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疤也倒吸冷气,靠近了大牛:“大牛哥儿,我怎么觉得很邪门呢?会不会真的有鬼?”
有才用一个坷垃砸在癞疤的身上,低声骂道:“滚蛋,老子越是怕啥,你就越是整啥,吃饱了撑的你呀?”
三个人差一点儿转身逃跑。
大牛忽然说:“别怕,小杨同志是我们武工队的人,就算是鬼,也是好鬼,不会伤害咱们的,怕啥?”
在大牛等人嘀咕着,疑虑不已的时候,杨超然已经到了据点跟前。
前面五十米都是平坦的光溜溜的开阔地带,原来的庄稼都被鬼子强行铲平,就算是蒿草,也都隔一段时间铲除一回。
院墙上,可以并行三个人。
小鬼子和伪军的巡逻队,正在上面游动,借着探照灯的光辉,朝外面侦查。
三个人一组,这一组,是伪军。
“那边检查站qiāng声好可怕,不,好密集!八路看样子来了不少.”一个伪军士兵声音颤抖着说。
另一个说:“八路会不会声东击西?那边检查站是八路军故意弄的?然后,八路的主力直捣我们的老窝?”
第三个,是巡逻组长,火了,“你们懂个皮,那八路军哪有那么多的兵力?他们真要敢大规模集结,正好给皇军消灭的机会,皇军飞机大炮坦克机qiāng,最喜欢硬碰硬!”
一面嘀咕,三个人一面朝外面观察。
黑漆漆的夜色,在探照灯的灯光下,被一次次刺破,露出原来的模样。
探照灯的功能相当强大,能见度很高,可以照到一千米的地方。
繁茂的北方草木,让伪军和鬼子多少有点儿头疼。
“上一回据点到底怎么回事儿?”一个伪军忍不住问。
“不怎么回事儿,就是八路军偷袭呗,最可恶的是,将我们波多太君征集的粮食,猪牛羊都抢走了。”还是巡逻组长说。
因为上一次据点被袭击,梁庄据点地鬼子和汉奸们,都胆战心惊,严密警惕着周围的变化,担心八路军再次偷袭。
驻守这里的日军小队长桥本次郎已经带着主力出了据点,去检查站增援,要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过,临走,他交代柏木军曹带领五个士兵,加上伪军一个班级,汉奸特务侦缉队和联保队员十几个,严密看守,巡逻。
柏木军曹就在炮楼上盯着,顺着探照灯的灯光,一刻也不敢马虎。
“柏木君,有情况吗?”一个鬼子问。
柏木次郎收起望远镜:“桥本小队长其实是多虑了,上一回的事情,应该是叛乱,我怀疑,就是那个司务长,他说他的亲戚小毛驴什么被抓了,恳求皇军开恩释放,波多小队长没有答应,所以,那个可恶的李老疙瘩司务长就叛变了皇军,里应外合,颠覆了据点,现在,我们内外一致,严密防守,这么高的院墙,光溜溜地,就是一只猴子都上不来,大门关紧,三百五百八路军都攻不进来!”
那个问话的鬼子赶紧随声附和:“这个梁庄,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八路军从太行山上冲下来偷袭这里,可能吗?嘿嘿。”
五个鬼子,每一座炮楼两个,一个鬼子带领伪军十一个人,分三组作为巡逻队,两个特务和二十几个联保队员,分别看守大门和寨墙上的固定哨位。
院门地位置,一个特务侦缉队员和三个联保队员,全副武装,一面打着瞌睡,一面互相提醒。
“其实,放心吧,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八路武工队只有手qiāng,连shou liu dàn都没有,能打进来?光是大门,都能让他们把爪子挠破了,哈哈。”
日伪军既警惕,又自信。
不过,这时候,一个人影已经悄然滑上了院墙。
光溜溜的院墙,两丈多高,一般人根本无法攀援。
上一回,在黄庄据点,也是同样的院墙,杨超然抓了侦缉队乔队长的二姨太胡丽丽当道具欺诈鬼子,才混进去。
攀登难度大,一般人不行,不代表杨超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