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
李南方吸了口烟,解释道:“贺兰小新让我随她去南疆,可能存着把我调离你身边,好好折磨我的心思。但绝不会像你所说的这样,不是想把我收服,就是找机会干掉我。”
岳梓童看着他:“理由呢?”
李南方回答:“理由很简单啊,我是你未婚夫。而她是你的好姐妹。无论是想把我收服,还是要干掉我,她好像都没法向你交代。”
“哼,好姐妹?”
岳梓童冷笑一声:“好姐妹为了男人反目成仇的事,还少吗?”
李南方反问:“既然你已经看出她的真想法了,那你怎么还让我随她去南疆。”
盯着暗红的烟头,岳梓童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前天,我还没有察觉出她有这想法。”
李南方又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今晚吃饭时。”
岳梓童说:“我无意中发现,她几次看你时的眼光有异。而且,挨着我的胳膊肌肉,还不时的猛缩一下。这是她在极力控制某种情绪的本能反应。我在国安呆了足足六年,受过这方面最专业的训练。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李南方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让岳阿姨知道,今晚吃晚饭时,贺兰小新看李南方的眼神异样,身体肌肉有所反应,那都是因*所致,根本没想这么多,她会是什么反应?
同样,藏在被窝里总算脱离了魔爪,用手轻轻安抚扭伤的贺兰小新,听她这样说后,懊悔的要发疯,那会儿我特么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在玩暧昧时漏出破绽,让她开始怀疑我!
“相信我,我的感觉没有错。”
岳梓童认真的说:“李南方,本次南疆之行,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严防她对你用手段。发现情况不对劲后,你要用最快的速度逃走,我会安排人接应你的。”
“你只管逃走,剩余的事情交给我。”
岳梓童一再强调:“就在我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昔日的同事,请他们在暗中接应你。但碍于新姐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他们不方便露面。”
李南方被感动了,总算有了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意思。
这种感觉很幸福。
“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
看着黑暗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李南方说:“我能不能不去南疆?”
“不去不行。”
岳梓童轻声说:“去,你不一定出事。不去,你肯定会出事。”
“那我必须要去了?”
“必须去。”
“唉,好吧,那就去。一切,我都听你的安排。”
李南方叹了口气,屈指一弹,把烟头弹出,身子往下一出溜,钻进了被窝内:“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岳梓童嗯了声,也掐灭香烟,钻进了被窝内。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黑暗主宰了整个世界,慢慢生出静谧的温馨,不大工夫,岳梓童就发出了熟睡时的均匀呼吸声。
被窝里的狐狸精,又慢慢地动了起来。
李南方没管她,闭眼想着自己的心事,倦意一阵阵的袭来。
明显察觉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生怕再招惹他会被惩罚,贺兰小新也停止了动作,蜷缩起身子藏在他怀里,伸手慢慢轻抚着他的胸膛。
长长的手指甲,总是在他心口部位转来转去,好像在下一刻,就会刺穿他的胸腔,挖出他的心。
最终,她的轻抚越来越轻,越慢,停住了。
今天是周一,要上班,岳梓童睁开眼,侧脸看了眼还在睡熟中的李南方,微微笑了下,慢慢掀开被子下地,穿上睡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开门走了。
晨跑是个好习惯,在锻炼身体的同时,也能增强意志力。
自从墨西哥回来后,岳梓童就为自己制订了详细的晨练计划,每天六点半外出跑步,风雨不误。
当穿着浅灰色运动服的岳梓童,阿娜的背影消失在别墅外面后,李南方掀起被子,淡淡地说:“你该起来了。不去晨跑,也要在院子里做两套广播体操。”
贺兰小新坐起来,娇嫩的上半身比维纳斯还要美,就是左边高山上的青黑色,仿似狗皮膏药那样惊心动魄,彻底破坏了美感。
李南方挪开了眼神。
“怎么,内疚了?”
贺兰小新改变了一下坐姿,把膏药再次放在李南方目光下,冷冷地问:“是不是,很有种成就感?”
“是,我是很有种成就感。”
李南方回答说:“也有些内疚。但我的内疚,却只为破坏了它的美,与它的主人没关系。”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
贺兰小新刚要看,李南方抬手捂住了手机:“别人打电话时,你是不是该回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