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锦堂气的直哆嗦,长这么大,头一次遇上也一个比自己还滚刀肉的,偏偏这死奴才是皇上的人,想起这死奴才在皇上跟前都不规矩,自然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又觉跟个奴才生这么大气实在跌份,有心呵斥他,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真让这死奴才气糊涂了,深吸了两口气瞪着他,不想这死奴才倒乐了:“奴才不过说笑的罢了,郡王殿下可别当真,不瞒殿下,奴才跟安然是同乡,要不,这么着,你得了机会问问她,就说奴才是林杏儿,她若不见就罢了。”
岳锦堂以为自己听差了:“你跟安然是同乡?这怎么可能?莫非你也是冀州的?”
林兴目光闪了闪:“殿下只管帮着传个话就是,至于奴才是不是冀州人,有什么干系。”
两人正说着,忽从殿里跑出来个颇白嫩的小太监:“林哥哥,万岁爷叫哥哥进去呢。”林兴点点头,还没忘嘱咐岳锦堂:“殿下别忘了帮奴才传话儿,只奴才能见着人,必然会给殿下出个赚大钱的主意。”撂下话匆匆进去了。
岳锦堂眼睁睁看着,这死奴才从刚那小太监旁边过得时候,极其不规矩的摸了那太监的脸一下,那小太监脸一红,颇羞涩的看了死奴才一眼。
岳锦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死奴才吃了老虎胆儿不成,皇上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难道皇上就瞧不见,还是默许他这般无耻的行径,不然,怎么皇上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一个比着一个好看呢,莫非……
忙摇摇头,不能吧,皇上应该挺正常的,毕竟宫里那么多妃子呢,做什么好好的美人不要,稀罕个死太监,忙不迭的跑了。
出了宫,忽想到莫非安然真是这死奴才的老乡不成,越想越觉得蹊跷,索性也不会郡王府,直接来了安府,正好还能蹭顿好料。
岳锦堂进来的时候,安然去厨房了,狗子去打下手,顺子陪着郑老爷子回客院里歇着去了,屋里就只安嘉慕,正伏在案头写着什么。
岳锦堂见了,不禁笑道:“嘉慕兄莫不是也想考状元,怎么用上功了。”
凑近了一瞧,眼睛都亮了:“这是食谱?你媳妇儿的。”
安嘉慕看都不看他:“这食谱你惦记也没用,安然早就说了,整理出来刊印成册,只要是厨子可以随意取用翻看。”
岳锦堂遗憾的坐下来:“你说你媳妇儿不拿银子当好的,也就罢了,这丫头本来就古怪,可你一个买卖人,难道也视金银如粪土,这不成笑话了吗。”
安嘉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爷就视金银如粪土了怎么着,你瞧着眼热不成。”
岳锦堂嗤一声乐了:“你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不是为了你媳妇儿,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对了,有件事问问你,你媳妇儿有个老乡,你可知道?”
岳锦堂一提个头,安嘉慕的脸就黑了下来:“林兴儿跟你说什么了?”
岳锦堂更意外了:“你怎么知道是林兴儿?莫非他对你……”岳锦堂想起林兴儿的德行,目光在安嘉慕身上暧昧的溜了一圈,即便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安嘉慕长得比自己强那么一丢丢。
以那死奴才胆大包天的德行,见了安嘉慕不可能放过,可惜岳锦堂不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