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南王府?你是谁?我,我只是来抓这个小贱人的……她是我买来的妾……”
“哦?”
陆迢晔挑眉看向苏锦萝,苏锦萝赶忙摆手。但因为刚才喉咙伤的厉害,现在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沙哑声,听在耳中显得尤其可怜兮兮。
“妾?你这眼睛莫不是瞎的吧,长成这样还要买回去。”陆迢晔又用了几分力,言语间多有挑衅戏弄,恶劣异常。
“黑灯瞎火的,买错了……”
苏涵吃力的说话,嘴里都是泥浆水。眼睛里也被糊满了烂泥,根本就睁不开。
“既然是买错了,那我受累,给你送回去。”陆迢晔猛地一踹,苏涵那颗脑袋连着肩膀,就被踢了出去。
苏锦萝能清晰的听到肩骨断裂的声音。
狗洞边缘的碎石落下来,外头毫无动静,那个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陆迢晔拍了拍大袖,然后拢袖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锦萝瑟瑟发抖的搂紧自己的小肩膀。
“傻姑娘,我们都是以德服人的好人。”头顶落下一只手,微凉,细腻,带着轻柔的力道替苏锦萝拨开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张带着绯晕的瓷白小脸。
小巧下颚被挑起,高墙边只挂着一盏红纱笼灯,在寒风中摇曳不定。
男人俯身而下,薄唇触在苏锦萝颤抖的唇上,辗转反侧,意犹未尽。
“多加了紫草?还是往常的颜色更适合些。”贴着苏锦萝的唇,陆迢晔呼吸平稳。
为了掩盖苏锦萝唇上的伤,玉珠儿往口脂里多加了紫草,加深颜色。
“真丑。”随手拿下头顶的那盏红纱笼灯,陆迢晔将其举到苏锦萝面前,照出她那张混着胭脂、口脂的脸。
他方才是如何下嘴的?
苏锦萝又惊又怕。她本就被苏涵吓得不轻,这会子又被人轻薄,整个人都傻了。
她瞪着一双眼,突然“哇呜”一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的如丧考妣,委屈至极。
“委屈什么?”刚刚亲了个丑八怪的人可是他。
陆迢晔蹲身,宽大鹤氅散开,扬起一阵沁冷梅香。男人的指尖触到苏锦萝嫣红唇角,替她抹去唇脂。那艳色唇脂被尽数捻开,混着晶莹珍珠热泪,渐渐显出半张瓷白小脸。
苏锦萝的肌肤极好,应当是天生的,柔嫩如花瓣,让人爱不释手。
“哇啊啊,咳咳……”喉咙还痛着,苏锦萝没哭多久就受不住了。
陆迢晔起身,修长身影立在她面前,垂眸道:“走。”
苏锦萝仰头,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捏住陆迢晔鹤氅一角。
刚刚迈步的男人身形一顿,扭头朝下看去。
小姑娘哭的眼睛都红了,嘴上是被他啃出来的痕迹,此刻坐在泥地里,就像朵饱受摧残的可怜小白花。
陆迢晔勾唇。
真是只小可怜。
……
关于昨晚上静南王在自家狗洞边捡了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居然是理国公府大房的嫡姑娘,那个刚刚被找回来的苏锦萝。这个消息就像长着翅膀的鸟儿,快速传遍了整个皇城。
“岂有此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