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玩雪仗,在郁禾的建议下,两人在门口堆了个雪人。
郁禾从桃姐那里要了胡萝卜对雪人当鼻子。用了两颗黑葡萄当眼睛。
堆完了,两人看着雪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许安也笑得东倒西歪。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
他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其实是阴气沉沉,不爱说话,不爱笑的。
以为自己一直像与郁禾在一起的样子,天真可爱,招人喜欢。
笑毕了,郁禾一下子看到许安冻得红肿的手,“你等等。”
说着,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再从屋里出来,拿了双手套,“这个给你戴上。”
“那你呢?”许安接过手套。戴在手上,虽然露了四个指头,果然还是暖和了很多。
他见过郁禾通常都是戴着这个手套写作业。
“我不怕。”郁禾说,“你是女孩子,不能冻着。”
许安愣了愣,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怎么啦?”郁禾侧着头,去看许安。
许安抬起袖子把眼泪抹干了。
郁禾叹了口气。他们班上的女孩子个个凶得不得了,他上课的时候不小心超过三八线,被同桌扬言要打爆他的头。
而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爱哭。
郁禾无奈,只好又拿了很多糖果出来哄他。
“那小孩呢?”一周后,郁禾问郁千里。
“人家也要上学,哪能天天陪你玩。”郁千里说。
郁禾便一脸失望。
“禾禾。”郁千里便说,“以后,你放学了就和同学玩,别一回来就往诊所跑。”
郁禾想了想,“我喜欢给人看病。”
因为喜欢,所以就算是烦得不行,还是要去做。
……
现在,对于许安而言,那个让他烦得不能行,还是想去做的,大概就是表演了。
所以他一边上学一边等着。一有机会,高中没有毕业,便去报了实习生。
现在,他出去求学,也是去做最喜欢的事了。
郁禾感慨万分。
现在的许安,与八岁时的许安,在他心中是两个割裂的存在。
他根本无法把这两段时光联系在一起。
楚凌冬把郁禾手里的手套拿了过来,转身放进了抽屉。
郁禾以这种魂穿的形式,与许安再度结缘,并代他度过无数劫难。
现在,各自回到本位,已是功德圆满。
接下来,楚凌冬已不允许许安再次干扰到郁禾。
今后,只有他与晨晨才可以贯穿郁禾的生命。
楚凌冬搂着郁禾,轻轻地蹭蹭他的脸:“以后不许乱送东西了。”
郁禾微微一笑。
而那个八岁的穿着红滑雪袄的许安,也只属于八岁的郁禾的记忆。
晚上吃了桃姐做的肉粥以后,暑气也降了下来,楚凌冬便推着郁禾在小院里散步。
一会儿起了风,十分舒畅惬意。郁禾就想下来走几步。
楚凌冬便拿助行器出来,郁禾手撑着,在小院里慢慢地走着。
而楚凌冬不离左右地护着他。
院子的风物从郁禾记事起都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