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儿手太慢,从来没抢到过。
管上虞风靡的原因,有两点。一是相貌风流,俊美异常。二是才情俱佳,出口成章。
有一段时间,新平郡流行给心上人送荷包。管上虞每日里都要被荷包砸上十几回。
想到这里,苏锦萝就忍不住想歪,她觉得以陆迢晔的相貌,若是去新平郡,怕是要被砸成猪头了吧?
及笄之年、情窦初开苏锦萝心痒难耐,用自己拙劣的手艺,戳了十几个血洞洞,做了一个粗劣的荷包,头昏脑热的准备送给管上虞。
却不想,这荷包还没送出去,她就被送到皇城里来了。
唉,这真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单思恋情啊,也不知道那管上虞便宜了谁。
当然,这些事,苏锦萝自然是不会跟陆迢晔说的。这是她深藏在心底的小女儿心思,怎么能轻易示人呢。
不过就算苏锦萝不说,依照陆迢晔的本事,怕是早就已经将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雨停风静,苏锦萝撑着下颚坐在朱窗前,手边置着一个绣篓子。
陆迢晔问她讨了一个荷包。作为她闷不吭声,抵死不从的惩罚。
苏锦萝的手艺,真的很烂。尤其是女红,更是烂到让人不忍直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堂堂静南王,怎么会缺她一个荷包呢?
“姑娘是在做……什么?”
对于这个静南王府未来的女主人,鸢尾本来想好好的拍拍马屁,可是她看了半晌,实在是看不出来苏锦萝做的是什么东西。为了避把马屁拍到马腿上,鸢尾只能不耻下问。
“荷包,不像吗?”
起止是不像,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啊。
当然,这话鸢尾是不能说的。“像的。”睁着眼睛把瞎话说完,鸢尾赶紧溜了出去。
苏锦萝抿了抿小嘴,继续绣荷包。
今日天色依旧不好,雨疏风骤,润物无声。原本计划今日便能回理国公府的苏锦萝,又被耽误了。
苏锦萝做的烦闷了,就晃着小腿去拨弄放在朱窗前的那盆草。
种什么不好偏种草,难道是日后会长出花来?
“这是女萝,也唤松萝。还有一个较通俗的唤法,菟丝子。”陆迢晔提着食盒过来,走至苏锦萝身后,视线从那个惨不忍睹的荷包上略过,脸上笑意更甚。
“那它会开花吗?”
“会。”陆迢晔拢袖坐落,“有时会开很小的花。不过这菟丝子只能依附他人生存,失了依傍,立即就会枯萎而死。”
“真是没用。”
“依傍他人生存,也是一种本领。”掀开食盒,陆迢晔取出里头的芋头羹,递给苏锦萝。
“唔……好香。”这芋头羹与普通的芋头羹不同,它上头浸着一层乳白牛奶,撒着零碎玫瑰花瓣,侧边添了一小勺桂花蜜,稠稠腻腻的清甜香软。
“尝尝。”递给苏锦萝一只瓷白小勺,陆迢晔拿起那个荷包细捏了捏,指尖抽出一根丝线,苏锦萝刚刚缝上的荷包边就被抽开了。
“哎,我好不容易才缝上的。”苏锦萝刚刚舀了一勺芋头羹入口,看到陆迢晔的动作,立时惊得大叫。
“抱歉。”陆迢晔将荷包重新放回绣篓子里,忍笑道:“我没想到,它竟如此弱不禁风。”
对上陆迢晔那促狭笑意,苏锦萝气得面色涨红。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荷包,你还编排我。”说完,苏锦萝又瘪着小嘴絮叨道:“也不见你给我做个荷包。”
“若是萝萝想要,我便给萝萝做,这并无什么难的。”
男人说的十分坦荡,苏锦萝却听得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