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财,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
“过了年后,老太太要去皇庙烧香,到时候咱们整个理国公府的女眷都会去,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苏宝怀轻抿香茗,眉目柔顺。
“我都晓得。不过妹妹呀,外头的米价涨的那么厉害……”
苏宝怀从宽袖内扔出一袋子银钱,嫌弃道:“办完事再说。”
“好咧。”苏涵喜滋滋的应了,干脆的拿钱走人。
……
锦玺阁内,苏锦萝懒洋洋的躺在榻上,面前摆着一碗黑漆漆的苦药,还有一碗红糖水。
“姑娘,您不能只喝红糖水呀。”玉珠儿皱着一张脸道:“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还是趁热将这药吃了吧。”
苏锦萝摇头,目光落到扇处。
扇上覆着的厚毡被掀开一角,有几丝寒风卷着细雪从那处渗进。明日就要过年,理国公府内格外忙碌,就连她的院子里头都喜庆了起来。
房廊上挂满红纱笼灯,丫鬟婆子换上新制的过年衣物,库房里堆满了苏清瑜派人送来的年货,还有孙氏时不时让元嬷嬷带回来的一些好东西。就连锦玺阁外头的对联都被苏清瑜给新换过了。
一派去旧迎新,喜气洋洋之相。
“姑娘,待您吃完了药,咱们再歇,好不好?”见苏锦萝又要阖目往被褥里头躺,玉珠儿赶紧上去把人给扶住了。
苏锦萝软绵绵的靠在玉珠儿臂弯上,神色蔫蔫。
“姑娘,大公子来瞧您了。”雪雁打了帘子,将苏清瑜请进来。
苏锦萝掀了掀眼皮,半点神气也无。
“王爷慢坐,我去里头瞧瞧萝萝。”
清晰的声音顺着珠帘传进来,苏锦萝眉目一凛,立时抻着脖子往外头瞧了一眼。
珠帘微动,隐约透出一个颀长身形,着白狐裘,挺拔如松般立在大堂内,立时就衬得整个大堂狭窄许多。
“萝萝。”
苏清瑜打开珠帘进来,就见苏锦萝瞪着一双眼,小脸煞白。
她穿着一身绢布小袄,青丝披散,逶迤而落,凌乱的碎发遮在白瓷小脸上,更衬得那双眼睛水灵灵的黑亮。
香香和奔奔团在被褥上,听到动静起身,两双长耳朵竖起来,短短前爪掬起,翘着白绒毛,黑乌乌的圆眼睛直直看向苏清瑜。
“大哥……”苏锦萝捂着肚子,声音软绵绵的唤了一声。
苏清瑜立时一阵心软,面色焦急的大步上前,将人揽在怀里,一脸心疼的替苏锦萝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这是怎么了?”
苏锦萝的卧室里头烧着三个炭盆,开了扇通风,她身上的汗是被吓出来的。
隔着一层珠帘,陆迢晔负手而立于那处,明明连相貌都看不清,但苏锦萝却觉得,他那双眼能透过珠帘将她直直看穿。
“他,他怎么来了?”
苏锦萝颤巍巍的指向陆迢晔,白嫩手指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