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再看,一切好好的,杨超然云淡风轻,负手而立,卓尔不群!
倒是刁一鸣面红耳赤,毛骨悚然,因为,他的阻击枪里居然没有子弹,不对呀,明明有的,难道见鬼了?
杨超然笑笑:“刁局长,您真是一心为民的好警察,为了降低老百姓的苛捐杂税,居然使拥这么破旧的装备,连子弹都没有!可是,我要说,局长是好局长,警察局里怎么那么多混蛋呢?局长勤俭节约,难道部下那么多人就不能捐钱给局长大人买一把能用的阻击枪,买几颗子弹吗?”
刁一鸣明白,今天遇见高人了!
明明,他安装了子弹的,就是要拿来拍在桌子上,吓唬苏腾云的。
“算你狠!”想到刚才这个年轻人彪悍的掌劲儿,刁一鸣决定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回头老子派人整死你!
“苏老板,咱们废话少说,今天,龟田司令官的联姻计划,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刁一鸣将阻击枪装回去,若无其事地问。
苏腾云的目光,还在瞅杨超然,再一次震惊了。
厉害,厉害!
在他苏家,那么多家丁,商行的帮工,保镖中,绝对找不到这一号的猛人!
“刁局长,请恕罪,在下实难从命!”苏腾云底气足了。
刁一鸣笑了。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肆无忌惮,好像自己家里一样。
“苏老板啊,你是不是不愿意跟东洋太君联姻啊?请问是吗?这是问题的关键吧?”
苏腾云咬牙点头。
刁一鸣笑得非常灿烂,双手一拍:“这就对了,既然苏老板有这个忌讳,我也明说了,今天这一位,并不是东洋人,不是龟田太君的侄儿,而是另一位,苏老板,你的忌讳就没有理由了吧?”
不等苏腾云表态,刁一鸣喊了一声:“请张公子!”
几个伪警察也纷纷让开道路,整齐列队:“有请张公子。”
说话中,外面走过来三个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五官还算端正,却气质猥琐,傲慢刁蛮。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斑秃的胖子,衣着华贵,蛤蟆镜子,蛤蟆肚子!
随后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人。
“哈哈哈,苏老板,别来无恙?鄙人,想必苏老板略有耳闻吧?”胖子中年人伸手大笑。
苏腾云赶紧过来,毕恭毕敬:“啊,原来是张副专员,张市长!”
虽然外表恭敬,其实,他表情牵强,明显不高兴。
张市长握着苏腾云的手,又拍拍他的肩膀,亲密无间的样子,“苏老板,你太客气了,咱们都快是一家人了,您还这么客气,让我张某人觉得有些生分啊。”
苏腾云有些不解:“张市长大驾光临寒舍,苏某脸上有光,苏宅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市长大人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张市长嘿嘿一笑,推开苏腾云,自己找太师椅子坐了,也招呼刁局长和他身后的人在旁边坐了:“哎吆,满汉全席,这是苏老板招待贵宾用的,不知道怎么就残余了,莫非,不是给兄弟我预备的?”
苏腾云要回答,又被张市长拦住了:“不说了!直奔主题,苏老板,您拒绝刁局长的联姻提议,就是是因为男家是东洋人?”
苏腾云咬牙点头:“这是祖宗的规矩!”
张市长哈哈大笑:“苏老板的祖宗规矩,本人甚为理解!怕太君家的侄儿性格高傲,难以婚配,行啊,那么,我问你,本市长家的二公子可入你的法眼?”
旁边,那个年轻人赶紧上来:“苏伯父,小侄儿张功祥,特向您请安。”
苏腾云彻底懵圈了:“张市长,您到底唱哪一出啊?本来说是皇军司令官的侄儿,现在却是你们家的孩子,您这样截胡,欺诈皇军,就不怕被龟田司令官治罪吗?”
张市长对着刁局长,儿子张功祥,秘书等人一阵坏笑:“苏老板,实话实说吧,我儿子觐见过龟田太君,太君让我儿子称他伯父的,你说,他不是龟田司令官的侄儿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