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目标极大,不会住在客栈里头,更不会露宿街头,最有可能的是寄居在不起眼的地儿,诸如寺庙等地。”
一句话提醒了安嘉慕,安嘉慕叫了安远进来:“拿了我的帖子去找东城袜子胡同的冯三爷,让他帮个忙,只说过后,安嘉慕必有重谢。”
安远忙着去了。
安然忙道:“冯三爷是谁?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安嘉慕拍了拍她:“你放心,我安嘉慕的儿子没这么容易,丢。”即便强硬如安嘉慕,说到儿子都忍不住嘴软,这个死字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林杏儿听了倒是点点头,跟安然道:“我在宫里都听说过这个人,是京里地痞的头头儿。”
安然愣了愣,林杏儿头一次用正眼看安嘉慕,怪不得都说安大老爷手眼通天呢,竟然还跟这样地痞头头儿有交情,这男人还真挺厉害的,无疑,这时候让地痞找比官府靠谱多了,地痞就相当于一座城里的地老鼠,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地儿。
果然,没用一个时辰,冯三爷带着两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子跟着安远走了进来,这位冯三爷倒是有些出乎安然的意料之外,颇为威武,虽说脸上有块狰狞的刀疤,看上去有些怕人,行动间毫无猥琐之态,反而有些正气凛然,跟他后头的两个小子比起来,简直一天一地。
虽说地痞得跟官府也得打好关系,也至多就是知府衙门,像郭子善安嘉言这种官员,见都没见过,也不认识,更不会买账。
而且,这人虽是底层人物,却有傲骨,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对安嘉慕倒是颇为客气,一拱手:“冯三给大老爷请安了。”
安嘉慕忙道:“冯三爷客气了,可找着了人?”
冯三点点头,把两个小子推过来:“还不跟大老爷回禀。”
两个小子哪来过这么体面的地儿啊,更遑论,这满屋子的人,随便一个那都是这辈子,想都想不到的贵人,腿都有些发软,磕磕巴巴的道:“那,那……”
“那什么那,快说,小少爷若是出了事儿,老子要你们的命。”冯三见他们磕磕巴巴,一人给了一脚。
两人这才道:“回,回大老爷,南城根儿有个和尚庙不大,香火也不好,前头的主持死了之后,就越发荒凉了,后来从冀州来了个和尚,当了主持,这和尚最好酒色,叫惠生和尚,我们都叫他花和尚,听说这和尚在冀州还有个相好,是个尼姑,常跟我们几个说起,姓花,炕上如何如何,比那些窑姐还骚……”
一句话没说完又挨了冯三一脚:“大夫人跟前胡说八道什么,说正事。”
“是,是,前儿个住进来一男一女,年纪模样儿跟大老爷要找的人差不离,更兼,刚回去的时候,那男的挑了一个担子,小的好奇这俩人究竟做什么营生的,跟过去扒着墙头瞧了一眼,那担子里确实两个孩子,瞧着像是迷混了,还说这一男一女是人贩子,不想,却拐的是安府的少爷。”
安嘉言蹭的站了起来:“给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两位辛苦了。”站起来要走。
安然忙道:“我也去。”见他皱眉:“那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