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说,安府如今可冷清呢,他都不想回去了。”
岳锦堂:“他倒是会说嘴,之前也没见他在家待几天,一年里大半年都在外头,也不成个家,让我这个当大哥的操碎了心。”
安然也不禁有些好奇:“在安府的时候就听府里的下人说,嘉树不喜女子近身,这是什么缘故?”
安嘉慕摇摇头:“我也不知,嘉树打小性子便有些古怪,倒是跟安子和颇为亲近,两人常在一处,比我跟嘉言都要近些,有些话也喜欢对子和说。”
安然只觉脑子里闪过什么,却忽觉手指一疼,安嘉慕竟然咬了她一口:“你咬我做什么?”
要抽回来他却不放,反而变本加厉的凑到耳边咬她的耳朵。
安然刚要恼,却听他道:“提起嘉树,我倒是想起一件旧事,当初在安府西边夹过道撞上嘉树的丫头是谁?”
安然脑袋嗡一下,心说,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自己可谁都没跟说,准备烂在肚子里的:“怎么?心虚了?你是跟为夫坦白,还是让为夫严刑逼供,自己选,若是等为夫动了大刑,便你告饶也是没用的。”
语气颇有几分危险,安然头皮都发麻,安嘉慕要是真想折腾她,那绝对比什么刑罚都厉害,却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琢磨他是忽悠自己呢,便强撑着道:“什么夹过道,我哪儿知道……”
话未说完,感觉一只大手从自己腰间探了进去,安然急忙抓住:“我,我说,其实那天的事儿,我自己也不记得了,我是不能吃酒的,一旦吃了酒便会,便会……”
真有些说不出口,偏安嘉慕不打算放过她:“便会如何?”
安然不好意思说,却不有些恼起来:“酒后做过什么,我一概记不住,我哪儿知道如何?”
安嘉慕却道:“嘉树的性子你大约知道一些,并不是个爱发脾气的,除非碰到了他的底线,而他的底线,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一个,就是不喜女子近身,那天一早他闯到书房院,火气甚大,上一回见他如此,还是因有个不知底细的歌妓,凑上来要坐他的腿,而嘉树自己也说,那天晚上之所以没看清那丫头的长相,是因那丫头一见他就扑了过来,死命抱住他不撒手。”
噗……安然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都喷了出来,索性推开他站了起来:“你到底想问什么?没错,那天晚上撞上嘉树的就是我,你算旧账,那咱们今儿就算算,即便那晚上是我又如何?不过是吃醉了,分不清是谁罢了,你呢,有多少女人,外头有多少相好,要不咱们今儿一一算个清楚明白。”
安嘉慕倒乐了,抓住她的手一拽抱进怀里:“你这丫头不老实,说嘉树的事儿呢,怎么倒起旧账来了,我还当你不在乎,原来心里一直吃着味儿呢,这倒没必要,纵然之前有多少女人,也过去了,自从有了你,我可是从心到身都异常清白,好了,咱们不提这个了,往后再不许你吃酒。”
安然心说,你不说,我也会记住,教训太深刻了,却又听这男人道:“不过,我们夫妻在房里的时候例外……”安然刚要说什么,已经说不出来了,尽数吞进了安嘉慕嘴里,这男人有时真挺恶趣味的。
到齐州的时候,安然让狗子上了岸,去齐州给师傅送信儿报平安,顺道把顺子带去京城,这一次机会难得,顺子待在自己身边也能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