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会对古董有研究呢?”
龙颜大悦过后,老梁又对李南方能够识别古董而惊讶了。
“怎么说呢?”
李南方想了想,模棱两可的说:“可能是,我在鉴别古董方面,有着一定的天赋吧?”
“绝对是天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鉴别古董时,用鼻子嗅,用舌头舔呢。”
老梁拉着李南方坐下,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水:“快给叔叔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诀窍吗?”
“具体的,我也说不出。”
李南方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会告诉老梁,说他能用嗅觉就能鉴定古董,那都是他开了外挂的原因。
藏在他气海丹田内的黑龙,对于古董的敏感程度,丝毫不次于最近才感兴趣的玉石。
黑龙,就像一个在古董界,侵yín 了上百年的鉴宝权威,真正做到只用嗅觉,就能鉴别古董真假的地步。
看出李南方不是在敷衍,老梁只能遗憾的摇摇头,不得不承认天赋这玩意,确实存在。
又闲聊了几句后,老梁端起茶杯,看似很随意的问:“听说你昨天,又在中心医院闹事了?”
“梁叔叔,这事可真不怪我。”
李南方当然能看出,老梁看似随意的态度中,透着严谨的认真,就知道他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毕竟他是省厅的领导,要想知道青山地面上的风吹草动,简直不要太简单。
更何况,他前天在中心医院时,就已经当众对李南方表示了亲近。
所以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调查,就会有人主动向他汇报的。
不过李南方很清楚,老梁知道这件事是一个说法,他要再详细叙述下,又是一个意思了。
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李南方就把包括他怎么认识杨逍这个智障中医圣手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看来老梁对李南方的解说还算满意,因为他的脸色始终没什么变化。
只是在李南方闭嘴后,很久都没说话,左手端着茶杯,屈起的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这是在权衡期间的利弊,为能不能保住吕明亮。
根本不用李南方提出什么要求,老梁就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件事了。
就在二楼卧室内,忽然传来梁晓燕的一声惊呼时,老梁才从沉思中醒来,回头看向卧室,皱起了眉头。
那指着和尚骂秃驴的小少妇,肯定耐不住好奇,穿上了黑夜黑丝,拿手指勾了。
李南方心里想着,也抬头看向二楼。
就看到西边的卧室门开了,梁晓燕露出小脑袋,调皮的冲父亲吐了下舌头,接着又缩了回去。
“这丫头,总是一惊一乍的。”
嗔怪了下女儿,老梁看向了李南方,缓缓地说道:“南方,你现在应该知道,段副院长是什么来历了吧?”
“大理段氏。”
“对。你觉得,有必要为了区区一个中心医院的院长之位,就和大理段氏发生冲突吗?”
老梁放下茶杯,说道:“你或许听说过,这些年来,大理段氏的势力,从没踏过大江以北。但这只是说段家的男丁。”
李南方明白了:“这个段副院长,是段家嫁到北方的女儿。虽说表面上,她与大理段氏的势力没有任何牵扯,可她是段家女儿的身份,却不能不让人顾忌。”
“唉。也许这只是另类的渗透吧。”
老梁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样子:“大理段氏,现在已经不再满足偏具一偶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贪婪是人的本性。”
“你说的很有道理。”
老梁神色有些复杂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的档次不够。”
老梁官居正厅,在普通老百姓眼里,算是牛到不行的人物。
可在大理段氏这种华夏顶级豪门眼里,他就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角色,连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他背后的岳家可以。
可问题是,就算岳老爷子复出为岳梓童撑腰,岳家会为了一个吕明亮,和大理段氏死磕吗?
李南方明白老梁这样说的意思,感激的说:“梁叔叔,我懂得。”
“放手吧。”
老梁劝道:“我的意思呢,是你亲自登门向段副院长赔礼道歉——”
不等他说完,李南方就摇头。
老梁皱起了眉头。
李南方端起茶杯,盯着水面淡淡地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一个为民请命的侠者。可这次,我是不会退让的。吕明亮,我保定了。无论,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