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我愿意永远做她的梅大。”
梅先生愣了愣,捏了捏自己抽痛的额头:“你叫老夫再琢磨琢磨,怎么想都觉这么干,有点儿不厚道,等将来这丫头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恨死老夫啊。”
梅大看了他一眼,肯定吐出两个字:“不会。”
梅先生心说,不会什么啊,若知道真相,这丫头抄起她那把厨刀,把自己宰了都可能,不过想想,今时今日,大概也只有梅大能护的住这丫头,换二一个人都不成。
韩子章这厮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一个御厨罢了,竟然连杀人越货的事都干了,这是上赶着找死呢,还是后头有什么人戳着。
安然却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照着两人平常爱吃的做了几个菜。
吃了晌午饭,梅先生有访客,去了书斋,安然跟梅大靠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就觉得困倦上来,昨儿晚上连惊带吓的,这一松了心,便撑不住了,在梅大怀里就睡着了。
梅大把她抱起来放到里屋床上,在床边坐下,看了她一会儿,如今他方才知道,这丫头怕是他此生的劫数呢,从相遇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果,自己放不开她,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放开。
如果说之前自己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如此狠心绝情,那么经过齐州府这些日子,他才算明白,她不是矫情,不是欲擒故纵,更不是狠心绝情,她只是有她自己的原则与坚持,她跟自己以往所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富春居里,她跟北派的厨子第一次比试的时候,那种自信,那种光芒,至今想起来,他都觉得震撼,那时的她是所有人的焦点,那些厨子,不管是南派还是北派都被她的厨艺震慑,还有她的胸襟。
正如先生所言,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她的心大,因为装着天下厨行,她的眼高,因为看的比谁都远。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当他笼子里圈养的金丝雀,她该是自由自在的,也只有自由才是她要的,而这样的她,显然也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她。
他始终没弄明白,为什么独独对她放不开,如今才知道,他稀罕的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她可以继续当她的厨子,做她想做的事儿,但前提必须有自己陪着,换句话说,不管走到哪儿,做什么,她都得是自己的人,别人,休想。
仿佛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果安然此时睁开眼,大概会吓一跳。
而且,他也想过了,想抓住这丫头并不容易,前头的教训摆在那儿,这丫头别看娇娇弱弱的,心却极硬,决定了的事儿八匹马也拽不回来,软硬不吃,所以,除了骗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逮住这丫头。
一开始,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丫头会喜欢梅大,有时自己都忍不住吃味儿,合着,自己了那么多劲儿掏心掏肺的,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梅大,既然她喜欢梅大,哪自己就当她的梅大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