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今儿这贾代仁可是要紧的角色,真让他走了,后头的大戏怎么唱啊。
这不过是个托词,哪来的什么要紧案子啊,给岳锦堂一问,贾代仁吱吱呜呜,半天没说出所以然来,最后只得道:“瞧下官这记性,这会儿却记不得了。”
岳锦堂挑挑眉:“既记不得,想来不是什么要紧的案子,王品荣挑战松月楼,可是赌上了松月楼的买卖跟他一条胳膊,贾大人跟本王都是证人,便府衙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等今儿这儿档子子事儿完了,再回去料理也不晚。”
说着把,伸手把贾代仁拽回了席上,跟上官义道:“这头一道菜,贾大人刚已经断了输赢,姨丈可有异议?”
上官义扫了周围一眼,心说,自己这会儿要是有一点儿不公正的话说出来,周围的老百姓立马就会群情激奋,刚嚷嚷的那些话,他可听了满耳朵。
虽早知道王品荣跟韩子章相互勾结,打着他总督府的名义到处要好处,却没当回事儿,如今看来这王品荣还真不是个省事的,这一回不仅不能帮上自己,反而要拖他的后腿。
况且,一个厨子就弄了俩外宅,家里除了婆娘之外还纳了两房妾,这么算起来,自己还不如个厨子过得滋润了。
越想脸色越发不好,却到了这份上,也只能道:“安姑娘的厨艺着实高明,本官佩服佩服,这道脆皮炸鸡,倒该是姑娘的绝活才是。”
这句话说出来,也就等于把王品荣丢了出去,王品荣师徒俩的脸色变了几变,越变越白。
王品荣着急的道:“总督大人……”却给上官义截住:“王品荣,要说你跟安姑娘都是厨行中人,又都是声名在外的大厨,手艺不说,这胸襟的确要跟人安姑娘学学才是,不过,本官倒也十分好奇,姑娘这道脆皮鸡,怎会做得如此酥脆之外还能入口即化,这两种口感同时在一道菜上出现,莫非有什么诀窍?当然,如果姑娘不愿透露,就当本官没问,毕竟是姑娘的绝活儿,不愿透露也在情理之中。”
安然目光闪了闪,心说,这位总督大人别看是个粗人,却是个极阴险的,看似几句夸赞自己的话,仔细咂摸,可就不大对头了。
两句话就把大家伙的注意力引回厨艺挑战上,这份心机自不必说,顺带还将了自己一军。
大概觉得,自己当众做菜是装样子的,想用这个机会戳破,然后,让在场的厨子从心里对自己起疑。
如果自己真是作秀,他这几句话过来,非露馅不可,可见这人心思诡诈,且并不磊落,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自己这样的无所求的人。
其实,自己也并非无所求,她想求的就是天下厨行的安定,这些同行们不易,自己既然穿到了这里,就要帮他们谋取生存的资本跟地位,好好的把厨艺传承下去,这或许也是老天让自己穿来这里的目的。
比起天下厨行,安家食单实在算不得什么,哪怕最后自己做不到,也要尽自己所能,她想让厨行里所有捏着绝活大厨,明白一个道理,捏在手里的不是什么绝活,能传下去才是绝活。
正因为这种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