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陈三少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最后拎着被子趴在了林海胸前,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风卷云舒,林海把头靠在藤椅上,一边拍陈轩的后背,一边轻笑:“成天都在发脾气。三少爷,你哪儿来那么多糟心的事儿啊?”
陈轩闷声闷气地答了句,还不是因为喜欢了你。
“后悔?”
“肠子都青了。”三少爷愤愤不平。
林海闻言,抬手就去打陈轩的屁股,毫不留情。
“后悔也晚了啊!”陈三少直起腰叫嚷起来,“林海,你这人不讲道理,太霸道!”
可林海就是这样,喜欢三少爷跟自己闹,也喜欢陈轩坦荡的示爱,换句话说,只要是陈轩这个人,他都喜欢。不过陈三少没参透这个理儿,还心惊胆战地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惹到他。
那架落了灰的留声机最终也没有唱出婉转的歌,林海当真陪着三少爷,在院子里闹到夕阳西下。暖意渐渐被寒夜驱散,他们紧挨着回到屋内,陈轩的小手炉凉了,他却舍不得撒手,揣在怀里叫林海再换块碳。
“有我呢,别抱手炉。”林海直接脱了外套,把三少爷的手按在腰间,“这样更暖和。”
陈轩也不客气,直接拱进他的怀抱:“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三少爷问完,自言自语:“咱们直接去得月楼吃早点吧,我想吃枣泥糕。”
第六十九章豆浆
枣泥糕原不叫枣泥糕,早些年老一辈人都叫它“枣泥方谱”,等到了林海这一代人,能叫出“糕”字已实属不易,就连赫赫有名的得月楼都不叫它原本的名字。
陈轩边想,边把脚往林海腿间塞:“配现磨的豆浆最好,吃着不腻。”说完愣了愣,掀开被子往里瞄,“林海,你还硬着吗?我帮你揉。”
“哪儿能硬一下午?”他没好气地把陈轩从被窝里拽出来,“你就给我老实躺着,比帮我干什么都强。”
三少爷自然不乐意,只担心屁股再挨打才没有反驳,不情不愿地枕着林海的胳膊生闷气。许是下午歇多的缘故,陈三少生了半晌也没能睡着,愣是把林海给熬困了。
“林海。”陈轩放软了嗓音撒娇。
“嗯?”他搁在陈三少腰间的手动了动。
三少爷犹豫片刻,又往林海怀里贴,还是软绵绵地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
“林海……”陈轩却还是只叫名字不说话,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
“我的三少爷,怎么了?”林海扛不住,困顿地起身,点燃床头的蜡烛。
陈三少扯着被子望他,眼里的红烛摇曳不休,像年节时天边的烟花,腾起又落下。
“嗯?”林海靠过去扯了扯阔少爷的腮帮子。
“你怎么不生气?”陈轩小声嘀咕,声音有些含糊,“以前人家吵醒我,我都会闹脾气。”
“跟你我生什么气?”他好笑地把脸贴在陈三少的颈窝边,“我心疼你还来不及。”言罢,嗓音已低沉许多。
陈轩猝然惊醒,反应过来午后都是林海抱着自己歇息,根本未曾合眼。
“林海……”三少爷又是欢喜,又是懊恼,抱着他的腰,顺势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