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斤斤计较比自己更有过之,自己跟他冷战,是因他一次又一次的哄骗自己,如今却被他拿来清算,他甚至记得,她多少天没跟他说话,他们多久没有亲热,甚至她几次没给他做菜等等,安然自己都记不得的琐事,他都记得异常清楚。
谁说男人度量大来着,安嘉慕简直小肚鸡肠到让人无语,且善于打蛇上棍,歪曲事实,这件事从哪儿说也该是自己占理,如今反成了自己的错,以至于逼得安然在某种难以启齿的威逼利诱下,签下无数丧权辱国的条款,这男人方才故作大度的放过自己。
丢开了梅大的包袱,安嘉慕彻底曝露了本来面目,这男人奸诈狡猾,老谋深算,并且,更无所顾忌,而且,跟忽然变成俊朗的梅大亲热,安然还是有些别扭,不过别扭没持续多久,就什么都忘了,这男人总有本事让她在顷刻间就忘了今夕何夕。
夫妻久了,身体早已契合,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区别只是过后会忍不住看他的脸,除了别扭,安然还有许多想不通的事儿,需要他解释。
可惜几次激烈的运动过后,已经榨干了她身上最后一丝神,也就脑子里划过一丝念头,就撑不住睡了过去,怎么洗的澡换的衣裳,都不知道。
反正这男人对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也喜欢做这些,安然索性就心安理得的交给他,也算一种夫妻情趣。
转过天,近晌午安然方才起来,想起小叔子安嘉树在翠园,自己当嫂子的却睡到这会儿,实在说不过去,忙要起来,却这一动便觉浑身都疼,勉强下地,两条腿一软,不是安嘉慕及时进来抱住她,就坐地上了。
安然抬头,见安嘉慕瞧着她笑,那笑容像只偷了腥的大猫,不禁瞪了他一眼:“还笑,不是你,我怎会如此。”
安嘉慕越发笑了起来:“所以说,夫人以后少跟我闹别扭才是,这欠下的账一天天的还不妨事,一股脑的还,自然是这个结果。”
安然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这样我怎么做菜,你兄弟可在呢。”
安嘉慕低头亲了她一口:“放心吧,嘉树怎会如此没有眼色,知道他哥跟嫂子小别胜新婚,自然不会留下讨嫌,他还想着抱侄子呢。”
安然这才放了心,提起这个,倒想起件事来,瞥着他道:“之前你那么着急的要孩子,是不是怕我不原谅你,给自己找后路。”
“呃……”安嘉慕目光闪了闪,这事儿即便是事实也不能承认,如今他媳妇儿好容易不计较了,若因此勾起来,再跟自己闹,可不坏了,嘿嘿一笑避重就轻的道:“为夫年纪大了,总得有个一儿半女的才像话,我抱你出去吃饭,今儿的晌午饭可是你徒弟做的,别说,这小子如今还真有长进,我瞧过不了两年就能出师了。”把安然抱到了外头。
没瞧见狗子,这小子机灵着呢,知道师爹跟师傅在一块儿的时候,不喜他在跟前,便尽量避开,他跟顺子早就瞧明白了,得罪了师傅没什么,以师傅的性子,至多也就数落他们一顿,只要认错态度良好,就能过去,可师爹不一样,师爹的手段他们可不是见识过一回两回了。
不说在齐州把钱世臣弄到京里去,拾崔庆跟葛顺生的事儿,就这次刘易财,可真是损到家了,这还是看在逍遥郡王的面儿上,不然,估摸上官瑶想嫁人都没戏。
这样的人还是离远点儿好,在师爹眼里,除了师傅,别人那都是可以随意拾的,不过,狗子心里也异常崇拜师爹,太解气了,就刘易财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在松月楼屡次跟自己对上,不要脸的程度跟他师傅王品荣一脉相承,怪不得是师徒呢。
而且忘恩负义,这边师傅都快砍头了,都没说去瞅瞅的,反倒勾搭上总督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