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她的厨艺,谢一娘不明更为担心,她的厨艺如此湛,若是在这次厨艺大比中真赢了御厨,谁还会关心她是什么出身,到时候,自己这个安家二房头的夫人,谁还当回事。
谢一娘越想越觉得不妙,却也不露声色的装作不知道:“怪不的外头人都说大嫂厨艺湛,今儿一见,真让一娘长见识了,难为大嫂年纪轻轻怎练的这般本事。”
安然:“我本来就是厨子,而且,也喜欢做菜,这什么事儿喜欢就不觉得难了,这里油烟大,恐熏着弟妹,咱们院子里说吧”说着挽着谢一娘出了厨房。
那婆子一见两人出来,对着谢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可要替老奴做主,老奴着实没说什么,不知怎么,大夫人就恼了起来。”
谢一娘假装刚知道此事:“你这婆子倒是嘴刁,这般说,莫非是说大夫人无辜冤枉你不成。”
“老奴说的句句是真,大夫人问老奴二老爷喜欢吃什么,想老奴常年在这边宅子里,也不伺候二老爷吃食,哪知二老爷的喜好,大夫人又问大老爷,老奴想着,大夫人先头既在冀州兰院里当过差,又是个有名的厨子,怎会不知大老爷喜欢什么,便说了句不知,大夫人就恼了。”
谢一娘脸色一沉:“放肆,还要胡说,什么兰院?什么厨子?你在这边厨房管事,大夫人问你,难道不该,你倒反过来问主子,却是哪里的规矩,莫不是瞧着大夫人刚进门好欺负,故意为难主子不成。”
“老奴可是不敢啊,老奴有多大的胆儿,敢难为主子啊,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罢了,哪想就戳着了大夫人的肺管子,老奴冤枉啊,夫人你管着这边好些年,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可是个最知道规矩的人。”
安然暗暗冷哼,还真是一出好戏,这婆子话里话外的,就没把自己当回事,还刻意提起兰院,更是明明白白的讽刺自己,别在他们跟前摆夫人的架子,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而谢一娘这几句话,看似呵斥,仔细想来,每一句都另有深意,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挑事儿找茬儿的人。
安然不想跟谢一娘弄僵,因为很清楚安嘉慕对两个弟弟的感情,安嘉慕这个人看似明,有的时候却不然。
他能对外人狠,对外人使手段,所以在生意场上能纵横裨阖,所向披靡,却一旦涉及自己的家人,却又格外宽容,甚至没有原则。
当然,嘉言跟嘉树这个两个弟弟都是相当懂事的,也从心里认可了自己这个大嫂,可谢一娘却不同,如果说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她不简单,不和善,是错觉的话,那么现在,她非常肯定,谢一娘并不欢迎自己这个大嫂。
哪怕她笑的再和善,样子再恭敬,也藏不住心里那份厌憎,自己哪里碍着她了,安然实在想不通。
不过,既然如此,自己还客气什么,之前想维持原状,是觉得自己在京里待不了几天,这边儿让谢一娘管了这么多年,就让她接着管好了,如今看来,自己太想当然了。
而且,自己退一步,她就会进一步,自己如果这一次隐忍下来,以后还会有更离谱的事儿,而自己如今不止是安然,还是安嘉慕的妻子,是这宅子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些人都是宅子里的下人,说白了,吃着主子的,还反过来欺负主子,这样的刁奴,若不严加惩处,真当自己是摆设了。
本来安然请谢一娘过来,是想给她个面子,若她知事,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