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冬太忙,不可能过来。他做为楚凌冬亲近的人,代替他过来,也是可以的。
神经内科在住院部三楼。外科院部也在同一层的相对方向。
来来往往,脚步繁忙的护士,有郁禾认识的,也有虽然长相有印象,却叫不上名字的。
到了护士站一说名字,值班护士便立即告诉了封怀仁的房间号。
封怀仁的情况,护士们都知道一点,家里无儿无女,好像是由养老院的人在一手安排。
郁禾按照护士所说的房间号,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吴软软在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交待什么。
从交待的内容看,女性应该是请的护工。
虽然安排了护工,但楚凌冬依然安排了公司的人过来轮换值班。
吴软软这是一上班先过来看看封怀仁的状况,回去给楚凌冬汇报。
封怀仁虽然抢救及时,脑内出血已止住。但因为年事已高,很有可能发生连续脑内出血。
现在,封怀仁插着氧气与监视器,手腕上挂着降颅压的水。
封怀仁大约六十,但因为生活环境与生存条件,看起来老很多。头发几近全白。
郁禾对这人并不认识,但一瞬间想到自己的爷爷,心里就有些难受。
病重在床,身边却没有一个子女。
吴软软一见郁禾,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就顺路过来看看。”郁禾说。
吴软软看了看郁禾的肚子,“这里有人照看。一会儿公司还会来人。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一股消毒水的味。”
郁禾对医院的味道却是熟悉而感到亲切。
“他怎么样了?”郁禾问。
“我来的时候,醒了会儿,看了我一眼,大概意识还没清醒。”吴软软说。
吴软软急着要上班,“小许,跟我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你先走。我再等一会儿。”郁禾才来,并不急着走。
“那我先走了。你也别呆时间长了啊。”吴软软交待完,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病房。
郁禾也不坐,只是站着看了封怀仁一会儿。
虽然封怀仁没有醒来,但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但因为封怀仁有着浓重的外地口音,郁禾也听不出来。
像封怀仁这种状况,并不在少数。
在乡镇或农村,几乎所有年轻点的,趁还有把力气,背井离乡,到大城市务工、经商,各种打工。
有的一年回不了一次,有的更是长年不回,只留下屋里的老人。
有些独居在家的老人,甚至病亡多日都不会被发现。
随着社会人口老龄化问题越来越严重,这种现象也有着越来越多的趋势。
郁禾站了一会儿,楚凌冬公司里又来了人。护工也忙着给病人换尿袋。
病房里便有些挤了起来。
郁禾悄悄地退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住院部一个小护士与他擦肩而过,忽然就停了下来,瞪着郁禾,“你怎么又来了。还是找郁医生?”
郁禾看着小护士,嘴里有点干。
他听到自己在问,“郁医生呢?”
小护士虽然有些叫不上名,但面相熟悉,就这一层楼的。十分年轻,整天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小护士有些难以相信。
毕竟这人有段时间找过郁医生。
郁禾不说话。小护士就瞅着郁禾。
这人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让人讨厌。所以不过来了两趟,她已把这人的样子给记了下来。
果然,自己是颜值控啊。小护士心里感慨。
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