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被他折腾了半天,这会儿腰还有些疼呢,忙要推开她,却哪来得及,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我家夫人厉不厉害,得为夫说了算……”
虽未能幸,不过也没折腾的太过分,大概是看在安然明儿还要比试的份上,才放过她。
不过两口子如何亲热,却说安平安顺,一边一个扶着一脸落寞的安嘉言回了侍郎府。
刚进门就瞧见谢氏跟前的婆子,迎上来搓了搓手:“老爷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瞧瞧我们小姐吧,小姐自打回来就闷在屋子里哭呢,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想小姐好歹也是堂堂谢家贵女,如今却要受个丫头的气,真……”婆子一句话没说完,迎头就挨了一脚。
安嘉言气的直哆嗦,指着她道:“我如今才知道谢氏怎会如此,原来是你们这些刁奴教的,妄她有个贤名儿,就是这么个贤良不成,丫头,丫头又如何?在我眼里,大嫂比你那什么谢家门的小姐强多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念着谢府的好吗,来人,把她的东西拾出来,送她回谢府,从此再不许踏进侍郎府的门,谁敢放她进来,谁就跟她一块儿滚。”
本来老爷前头这几句话说的,还没人动,毕竟,这婆子是夫人跟前的人,又是从娘家陪着过来的,虽是侍郎府,可老爷不管家务,等于都在谢氏手底下讨生活,自然不敢对这婆子如何。
可后头的话儿一听,不对,老爷这是铁了心要跟夫人过不去啊,这婆子正撞在枪口上,不拾她拾谁。
更何况,这虽才两天,可这两边府里挨这么近,下人来回走动的勤,出了侍郎府就是安府,哪边儿有什么事儿都瞒不住。
之前那边儿府里可也是谢氏管着,这忽的大老爷带着新夫人去了郊外别院,趁这功夫料理了原先的管家,巴巴从冀州府调来个叫刘喜儿的提拔上来,还听说这刘喜儿是新夫人的心腹。
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是个真真儿的狠角色,刚一来寻由头便把府里的几个刺头办了,言道以后敢对主子不敬,哪怕是心里不敬,让他瞧出来,也得滚蛋。
这么一来,谁还敢扎刺儿,都老实了,大老爷虽未说什么这般可也相当于一个耳刮子打在了谢氏夫人脸上,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两府的下人,这安家轮不到谢氏做主,想给大夫人穿小鞋门儿都并没有。
所以说,这上头的风向变了,他们这些底下的自然也得跟着变,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那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料理了这婆子,安嘉言的气稍稍平了一些,看了那边谢氏的院子一眼,目光一冷,转身进了侍妾的院子。
那边儿谢氏得了信,只觉浑身一软,瘫坐在了炕上,半天没起来,心里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急了,没把旁边院里这个贱丫头当回事儿,没把她如何,反倒让自己陷入到了这种境地,连自己跟前的婆子都没保住。
还有丈夫,虽说有两房侍妾,可丈夫却极少过去,如今连瞧自己一眼都嫌烦了吗,这让自己以后可还有什么指望。
想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丫头春巧忙劝道:“夫人,这会儿可不是哭的时候啊,您要是从此歇了心思,那边大夫人才乐呢。”
谢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出身再低贱,可有大伯替她撑腰,老爷兄弟情深,又不向着我这边,到了这般境地,我还能怎么着,倒不想,她竟是个如此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