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行!俺说俺行,俺就行!
联保队员,没有正式手qiāng,一看就是老掉牙的独橛子土制的火铳。
摇晃着俩火铳,联保队员走到杨超然跟前,踢了一脚:“喂,起来了!你是真羊羔疯,还是热天中暑了?或者还是被俺两个铁哥儿们的手qiāng吓尿了?妈滴。笨鳖。”
联保队员的衣着和精气神,和伪军,特务侦缉队,有明显不同,最低等的汉奸,最基层的流氓地痞,故意彰显自己的个性,特别匪气。
杨超然一路上,已经避开了好几个鬼子伪军布置的警戒点,暗哨,明哨。
他有望远镜啊,随便扫一眼,就能觉察敌人。
你duo māo māo水平再高,也是枉然!
他知道这里有敌人,就是想来抓个舌头。
既然人家问话了,杨超然也不能不表示洞察人情世故的江湖水平。
直接站起来:“两位,你们刚才藏在草丛里干什么?真真吓死老夫了,还以为是两条疯狗,准备跳出来咬我,你们不知道,你大爷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一口,世界上什么都不怕,就怕被狗咬,你说它们咬就咬吧,还偏偏藏在草丛里瞪着你,你说恶心人不?”
杨超然拍拍身上的灰尘,说。
俩联保队员怒了。
“呵呵,你变着法儿骂人呢?曲里拐弯,弯弯绕!好像比诸葛亮的口才还好!”
俩基层汉奸将山寨手qiāng顶在杨超然的脑门上了。
“带走,送到村公所,让驻村的太君用大狼狗给你比比口才!”
说着,两个家伙就要扭杨超然的胳膊。
杨超然就随便他们了。
“咦?我,咳咳咳,嗨!”俩联保队员居然搬不动杨超然的胳膊。
当然了,这俩大烟鬼,骨瘦如柴,洗脚伶仃的,能抓住杨超然?
杨超然反手捏着了他们的每人一只手的手腕,稍微用力,咔擦一声!
两个联保队员怪叫一声,手腕断了!
接着,杨超然丢掉了两根芦柴棒,趁着俩大烟鬼倒吸冷气的功夫,夺走了他们的山寨手qiāng。
娴熟的玩耍了一下,杨超然将两支山寨货都扔了。
不过,他咔嚓咔嚓地将手qiāng掰断了!
那么粗的铸铁零部件,虽然是生铁,就比较脆,也毕竟是铁的呀,好像冻了一冬天的土坷垃,到春天,酥弱齑粉,被杨超然摧枯拉朽。
俩家伙连喊疼都不敢了,浑浊的丹凤眼里,绽放出见鬼了的神韵!
“坐下,坐下,两位,我们拉呱拉呱?俗话说得好啊,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才能共枕眠,我们相见就是有缘,我这人吧,特别喜欢动手,喜欢看别人的手腕结实不结实,两位另一只手的手腕……”杨超然笑眯眯地,语言很有温度地说。
俩家伙赶紧坐下来,疼得眼泪蛋子都掉下来了:“大哥?不,大爷,求求你!”
杨超然拍拍他们的肩膀,搂着脖子直接搂过来:“别生分了,以后,咱们爷儿仨多亲近亲近!那个,我问一句哈,咱们这一带,鬼子伪军和汉奸特务侦缉队是怎么布置的?有多少人?藏在什么地方?准备隐藏多久?现在,县城里的鬼子大太太是谁?梁庄据点的鬼子和伪军有什么人事调动?”
俩联保队员大烟鬼烟容狰狞:“这,我们知道一点儿,也不全知道啊,再说,大爷,那个鬼子大太太,咳咳,什么意思?东洋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