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对心思,虽说喜宴都吃过,可心里却都明白,谁家的喜宴都是个过场,哪怕最好的馆子,喜宴的菜也不过尔尔,谈不上难吃,也绝跟佳肴贴不上边儿。
最难过的是,即便跟政敌坐在一桌,彼此也得笑脸相迎,哪怕心里恨不能把对方弄死,脸上也得带着笑,嘴里客气的寒暄着,更不能忘了给上司敬酒,一场喜宴下来,菜没吃上几口,倒是灌了一肚子酒,还得撑着笑意,一直到散了席才能回府。
更不消说,还要破财送上重重的贺礼,如今安府这喜宴,吃着当真舒服,因为各自分散开,拿了吃的,自己找地儿随便坐,自由组合,这样就不用跟自己的对头坐在一处了,即便照个面,点头寒暄一句,错身过去,也省的在一起,彼此都别扭。
若不想自己动手,旁边随处可见衣着整洁服务周到的伙计,只招招手,就会过来,在最快的时间内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且,一早安府就说了,不礼,虽觉安家财大气粗,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这送贺礼可是最钱的,如今皇上天天都说为官要清廉,谁敢大手笔的送礼啊,不是找倒霉吗。
可安家跟尚书府的喜宴,这要是送的礼薄了,哪过得去眼儿啊,厚了,又怕惹来麻烦,如今安家这一说不礼,可算松了口气,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舒坦非常。
岳锦堂瞅见这情景,不禁看了眼旁边的安然:“你说你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这么一来,还真省了不少事儿,你瞧这些人高兴的,往常谁家喜宴上,总会闹几档子事儿,如今倒是和乐,都奔着吃了,谁看谁都顺眼无比,而且,这么一来,咱们雅舍也省了不少东西。”
安然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儿雅舍的损失,你叫账房算出来,归在我的账上。”
岳锦堂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几个银子算什么,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安然摇摇头:“这不是小气的事儿,一码归一码,雅舍是生意,想把生意做长久了,账目上必须清楚,公私更要分明,不然,即便如今雅舍的买卖好,早晚会关张。”
安嘉慕点点头:“安然的话是,亲兄弟明算账,稀里糊涂的不行,再说,今儿是我兄弟的喜宴,用的找你卖好吗。”
岳锦堂嗤一声乐了,指着他们俩:“你两口子还真是穿一条裤子啊,行,行,我倒成了多事儿的,回头把账算出来,保证一文都不差,不过,我到今儿都纳闷,郭老头的闺女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嘉言做小,以郭老头的性子,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啊。”
安然摇摇头:“郭大人虽古板耿直,那是当官,对自己闺女能一样吗,在闺女面前,多强硬的家长都得妥协,再说,曼娘执意要嫁,郭大人若不应,莫非眼睁睁看着自己闺女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
岳锦堂挠挠头:“就是这个本王想不通,这位郭小姐,眼光可是高,当年京城大大有名儿,多少王孙公子上门求亲都没答应,却要嫁到你家做小,岂不古怪。”
安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千里姻缘一线牵,曼娘跟嘉言缘定三生,说不准正是天上月老牵线搭桥呢。”
岳锦堂乐的不行:“这世上谁说出这话都可信,唯有你说出来,却是大大的笑话,你何曾信这些。”
安然侧头看了丈夫一眼,低声道:“以前是不信的,如今越发有些信了。”
安嘉慕柔柔一笑:“夫人说的是。”
岳锦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说你们两口子能不能看看场合,我还在旁边呢,要恩爱也家去再说,这么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可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