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没来得及心疼他,看着他歪着脖子卡在车中间的样子,先绷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宋飞澜的裤子有点紧,裤裆绷着他的蛋,勒得很难受。“我都快哭了。”
陶源还是笑,一边笑一边说:“你等一下我把天窗打开。”
天窗一开,雨水马上迫不及待地对着宋飞澜脑袋兜头淋下来,他只有一边淋着雨一边欲哭无泪地把腿伸回来。陶源已经笑得快抽过去,整个人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陶源同志,你还是不是我的亲亲老公?人性呢?还有没有人性?”他一边脱了外套擦头发,一边说:“你一定是被魂穿了。”
陶源把暖风打开,又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他,笑着说:“你太二了。”
“……”宋飞澜不接他的衣服,一边扑倒在后座上作瘫死状一边说:“我不跟你世界第一好了。”
“那你想跟谁?”陶源还在笑,把外套又扔到他身上,说:“穿上,坐好,系好安全带。”
宋飞澜坐起来穿上陶源的衣服,他身高一七八,陶源一九二,衣服整整比他大了两个号,宋飞澜像裹了件道袍似的,歪着头看着车窗外冒着雨来来往往的人群。
路上有点堵车,两人到家的时候是七点钟,现做饭已经来不及,便在楼下的状元粥胡乱吃了些填肚。上楼的时候宋飞澜因为吃得太多,一路仰着脖子走,说怕一低头鸭肠就从他嘴里掉出来。
陶源一边扶着他一边笑:“你像个孕妇似的。”
宋飞澜听他这样说,侧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想要孩子吗?”
陶源点了点头,还以为他会善解人意地说那我们去代孕吧,结果宋先生非常镇定地说:“今天晚上就把我操怀孕吧。”
陶源:“……”
宋飞澜晚饭吃得太多,一直到半夜还觉得胀,凌晨的时候胃里终于翻江倒海起来,又怕把陶源吵醒,便小心翼翼光着脚到客厅的卫生间去抱着马桶吐。刚吐了几分钟,客厅的灯就亮了,陶源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睡裤走过来,问:“是不是晚上吃坏肚子了?”
宋飞澜嫌自己吐得太脏,摆着手叫他出去:“你别过来……太恶心了。”
陶源也不答话,手里拎着他的拖鞋,蹲下来帮他套上,看见马桶里的秽物并没有什么反应,又转身到洗手池那里接了杯温水给他漱口,问:“特别难受吗?”
宋飞澜赶紧按了冲马桶的开关,把里面的秽物冲掉,漱了漱口刚想开口说话,胃里忽然又翻涌起来,还来不及站直身体就又趴下去吐。陶源在旁边守着他帮他拍背,说:“去医院吧?”
“不用。”宋飞澜胃里不停地反酸,像有人在揪着他的肠子一样,难受得要命,头上冒了一层冷汗。陶源叫他靠着自己,拿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问:“好一点没有?”
宋飞澜靠着他轻轻点头,手脚都软绵绵的,却还有心思玩笑,说:“老公,我大概是怀上了。”
陶源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说:“别在我面前逞强。”
宋飞澜整个人靠着他,笑了笑,快要断气似的说:“陶源,我爱死你了,我要跟你试遍所有play。”
陶源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得要命,问:“还想不想吐?”
“不吐了,吐干净了。”宋飞澜腿都软了,嘴还没软,絮絮叨叨说:“可能是今天买得鸭子不干净,卖鸭子的大妈太可恶了,我那么善良地帮她兜底,她竟然卖我变质的鸭子。”
陶源看着他脸色煞白嘴还不停,一时哭笑不得,将他打横抱起,宋飞澜便软乎乎靠到他肩膀上,小声说:“陶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这样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