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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风铃又是一串响,宋飞澜轻轻舒了一口气,转头对陶源说:“他气场好强啊,吓死宝宝了。”
“……”陶源无奈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什么也不说?”
“陶源先生,你现在是谈判不利就对老婆撒气吗?”宋飞澜一本正经看着他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陶源简直要被气笑,摘了鼻梁上的眼镜,盯着他说:“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对老婆撒气。”
“……”宋先生脑海里不自觉就回想起那天夜里被陶源把尿的场景,顿时打了个寒噤,想了想,还是讨好道:“老公,还得给孩子喂奶呢。”
“没关系,两个小时休息一次,你可以去喂奶。”陶源微笑着凉凉地说。
宋飞澜:“……”
两人散着步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对付过了一顿晚饭。低年级的孩子们已经放学,成群结队地在烧烤摊前、品店里追跑笑闹,整条街道都充斥着年轻的荷尔蒙的味道。
宋飞澜隔着栏杆看到了三中的后操场,绿茵茵的草地被暗夜覆盖,仔细看还能找到成双结对的人影。他松开了跟陶源牵着的手,猥琐地把脑袋伸到栏杆间,兴致勃勃地指着其中一对黑影说:“信不信?那俩人肯定在接吻。”
“……”陶源一手捏着他的后脖子把他拽回来,说:“你也想加入?”
宋飞澜愣了一下,眼睛陡然亮起来,说:“咱们翻墙进去怎么样?”
“进去干什么?围观别人接吻?”
“也可以,但是估计会被人打。”宋飞澜仰头看着他:“咱们进去接个吻就出来,怎么样?我还没在学校里跟人接过吻。”
“……”陶源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说:“真的要进去?”
宋飞澜本来兴致勃勃的,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有没有跟别人在学校里接过吻?”
“……”生活处处是陷阱,为什么话锋一转问题就变得这么犀利?陶先生的舌头难得打起结,语调有些心虚地优柔寡断:“……没有。”
宋飞澜斜着眼睛睨他,哼了一声,说:“不进去了。”然后昂首阔步一个人往前走。他一向不在意这些,而且因为自己劣迹斑斑黑历史太多,所以根本不敢过问陶源的情史,也不敢吃什么飞醋。可能是今天气氛太好,也可能是被惯了这么长时间长了脾气,听见陶源明显心虚的答案,心里竟然也冒出些酸味儿。
一边疯狂地在心里吐槽:竟然在这样纯洁的校园里干那么猥琐的事情!哼!没素质!禽兽!
完全忘了自己刚刚也想赶着潮流禽兽一把。
陶源把手揣进裤兜里跟在后面,看着他气哼哼的背影,心里发笑,也不上去安慰。过了一会儿,宋飞澜见他一直不追上来,又心虚了,开始自己反省自己,也觉得这醋吃得太没意思,慢下脚步,回头等他跟上来。
陶源见他停下来,便快走了两步跟上去,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到宋飞澜垂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刚刚吃醋了。”
“……”陶先生被他萌到,又为他的敏感心疼,说:“吃醋就吃醋了,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