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样为你打算,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怪妈妈势利眼……”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宋飞澜只好叹了口气,服软道:“好吧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候把时间地址联系方式发给我,我去总行了吧?”
他挂掉电话,仰天长叹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向陶源,问:“你刚刚想说得是不是跟她一样?”
陶源没有否认。
宋飞澜歪着头靠到车窗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钱够花不就行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陶源没理他的话茬儿,而是问:“你打算两边都去相亲?”他话音刚落,宋飞澜的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是短信,上面写着姑娘的个人信息、家庭背景还有约会的时间地点,晚上八点幸福街‘四步西餐厅’。
宋总两眼呆滞地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慢慢开口道:“我原本对这件事还挺有热情的,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争夺家产的机器。”
陶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所以我说,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两边都拒绝,你应该强硬一点。”
“问题是我根本硬不起来啊。”宋飞澜哀嚎着四仰八叉瘫在副驾驶上。“哪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会烦恼相亲这种事啊?”
晚上七点半,宋飞澜就到了‘四步西餐厅’,原因无他,阮爱浓女士六点钟就亲自把他提溜出来了。这回一点儿也不给陶助理可趁之机,先是拎着宋飞澜去造型室做了造型,之后也不管他腿伤好没好,就把他拐杖扔一边儿了。“你坚持坚持,就两步路,拄着拐杖太难看了,还容易弄皱西服。”
陶源在旁边看着,说了一句:“阮太太,宋总的腿伤还没好。”
“他都躺了两个多月了,好差不多了,没几步路。”阮爱浓不管他,又伸手理了理儿子的头发,叮嘱道:“你一会儿可别犯傻,知道吗?那是焦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女,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比你小两岁,很有手腕,已经在她爸爸公司里独当一面了。你俩的性格整好配套,你就是太软!太好欺负!”
宋飞澜长长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叹得第三十六口气了。“妈,一会儿相亲的时候您也在旁边吗?”
“我坐在另一张桌子,远远看着你们。”她说到这里,又叮嘱陶源:“小陶啊,一会儿你可不要过去啊,虽说我们飞澜长得漂亮,可跟你这大高个子一比还是有点怂,你一会儿就跟我坐在一起,知道吗?”
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倒是也很透彻。
陶源根本不想答话,宋飞澜坐在车里又叹了口气。阮爱浓说他:“你一个年轻人,整天唉声叹气的,好运都被你叹没了!闭上嘴!”
“我一点儿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连叹口气也不行啊?还有没有人权了?”宋飞澜朝后座上又看了他妈一眼:“再说了我是去相亲,又不是搞间谍行动,咱们仨坐在车里跟无间道接头似的,傻不傻呀?”
阮爱浓看了一眼表,刚刚七点四十分,便说:“那好吧,咱们先进餐厅里,万一女孩子来得早一点,不要让人家等。”
陶源下了车,本想扶着宋飞澜,谁知宋总一伸手,说:“我不走路,我要陶陶抱。”
“……”陶源先是被他撒娇的声音吓得咽了口口水,又想到宋飞澜是不是一瞬间又失忆往回倒腾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