先放一边儿,速度太慢,这么多菜要是都写出来,真能累死她,左思右想把梅大拖过来帮忙。
安然也得承认,有她自己的小心思,想跟梅大单独相处。
梅大这个人有点儿木,说对自己没意思吧,时不时的会拉拉手,抱一下什么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也饱含情意,当然,如果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话,可嘴却跟蚌壳一样紧,从来不会说清楚,到如今为止,最外露的一次,就是上次带着自己骑马去大明湖,那一刻安然感觉两人亲密无间,可回来那种感觉就淡了,让安然总是患得患失的。
而且,如果自己不找他,他绝不会来找自己,至多就是在院子里劈柴罢了,可越是这样被动的男人,却越让安然欲罢不能。
安然有时都觉,自己口味个别,怎么就喜欢这种木头型的男人呢,当初安嘉慕那么主动,反而让她颇为害怕,才忙不迭的摊牌远走,男人太主动,太有侵略性,让安然觉的不安,反而梅大这种让她觉得踏实,想主动贴过去。
梅大的字写的很好,又好又快,一开始,安然自己也写,后来对比梅大的字,就把自己写的都丢到了一边儿,太难看了,索性就动嘴说,让梅大写。
根据齐州的时鲜季节,分成了春夏秋冬,把自己知道的菜都说了出来。
见梅大看着自己,不禁道:“怎么不写了?”
梅大摇摇头,在她手上写:“你真把这些菜教给他们吗,这里是齐州,他们是北派的老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