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圣帝与定国公相携而来,座位只相隔数尺。
周瑞站在一旁护卫,不着痕迹的打量定国公。之前没注意,眼下在摇曳烛光中细看才发现,定国公的长相堪称‘绝世’二字,苍白的皮肤、艳红的嘴唇,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形成一种强烈的冲击力,令人看了头晕目眩,心如擂鼓。
他单手支腮,斜倚在案几上,神态十分惬意,眉宇间更有淡淡的,未褪去的春情,脖颈上印着几点红痕,不遮不掩,那慵懒而随性的姿态足以撩拨的所有人发狂。
这就是个人间尤物,难怪能将大庆最位高权重的两位主儿迷得神魂颠倒。
周瑞垂眸,敛去眼底浓浓的鄙夷。
证圣帝略说了两句便宣布开宴。贾环自斟自饮,连喝三杯后才瞥见对面表情阴郁的五王爷,冲他扬了扬下颚。
五王爷见心爱的人终于发现自己了,这才眉开眼笑,举起酒杯遥遥致意。
殿内响起一阵乐音,几名倭国舞姬身穿和服,脚踩木屐,抱着三弦琴,迈着小碎步,翩翩而入,深深鞠一躬后开始边弹琴边跳舞。
“脸怎么涂成这样?似鬼怪一般。”证圣帝忍俊不禁。
贾环瞥他一眼,道,“这几个还真是鬼。”
“哦,怎么说?”证圣帝凑近了,看似在与定国公低语,实则轻轻吸允他耳垂。
周瑞的脸又红了,正欲撇开头,却见堂下的舞姬忽然扔掉三弦琴,从宽大的腰带里抽出软剑,朝御座袭来,那速度真快如闪电。
“保护皇上!”周瑞激动的大喊,抽出佩刀扑过去。
殿内群臣惊跳而起。
却见定国公微微一笑,拂袖掀翻桌上一碟花生。那几名舞姬应声倒地,抽搐不已。一息,仅仅只一息,刺杀便诡异的结束了。周瑞跑到近前一看,差点惊得握不住手里的佩刀。这些舞姬并没有死,只被硬物洞穿了手脚,失去了行动力。而那硬物,赫然是几粒沾了血的花生。
信手便能将几粒花生变成杀人的利器,倘若自己对上他,可有还手的余地?莫说还手,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这几个刺客一样!周瑞扭动僵硬的脖子,朝定国公看去,这才发现他的那些同僚们一个都没有动,优哉游哉的站在原地,座下群臣也都纷纷朝他投去嘲讽的目光,好似他是个跳梁小丑,好似之前那场刺杀不过是个玩笑。
“把人带下去吧。”
证圣帝无疑解救了尴尬欲死的周瑞,他连忙躬身领命,与几个同僚将人拖下去审问。
行至天牢,把人架上刑架,才有一名与他稍微相熟的同僚低声道,“但凡皇上与定国公在一块儿,咱们就能开开小差,休息休息。有定国公在,任谁也伤不到皇上一根毫毛。没见咱们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动么?就是那些朝臣,也不是被刺客吓的,却是被你吓得不轻。”
想到偌大的宫殿,就自己一个咋咋呼呼,扑腾来扑腾去,而定国公只需挥挥袖子便秒杀所有刺客,周瑞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却不能妄自尊大。实话告诉你,你就是练一辈子,也达不到定国公那样的高度。他不是凡人,咱不能跟他比。”同僚拍打他肩膀,继续道,“明天定国公必然来天牢审案,你且学着点儿,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