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这才发现,他脖子下面也贴了块。尽寸很大的敷贴。
楚凌冬毫不在意地把敷贴撕了下来。
郁禾几步走了过去,把他的衣领子扯开。
伤口不是多长,不过5厘米的样子,但很深,也没怎么出血。
“怎么没听你说,这里还有伤口。”郁禾声音听起来很生硬。
“没多大的点事,而且也处理了。”
“有事没事,我说了才算。”郁禾说。
楚凌冬这才抬起眼睛,看向郁禾。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郁禾在发怒。
与郁禾相处这么久,他一向都是举重若轻的样子。纵然是一开始他对他的挑衅,到现在的逗弄,郁禾也都是克制理性,有理有节。
他很少看到郁禾真正发怒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给戳的?”郁禾问。
的确是戳的。
一大早楚凌冬赶工地,那批倒房的子女纠结了一帮人前来闹事。
因为双方早已达成协议,现在这事就闹得就没理没据,工地上的负责人不服气,便处理得不够冷静,楚凌冬赶去的时候,两方正在起冲突。
特别是其中几个中年妇女更是情绪激动,娘家分的钱与房,因为是嫁出去的姑娘,家里的老人都给了儿子,这让她愤愤不平。
一时间情绪上来,就推推搡搡起来。
楚凌冬到的时候,双方都正闹得不可开交。楚凌冬一方面让报警,一方面去拦架。推搡间,一个女的嚎啕大哭,说楚凌冬摸了她,占了她的便宜。
楚凌冬气到没脾气,掉头要走,没想到女的便一头从背后撞了过来,他身体往前一趔趄,工地上水泥柱子上突出来的一根铁丝斜穿了上去,当时就火辣辣地疼。
等警察赶到,双方事态平息,余胜把楚凌冬带到就近的乡镇卫生所,擦了酒,消了毒。
“为什么没打破伤风?”郁禾问。
“这点伤需要打吗?”楚凌冬不以为然。伤口不大,也没怎么出血。
而且在卫生所消毒时,当地的大夫也没说。
“破伤风病死率40%,重症患者达70%。而破伤风梭菌感染除了开放性骨折,更多的是来自带铁锈、小而深的刺伤。像铁丝、铁钉,就极易感染破伤风梭菌。这种伤口,没怎么出血,更不能贴这种封闭式的敷贴。”
郁禾的脸色很难看。
楚凌冬微仰着头,看了郁禾片刻,放缓了声音,“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做?”
“到医院打针。”郁禾脸色依然是僵硬的。
楚凌冬点点头。
他倒并不觉得非去不可,只是不愿违逆郁禾的意思。
“我明天一早就去打。”
“现在就去。24小时内是最佳有效期。”郁禾说。
楚凌冬审视着他,过了会儿,轻声问,“你很担心我吗?”
郁禾张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我是医生,当然会担心。”
对于郁禾给出的标准答案,楚凌冬只有苦笑。
楚凌冬去了医院。郁禾暂时松了口气,但只一会儿,又担心起来。
破伤风针要做皮试,如果对疫苗过敏,要么脱敏注射,要么就只能打疫蛋白。
但脱敏注射存在一定风险,现在医院基本已不提供,但要注射疫蛋白,只能防疫站提供。
而以他的经验,这个时间点,防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