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你竟然嫌我的鸡腿脏。”
“小姑,我可不敢。我、我丁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沈抗大惊。
他可不敢被沈轻舞记恨,要不然后果不要太好的。
“哈哈,乖侄子,姑姑是吓唬你呢。看把你给吓得这怂样,可怜的孩子。”
沈轻舞娇笑着,嫩白纤长的手指,轻飘飘地自沈抗脸上扫过,带着轻佻。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沈轻舞变得特喜欢调戏她的晚辈们了。
当然,仅仅是调戏而已。
沈抗也习惯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下,赶紧叉开了话题:“小姑,你为什么要说夜神是最虚伪的呢?如果您说她是最命苦的,我倒是会高举双手赞同的。”
“哼,她命苦?”
沈轻舞不屑的撇撇嘴,随即淡淡地说:“我说她是最虚伪的,那是因为她明明爱死了某个人渣,却偏偏为了所谓的大局观,主动自污,刺激某人渣失忆,恰好被大理段氏的不要脸给拐走了。如果我是她呢,我是宁死都不会放手的。小抗,千万别和我说什么服从大局,身为沈家儿女,天生就该以国家利益为重的屁话。”
沈抗没有吭声。
他这是在用沉默来反驳惹不起的沈轻舞。
沈家,之所以能从夏朝时期源远流传到现代,不就是靠着一切以神州利益为重,才没有像同时期那么多的豪门那样,无论怎么挣扎,最终都只是昙花一现,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了吗?
沈家,是为神州而存在!
这是沈家唯一的祖训。
数千年来,沈家孩子刚认字时,就是先认识这句话,先会写这些字的。
沈家唯一的祖训,早就根深蒂固在沈抗心中,不可动摇了。
所以,他宁愿被*很大,其实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沈轻舞所记恨,也不会改变立场的。
果然,沈轻舞在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后,脸色冷了很多,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是绝不会同意我的观点。但我不会因此就责怪你,正如我说花夜神最虚伪,是因为她明明知道她为沈家,为神州付出了太多,早就到了该追求自身幸福的时候,居然还能忍痛,把心爱的男人,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沉默着的沈抗,终于说话了:“我如果是夜神,我也会这样做的。”
“所以我说你们都是怂包。”
沈轻舞冷笑:“哼哼,前天我接到了荆红命的电话后,仔细调查了某个人渣的资料后,发现这厮确实让人感兴趣。于是,我就觉得吧,既然别的女人把他从花夜神手里抢走,那我可不可以再把他抢回来——”
沈抗闻言大惊,连忙摇手:“小姑,千万不可!”
“看你急的这熊样。哈,哈哈。”
看到沈抗很着急后,沈轻舞高兴了:“放心吧,姑姑我这是在逗你玩呢。像我这么出类拔萃的女人,想找男人还不是随手一抓一大把,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吗?姑奶奶我疯了,才和自己侄女去抢男人。”
“小姑,拜托您下次可别和我再开这种玩笑了,会把我给吓死的。”
沈抗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拍着心口很怕怕的样子,没有丁点的水分。
“但我可以玩玩他呀。”
沈轻舞眉梢一挑,很有几分站街女看到肥猪拱门后的得意。
沈抗嘴巴动了动,觉得最好别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了:“小姑,您在这边的进展还顺利吗?”
“有荆红命那个大羊枯帮忙,我能艰难到哪儿去?”
沈轻舞上下打量着沈抗:“怎么,你想留下来帮我吗?真这样的话太好了,我恰好要返回国内,急需有人在此坐镇呢。你别总摆手表决心,我懂,我答应你,让你留下来还不行吗?好了,就这样说定了,这是我住的房间钥匙,拿好了,千万别弄丢了,不然我拧断你的脑袋。”
无视沈抗连连摆手是拒绝的意思,沈轻舞拿出一串钥匙,扔在了他怀里,转身就走。
“小姑——”
沈抗刚要追上去,沈轻舞回头冷冷地说:“停步。敢再走一步,给我试着。”
沈抗唯有停步,眼睁睁看着沈轻舞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快步消失在了前面小巷的拐角处。
“唉,这才是个妖孽呢。”
沈轻舞走老大会儿了,沈抗才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天空。
天上依旧是烈阳高照。
正如沈抗所分析的那样,很多人都希望培拉先生去死。
唯有他死了,活着的人才会有借口,来推卸责任。
所以呢,哪怕很多过往车辆,行人,在发现这边出现命案,不敢过来却能打电话报警后,始终都没看到警察出现,唯有任由换上一身乞丐服的杀手,就那样悠哉悠哉的闪人。
看了眼原处对这边指指点点的人群,沈抗从口袋里拿出个墨镜,戴上后低头闪人。
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经走了,他可没必要再滞留当地背锅。
就算大家是姑姑侄子的关系也不行。
快步走进一家超市中时,沈抗才摘下墨镜,低声喃喃自语:“李南方,你可要小心了。沈轻舞亲自出面收拾你,希望你能抗得住。不然,很多人都会失望的。”
如果直到凌晨两点,还守在藏龙河边的段零星,听到沈抗这样说后,应该会冷笑一声:“切,沈轻舞又算何方神圣,怎么能是我姐夫的对手。真要对上了,还指不定谁玩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