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拿皮鞭狠狠鞭挞她的疼痛,就像无形的毒蛇,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心尖。
疼地她娇躯再次剧颤了下,全身的肌肉骤然僵硬了下,导致大脑下达给左脚缩回来的命令后,左脚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那样直直地放在岳梓童的右腿上。
冰凉。
岳梓童缓缓地低头,看向了那只艺术气息满满地秀足,凝视了足足有十秒钟后,手中的高脚玻璃杯慢慢倾斜。
红酒好像是拉着丝的细流,洒落在了那只脚上。
美酒如血,秀足似玉。
再配上夕阳最后一丝淡金色的余韵,红白相映下,有种说不出的妖异,在整个世界里的空气中弥漫。
按说贺兰小新最该享受这种气氛才对。
可为什么,她双眸中满是无法形容的惶恐?
她极力想缩回左脚,然后用最最真挚的态度,向岳梓童道歉,解释她这个动作,就像姐妹俩平时打情骂俏是那样,很正常的搂搂抱抱而已,别想多了。
只要岳梓童肯相信,哪怕贺兰小新给她跪下赔礼道歉,也不是不可以的。
反正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这是很正常的世俗观念,任谁也也不会笑话的。
但她的左脚——不,是她整个人的运动神经,这一刻却都中毒般的麻痹了,无论她有多么的想,都无法动弹分毫。
全身神经忽然中毒般的被麻痹,当然不是贺兰小新恐慌的真正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当初岳梓童在某省女子监狱内,说过的一句话:“在没有我的许可下,如果敢和我动手动脚。动手,剁手。动脚,砍脚!”
她在说出这番话时的眼神,表情,贺兰小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是一种说到就能做到的决绝。
千万别以为岳梓童没有狠心——也许以前没有。
但她与李南方骨灰举行婚礼的行为,就已经完全领悟到了“心狠手辣”的真谛。
这一刻,贺兰小新敢肯定,就算她还能说话,和岳梓童解释她这是在开玩笑,后者也不会相信。
因为打情骂俏时所产生的气场,与刚才她无法控制自己情不自禁时的*,是完全两码事的。
岳梓童又不是傻子,她当然能感觉得到。
更何况她们俩以前在青山岳家别墅的那段荒唐夜生活中,每次房间里都会充斥着这样的气息。
小半杯红酒,很快就流完了,顺着贺兰小新的脚背,又滴落在了下面的草坪里。
岳梓童的嘴角,慢慢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依旧凝视着那只脚,头也没抬,右手却伸向了桌子。
白色小圆桌上,有个红色的果盘。
果盘里,除了一些时令水果之外,还有一把不锈钢水果刀。
水果刀当然没有开刃了。
可水果刀的刀尖,却能轻易剖开新姐的细皮嫩肉。
刀尖轻轻触在贺兰小新的脚背上时,她终于能说话了,声音无比的嘶哑:“不、不要。”
她既然能说话了,那么按说她全身的运动神经也恢复了正常,完全可以在锋利的刀尖,渐渐刺进皮肤内,有一滴比红酒更红的鲜血慢慢冒出来时,尖叫着缩回脚的。
她确实能动了。
却更加不敢动弹。
岳梓童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岳梓童了,她是杀伐果敢的家主。
为了培养她家主的威信,首先要做到的一条就是,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贺兰小新如果敢缩回脚,或者反抗,就会遭到她更加惨痛的惩罚。
这一点,她能从空气中弥漫起的一股子强烈杀气里感受出。
“新姐,你不该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岳梓童嘴角再次勾动了下,声音无比的阴森:“咱们相处这些天来,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和以前相比起来是大有改变的。我希望你能——闭上眼,咬紧牙关。疼一下,很快就能过去的。”
“童、童童,不要啊。我、我改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啊!”
贺兰小新哀声说到这儿时,岳梓童猛地举起了手中刀,吓得她闭眼,尖声大叫。
剧痛!
就像潮水般涌来,把她彻底的淹没,让她再也无法呼吸。
却能听到有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响起。
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就像一根稻草出现在了贺兰小新面前。
她想都没想,立即抓住,浮出了水面。
刚浮出水面,剧痛就再次潮水般的散去,贺兰小新的眼前清明了起来。
她看到,那把刀尖上还残留一点鲜血的水果刀,就放在桌子上。
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岳梓童,已经捧着手机走顺着池边向西走去。
她伸出去的左脚,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那样,凝滞在半空中。
艺术品般的秀足,除了有一点鲜红外,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