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
“……可是你昨日里明明答应我的。”小姑娘有些委屈,声音瘪瘪的,大眼睛往城阳郡主那边兜转一圈。
城阳郡主偏头看了苏锦萝一眼,捻着麈尾念珠的动作微顿。
“昨日里答应的事,那是昨日里的事。”
陆迢晔此话一出,不止苏锦萝被他的无耻震惊的,其余人皆面色有异。
名满天下的静南王,竟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城阳郡主原本淡泊的眸色一变,看向苏锦萝的表情由一开始的轻视到如今的审视,只不过陆迢晔一句话的功夫。
苏锦萝被气的一噎,她低头,看到陆迢晔腰上挂着的那个荷包。
丑不拉几的,确实是自己昨日里送的那只。
“你既不去,那将荷包还我。”苏锦萝“腾”的一下起身,伸出白嫩手掌,气呼呼的跟陆迢晔讨要荷包。
陆迢晔碾碎那颗蜜饯,指尖黏腻腻的透出几分烦躁。
他起身,一把扯下那个荷包,扔给苏锦萝。
苏锦萝没接住,她眼看着荷包落到地上,砸在她的宫鞋上。
荷包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苏锦萝突觉委屈,她提裙,狠狠的朝上头踩了一脚,然后扭头直往外去。
走的太急,宫裙又长,苏锦萝跨门槛的时候差点跌倒,撞得珠玉乱颤。
她憋着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
殿内,陆迢晔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被扔在地上的荷包,上头沾着些污泥和一瓣被踩扁的梨花瓣。
弹了弹广袖,陆迢晔上前,弯腰伸手,将那个荷包从地上捡起来。动作流畅,毫无尴尬。
“有一点不如意,便总是与我耍小性子。”陆迢晔转头,看向立在身后的城阳郡主,笑着开口。提到苏锦萝,俊朗上满是柔意,哪里还有方才那股子沁骨的寒凉。
他一脸宠溺的摇头,幽幽叹息道:“真是宠坏了。”
城阳郡主抿唇,面上表情未变,只道:“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
陆迢晔轻勾唇,并未反驳。他反手将荷包入宽袖内,然后道:“待我去哄哄。”话罢,陆迢晔转身便出了殿,循着苏锦萝而去。
城阳郡主目送人离去,手里的麈尾念珠越捏越紧。
“郡主。”冠珠上前来,“奴婢瞧那苏二姑娘,也没甚出的地方……”
“能被他瞧中,自有出的地方。”
城阳郡主拨着念珠,心烦意乱。
……
苏锦萝只管闷头走,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满目皆是梨花,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想起尚不知身子如何的老祖宗,又想起方才陆迢晔的模样,苏锦萝恨恨的提裙,踢了一脚面前的梨花树。
梨花簌簌,穿枝带簇,漾出一片雪海,几乎将苏锦萝埋在里头。
“阿嚏阿嚏……”香味太浓,苏锦萝被呛得直打喷嚏。
“这树,又哪里惹着你了。”身后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
苏锦萝闷着小脑袋没吭声,又要走,被人一把攥住了胳膊。
纤细的身子被压在梨花地上,艳色宫裙铺散开来,如花般盛开。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苏锦萝眨了眨眼,眼前是数不尽的梨花。
唇上一凉,逼近一股凉意。男人身上的冷梅香霸道而狠戾,硬生生的在浓郁的梨花香味中劈开一条路,直往她的骨子里钻。